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書生穿戴整齊去了夏宮彙報工作去了。其實書生和夏師見面並不是很多,畢竟都是修行者,哪能天天就處理雜事了,除非是大事,書生才能藉着機會去看看夏師。
“夏熹,早!”書生看到夏熹打了聲招呼,夏熹正盤腿坐着,面前的矮几上點了薰香,讓人聞了心曠神怡。
“你來的真早,待會早飯來了,一起吃點吧。”夏熹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個身穿白衣的男人,其實書生最早是不喜歡古裝的,不方便。對於一個每天處理一大堆事情的男人來說,一身休閒裝可能更加舒適也更加適合他,不過夏熹天天就是宮裝,住的房屋風格也是偏木質結構,古典的,裡面的一用器具也是金屬器具較多。你說書生穿這個白襯衫,西褲皮鞋,再抱着個pad或者手提電腦給夏熹彙報工作,或者再加個投影儀,說一說最近的局勢變動和業績,以及員工的KPI,是不是特不靠譜。所以書生和夏熹,還是保持着那種原始的,君臣奏議的那種制度。
“好的,正好我也沒吃飯。昨晚白澤回來了,和我說了一下徽州的具體情況。還有青龍昨天的報告也發過來了,他去了一趟霓虹,談定了。。。”書生就打算把最近的大事開始彙報。
“先吃飯吧!你啊,一工作起來就不要命。”夏熹說着,旁邊的人,已經將早飯送了上來,放在旁邊的一個大圓桌上,上面鋪着紅色的餐布,頗有點吃宴席的感覺。送上來的不是白粥,饅頭,鹹菜一類的東西。
牛排,牛奶,雞蛋,裡脊,蛋糕,包子。還有一碗湯,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聞着香味撲鼻。燒餅,豆奶,熱乾麪,蒸餃,揚州炒飯,最過分的還有烤鴨和烤羊腿。這哪是在吃早飯啊,這分量幾個大漢也得努力才能吃得下啊。
“不知道你來,就正常準備的,你多吃點。”夏師說完,就開始了進食。
書生其實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這麼默默的看着夏熹吃東西,她從前也算能吃,不過也只是比正常人能吃一點,畢竟修行者的代謝率要高於常人。但是隨着她等階的越來越高,吃的東西就越來越多,直到她到了九階,吃的東西,簡直是恐怖。
其實書生知道,她吃的多,並不是口腹的需求,而是因爲正常的念師都是不斷的吸收念力充盈觀想物,然後觀想物再溫養自身。而她的觀想物是借來的,並不完全屬於她自己,所以她吸收的念力,大部分都被觀想物吸收,身體沒有念力的滋養,只能靠食物的吸收,來維持身體的消耗。
書生看到夏熹吃飯,就感覺特別喜慶,自己也會多吃點。他自己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自己和夏熹兩個人,一屋二人三餐四季的生活,而且看夏熹的身材,也是個好生養的,以後多生幾個孩子,也是一種樂事。
可能是察覺到了書生的眼光有異,老是盯着她的胸和臀部看,夏熹停下進食看了看書生。書生知道被發現了,低頭快速扒拉着面前吃食,然後喝了一口豆奶,基本上完成了早飯,等階低,吃飯都比別人吃的少一點。
夏熹沒管他了,把吃食不斷的送出口中,吃香不粗獷,但是頻率很快,她得在涼了之前把東西吃飯,其實進食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但是必須有個好身體。她可是身負一國氣運,山河鼎的女人,身體不好,可扛不住。
就這麼,在書生迷戀的眼光中完成了早餐。端起茶,吹了吹上面的茶葉,喝了一口碧綠的茶湯,其實她很想打一個膈,但是因爲書生在對面,硬是控制了下來。吃飽了,打嗝其實是很爽的一件事,和喝碳酸還有啤酒打嗝是同理。空氣中還瀰漫着食物的味道,夏熹扇了扇衣袖,一股風吹過,薰香的味道又慢慢渲染了過來。
“說說吧!”夏熹進入了工作狀態。
“徽州那邊,白澤去了,和方圓交手,輸了,方圓進入八階。幫你忙事務所還新來了一個少年,大概十八歲,近身單手肉身可以控制住白澤,不過好像沒有特性,懷疑是方圓新發現的修煉法,或者是某個勢力出來的人。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少年叫項籍,方圓報上來的身份是他剛收的徒弟的表弟,也是郢都人。”一到工作,書生是娓娓道來,資料全在腦子裡。
