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冷得嘴脣發紫,走進盥洗室換衣服。
顧南城倒鎖了房門,眼眸暗了……
她跟北冥少璽肌膚之親多少次,連孩子都爲他流了,卻並不願意被他親密。
他的蘇千沫,真的變了,心裡有了別人。
顧南城一拳狠狠地砸在牆上,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把北冥少璽從她的心裡擠出來,而偏偏,他還什麼都不能做。
……
北冥少璽一身溼透坐在長椅上,雨水在地上匯聚了一小泓。
維爾勸了半天,他也紋絲不動。
“少爺要是病倒了,季小姐什麼時候走了,你都不知道……”
最後一句話,讓石頭一樣的男人終於站起來。
他換好了衣服,出來等了半個小時,季安安進去的那間病房,還沒有絲毫動靜!
一股嫉妒之火在心口炸開了——
終於,門打開了,顧南城先走出來:“剛剛太用力了,讓你不舒服?”
季安安皺起眉,豁然擡頭——
她身上有傷,顧南城非要幫她擦藥……
手腕和腹部的傷口都在癒合期,很容易留疤,顧南城隨身就帶着藥的。
“我下次輕點,儘量不弄疼你。”不言而喻的話,容易引起人的浮想聯翩。
季安安明白顧南城的故意,張嘴想要解釋,想了想,算了吧……讓北冥少璽誤解又怎樣,都沒未來了。
季安安穿着淡藍色的羽絨服,跟顧南城的是一個套裝,情侶款。
英俊的男人和美魘的少女,金童玉女的相配。
顧南城單手插兜,牽着她的手走出來,狂野又邪氣。
光頭蛇招呼着兩個保鏢搬着柔軟的沙發在走廊過道上……離北冥少璽不遠。
季安安坐在沙發上,目光盯着手術室的紅燈。
顧南城長手一拉,她靠在他寬闊的肩頭上,他展開了毛毯蓋在她身上:“我讓人問過了,手術要十幾個小時,你先睡一覺,有什麼問題我第一時間叫醒你!”
她不肯在牀上休息,非要出來守着。
季安安搖了搖頭:“我不困。”
於是光頭蛇被髮配去買吃的了……
“上次放的是劣質腎臟,不匹配,排斥非常嚴重。”顧南城冷鷙道,“換做是我,就不會讓他受第二次苦。”
維爾皺眉:“排異是一定機率可能發生的,我們少爺已經是選了最適合季先生的腎臟。”
顧南城嗤聲,充耳不聞,脫掉季安安的鞋,將她的小腳放在他的腿上揉着:“別亂動!一到冬天,你的手腳就是冰冷的,睡覺很久都不會暖……體質虛寒,我給你活活血就好了!”
從小季安安的體質就這樣,所以到了冬天,她的手基本上都在顧南城的口袋裡。
他每次都穿厚厚的大衣,給她帶着手套……
北冥少璽說:【季安安,你手腳怎麼是冷的?你冷血動物?難怪你連血液、心臟都是冷的!】
顧南城說:【千沫,你手腳冰冷,我就做你一輩子的手捂、暖腳寶。】
季安安長長的睫毛垂下,抽不開顧南城掌心裡的雙手,他霸道起來,讓她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