彼時,顧南城洗浴結束,寬鬆v領浴袍,端一杯血腥瑪麗,看到監視屏中,季安安站在主堡門外被衛兵攔住的情景。
她被推倒在地,瞪着羅馬形窗口,暖燈照着藍天鵝絨帷幕。
她不笨,明白他是在故意爲難她。
忽而天空炸過響雷,瓢潑大雨而至。
季安安甚至沒來得及躲避,雨勢傾瀉。
她單手捂着肩部的傷口,舉目四望,每幢城堡都戰列着士兵,並不允許她踏上階梯。
除了城堡,沒有任何躲雨的地方。
季安安走到一顆大樹下,夜晚的風很冷,被淋溼後全身都透着冷意。她全身難受,急需要休息。
顧南城趴在法絨椅中,享受着按摩推拿服務,盯着雨幕中季安安小小的身影。
鏡頭推進、再推進……
她從書包裡掏出什麼沙沙寫着,舉起紙張:
顧南城嘴角挑的邪肆笑意微僵,她知道他在監控?
季安安撕掉那張帶雨水的紙,又寫了一句:
顧南城嘴角的笑意徹底凝結,她敢如此口吻囂張?!
季安安累得坐下來。
她怎麼忘了?曾經顧南城對待狂熱追求他的女人,都是如此戲弄的。
他惡意地玩弄女孩的真心,踐踏她們的感情。
她不再是過去他視若珍寶的蘇千沫,她也成爲那些被他踐踏、殘忍玩弄的女人之一!
……
大雨從樹縫中篩落,打溼得她一身,她的心在等待中一點點沉寂。
那個從來捨不得她吹風淋雨、信誓旦旦說要做她大傘的男人,早已經死在回憶裡。
顧南城,我等了你整整三年,是你把我忘掉了。
擡起雪白的面孔看了窗口最後一眼,季安安眼眸像沉靜淡然的雪光,握筆不穩:
雨勢更大了,字跡很快就被雨點打溼,氤成一團。
顧南城皺起濃眉,仰慕他追求他的女人衆多,從沒有誰像她這樣,追求着他又一身傲骨。
更沒有人,會給他一種窒息的感覺,心臟被掙扎。
季安安站起來,背上書包,在濃霧大雨中轉身往顧家大門離去。
顧南城揮手掀翻了小板桌,視頻和酒水倒在地上。
他冷冷坐起來,扯上浴袍衣,原以爲她會像其她女人一樣死纏爛打。
被北冥少璽玩過的殘次品,還有什麼資本在他面前耍高格調?
“把她抓回來!”他冷鷙繃起下頜。
頓了頓又邪笑着起身,“我親自去。”
……
季安安冷得小臉僵白,哆嗦,隨時都感覺自己要昏倒了。
強硬地撐着一股氣,就算要倒,也不能倒在顧南城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