“會不會是鳳那邊的人呢?”夏熹問道。
“暫時未發現雙方有接觸。”書生說道。
“先觀察吧!和你上次彙報的那種直接念力入體的修行方式是一樣的,只不過這個少年走的更遠。我懷疑是和方圓新收的那個徒弟有關,可能是一些新的嘗試吧!不過能肉身單挑八階,的確恐怖,如果以後所有的士兵都是這樣的話,直接可以平推了。”夏熹分析道。
“關於石磊的問題,白澤和方圓接洽的結果是。每個月給我們吳鉤一個覺醒名額,然後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再給我們一個名額用於賣給各大家族,收益他們全部要。還有關於幫普通士兵念力灌體的事情,沒有談具體的人數,因爲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方法是不是有普適性,不過方圓那邊會盡量配合,所有念力灌體成功的士兵名義上歸石磊管轄,下面由項籍和一個陰陽眼的小女孩擔任教官。”
“嗯,可以的。告訴徽州的吳鉤基地的士兵,如果念力灌體成功,津貼翻一倍,有家人孩子的,安排住房教育,讓他們安心修煉,不要有後顧之憂。如果失敗發生傷亡的,家裡人吳鉤負責贍養,孩子以後直接進吳鉤任職。至於那個覺醒的名額,你自己看着處理,吳鉤的那個名額首先給忠誠度高的人,我不在乎資質,只在乎忠誠度,還有優先女性,懂了嗎?各個家族的名額,你自己看着辦,我估計過段時間你就得炙手可熱了,不知道多少家族的族長得來找你了,到時候看上哪家姑娘,就順便提了,保證能成。你要是娶了誰家姑娘,如果不是念師,覺醒的名額從吳鉤這裡出,不行我親自去找方圓要,算是彩禮。還有方圓既然八階了,那麼給他一個封號吧!對外就說他是吳鉤的第五位,封號“饕餮”。”夏師道。
“你還不知道我?別鬧了!”只有在涉及到自身的時候,氣氛纔不會那麼尷尬。在夏熹的眼裡,哪有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她總是不經意的讓他遠離,他們兩個不可能。
書生回想了一下夏熹的安排,徽州的士兵灌體成功津貼翻倍這沒什麼好說的,家人孩子安排那就不同了,男人當兵一是保家衛國,也是爲了家裡人過的更好,光給你談愛國,上面人花天酒地,不給你吃飽飯那是扯淡。不能讓這些付出的人,傷了心。如果發生傷亡,吳鉤直接給你把家人安排好,孩子進吳鉤工作。這是一直的政策,吳鉤的人員很多都會在人員的子女當中優先選拔,記住是優先,而不是絕對的。夏師現在的就不一樣了,等於是拿一條命爲孩子某一個前程,這是多少華夏父母一輩子的期望。這個命令下達以後,即使石磊是名義上的管轄,即使教官是幫你忙事務所的人,但是這些士兵還是吳鉤的士兵。其實士兵最主要的是吃誰的糧,拿誰的餉,像沈萬三那樣替皇帝勞軍,發軍餉的,死的不虧。
接下來的一個命令是關於內部名額的問題,優先女性。即使這些女性在覺醒後因爲不是先天覺醒的,等階不會有太大進步,但是在他們的後人當中再出現的念師的可能性要大於常人。雙方都是念師生孩子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然後是單方父母爲念師的可能性大,其中母親爲念師後期孩子爲念師的概率遠遠大於父親爲念師的概率。最後父母雙方都不是念師而孩子成爲念師,只能歸結爲撞大運,或者是天選之人。現在的散修大部分往上面追的話,其實都是有先人是念師的,很少是初代。
還有對外宣稱能夠方圓是吳鉤第五位柱石,其實對於方圓的拉攏到現在沒有完成,方圓從來沒有承認過加入吳鉤。不過出了石磊這檔子事,如果石磊需要吳鉤的保護的話,就必須捏着鼻子認了這個事,而且他和白澤的那場戰鬥如果被有心人追查知道白澤戰敗對於吳鉤的威望是有打擊的。但是方圓成了吳鉤的一員,這就成了內部切磋,輸贏都是吳鉤的人,不僅不會有問題,反而是對各大家族來說是秀肌肉的一波。
書生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大家同樣的年紀,你爲什麼就比我想的多那麼多,我自認爲思維已經高於常人很多層了,沒想到你卻在大氣層,哎!
