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與蘇青芷說着話,他順勢把暖玉掛在蘇青芷的脖子上面,由着暖玉滑進蘇青芷的衣內。
蘇青芷伸手扯一扯紅繩子,她摸一摸暖和的玉,她笑眯眯的瞧着林望舒說:“你託人買的?”
林望舒輕搖頭說:“三哥送的,人人有份。三哥不小心失言,說他手裡還有不少,我想了想,爲我們以後的孩子,又多要了兩塊先存着。
我還跟他們的三伯言明,如果將來還有小七小八,要他把他們的暖玉也備好放在那裡。”
蘇青芷現在有兩子一女了,她這一次生產平順,她瞧着林望舒笑了起來,說:“夫君,你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
林望舒聽她的話,他是滿臉喜悅神色跟蘇青芷說:“正因爲是三個孩子的父親,我要爲孩子們多多的想一想。”
他們說着話的時候,小小嬰兒醒來了,他剛剛哭了兩聲,林望舒便行了過去,他輕輕抱起孩子,他伸手往下面摸一摸,很是快手的幫孩子換了尿布。
他把孩子抱到蘇青芷面前來,他跟蘇青芷說:“你試一下有沒有奶水給孩子餵養?
奶場那邊已經把奶牛送了過來,你這邊奶水不夠用,就去喝看牛奶。”
唐家兩位婦人這時候進來了,林望舒很是自覺的走了。
蘇青芷很是平順的每次母乳餵養孩子後,兩位青年婦人跟她婉言,這一月裡,她要好好的休養身體。
蘇青芷輕輕的點頭,只是她還是排拒別人守在房裡看護着她。
兩位婦人選擇夜間睡在外室裡照看他們母子,蘇青芷也默認了她們的行事。
蘇青芷產後的第二天,她見了王夫人婆媳和傅夫人,至於旁的人,她是一個也不曾見到。
而林望舒擔心別人驚擾了蘇青芷的休養,請林望景未走之前留守在前院。
這樣一來二去,很自然的擋了許多的人。
只是林望景兄弟也不曾想過林家族嫂也會是其中的一人。
林家族兄一家人生活在安南城,與林宅並不是多麼的親近,平日裡幾乎是無往來。
林望景兄弟一直認爲那位族嫂心性高潔目下無塵,平日裡是不屑來攀林宅這個院子門。
然而這一次這位族嫂滿臉淚尋上門來,直接給門房婉拒在門外。
這樣大喜的日子,這位親戚婦人哭着上門,門房瞧着她,不管她如何的哭訴,門房都只當不認識她。
林望舒從官府回家,族嫂迎了過去,他趕緊避開去,他皺眉頭瞧着人,說:“族嫂,我家蘇氏剛鍘產子,你如果實在有事尋她,等一百天之後再來與她說話。”
族嫂聽着林望舒這不近人情的話,她越發哭得傷心了。
林望舒越發避她遠一些,林望景這時節聽到動靜出來了,他見到族嫂哭泣的一張臉,他一樣輕皺了眉頭,這位婦人好不懂事。
林望景行了出來,他直接跟林望舒說:“你進去吧,我來聽一聽族嫂有何事要說明。”
林望舒如果不是想着親戚間的情分,他早想甩手進去了,有林望景擋着,他自然是往內裡進去。
族嫂有心想要攔一攔人,林望景在一旁冰冰涼的說:“族嫂,女人應該守的避諱規矩,你不會在此時全忘光了吧。”
族嫂停了腳步,她瞧着林望景很是傷心的搖頭說:“我來尋弟妹說話,她能夠明白我的苦處。”
林望景頓時怒了,族嫂瞧着活得好好的模樣,她的心裡面如果有蘇青芷這位弟妹分毫,她也應該明白這樣的時候,蘇青芷要好好的休養身體。
林望景冷眼瞧着她,說:“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弟媳生產的事情?”
族嫂擡眼望着林望景,好一會,她緩緩說:‘可是她已經平安生下了孩子,我說的事情,又影響不了她。”
林望景氣樂起來,他伸手往前面官府指一指,瞧着她說:“你有天大的怨情,可以進前面官府內裡去說一說詳情。
如果只是家中小事,你轉頭回去跟你家夫婿糾結,實在不行,你也可以送信去安甕城請族中長輩爲你主持公道。
我弟媳年青,如今這般情形,你要敢去煩擾了她的休養,你就別怪我弟弟的性子不太好。”
林望景說完話之後,他直接跟門房說:“這一百天內,不許放她入內。”
門房很是清脆的答應下來,在林望景進了院子門之外,他特意重重的合上門。
林望舒從內院看了妻兒出來,他來問林望景情況,他聽說了事情之後,他嘲諷的笑了起來,輕哼一聲:“這樣的女人,有事記得起有我們這一房親戚,無事,她來官街上,都不來門上打轉一番。”
林望景聽他的話,瞧着他提醒說:“族兄那邊你可要注意一些他,別讓他的事影響了你。”
林望舒輕輕的點頭之後,說:“前一陣子,族兄跟我說收了一房妾室,那妾出身是商家。”
林望景聽後略略有些驚訝樣子的瞧着林望舒,見到他肯定的點頭,他輕吸一口氣,說:“我瞧着族嫂的神色,分明是家裡有事的樣子。族兄來你的面前說話,只怕那心裡待那個妾室是有幾分情意。”
林望舒想着林家族兄說話時的神色,他面上有幾分得意的神色,至於男女間的情意,只怕林家族兄待這位商家妾就是有,也不會太深,要不然,他也不會特意來林望舒面前炫耀妾的身家豐厚。
林望舒跟林望景說了說聽來的那位商家妾的來歷,林望景冷笑着跟蘇青芷說:“這種爛泥想扶都沒有辦法。
看着老實又能幹的人,別人給他一些銀子,他就忘記他的來歷。”
林望景一樣是知道家裡人的打算,家中是有心想要提攜一些旁支人。
林家族兄來安南城,林家的長遠打算也是有機會的時候,就想法子拉他一把。
林家族兄大約在安南城當差太過順暢了,以至於他忘記了官場裡一些暗藏的規矩。
他以爲這是單純的納一個妾的事情,可是他就沒有想過那個妾出身的人家,又是爲什麼相中了他。
林望舒笑瞧着林望景,說:“族兄是老實人,只是太單純了一些。他一直想不明白,爲何我家的下人不夠用的時候,我們寧願等着,也要從家中調人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