“接下來是天佑這邊的事情,青龍和霓虹那邊談好了,一件地級,二十件玄級紀念物。還有他額外要了十噸黃金。”說道這個書生擡眼看了看夏熹的反應,夏熹皺了皺眉頭。
“這貨要黃金幹什麼?我給他們天佑的福利還不好,還來這一套,而且是明着來?這次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理由,我回來讓他感受一下孫悟空在八卦爐的感覺,我倒是看看他青龍能不能在我的山河鼎裡面,練出個火眼金睛。”這是真把夏熹氣到了,自作主張。
“你別急,你聽我說啊!”書生看到夏師發火了,趕忙勸道,發火的時候她可不是那個一起長大的夏熹了,而是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夏師,不解釋清楚,青龍可能真的會被扔進山河鼎裡,享受那烈火烹油之苦。
“你說,如果我覺得不合理,我親自出手抓他。”夏師平復一下心情。
“他本來是想要兩百噸黃金的。”書生感覺到他話剛說完,夏師的念力都快要溢出體表了。
“因爲當時《下關條約》,我們賠了2.3億兩白銀,他算了一下這些白銀大概價值800到1000億華夏幣,所以就私自將價值換算成了黃金。按照現在接近500一克黃金,大概要200噸黃金。”書生趕快把這些話說完,他怕沒說完,夏師已經打算用身份牌將青龍強行抓回來塞進山河鼎了。
“這傢伙這次還算有點腦子,知道沒要白銀。最後怎麼就要了10噸回來?這才50億不到。”一說到算賬,夏師的精明勁又出來了。
“櫻花家族說是沒了,再多就不要了,將開始全方位的報復。”書生說道。
“他們敢,還當是多少年前?現在他們能在夾縫中生存就不錯了。算了,算了,立花道雪也大概就值那麼多錢了。這些黃金你拿出一半,算方圓的,讓他問問看鳳那邊要不要,不要他就自行處理,問他是要錢還是要換成別的東西。畢竟抓人的那個項籍是他的人,順便把項籍和那個小女孩的級別給提起來,以後怎麼說也是個教官,級別低出去不好看。剩下的五噸,吳鉤天佑各一噸,給現在所有的人發獎金,再拿出一噸折算以後給從前那些犧牲的成員家屬送去,最後兩噸折算以後捐給各地的抗霓虹老兵,還有紀念博物館什麼的。我怎麼感覺這些錢還沒怎麼用,就不夠了!”夏師安排完,然後十噸黃金就沒了,“看來下次還是得多弄點。”她想着。
“我記得上次加百列到我國邊境被白虎打的重傷是吧!”夏師問道。
“是的!後來加百列傷重逃了,白虎輕傷。”書生回憶起大概這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這樣,讓麒麟帶着白虎去歐羅巴洲轉一圈,就說加百列無故入侵我國領土,打傷了白虎,讓他們賠償,八十噸黃金。”夏師說道。
“那個夏熹,那八個國家不是都是歐羅巴洲的。”書生提醒道。
“我管他那麼多?讓他們賠,不賠我就親自去。要不拿國寶來抵,他們的博物館那麼多我們的東西,都得想辦法給我弄回來。”夏師發揚了一個女人的特性,別和我講理,老孃就是理。
書生看到夏熹這樣抿嘴輕笑,這纔是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可以爲了朋友帶上磚頭就去找別人算賬,沒有殺性,能成爲高階念師?
“好了,好了。不裝了,想到這些事情就來氣。你都記住了吧!還不快去工作,氣死老孃了。”夏師直接坐在榻上,像個生氣的孩子。
書生知道,再在這可能真的會有危險,趕忙溜。
“哎!都快給氣死了,不生氣,不生氣。還是得活的長點,把很多事情在我這一代給他辦了。”夏師安慰着自己氣大傷身,然後聞着薰香慢慢進入冥想狀態。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