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拿起桌上的地圖,這地圖是一座蜿蜒的山脈,但在羣山之中有很多標註。
“陳瀟,你立刻跟國安的打電話,讓他們行動起來,在雲南,監視住巴西隊。他們這羣巴西佬身爲外國人,即使假扮身份也有很大的破綻,應該很好找出來。”
“是,靜姐!”陳瀟站了起來,打電話與海藍溝通。
沈靜又對林嵐道:“林嵐,立刻安排好越野車,武器配送。”
“是,靜姐!”林嵐站了起來,往外走去,她要開始動用她千面狐狸的能量來佈置這次詳細的行動。
“小天,補充我們所需要注意的。”
朱浩天沉吟道:“靜姐,我們第一步要做的不是進獻王墓,而是找到巴西隊。能殺了他們最好,再不濟也要拿到地圖。”
沈靜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想法。”
陳瀟與海藍溝通好後,來到沈靜面前。沈出塵見狀,道:“大家各自準備一下,我們一個小時後出發。第一目標,擊殺巴西隊,奪取原版地圖。”
一個小時後,衆人整裝待發。林嵐的越野車也開了過來。衆人上車後,由陳瀟開車。沒辦法,誰讓陳瀟車開得最好。
車子先出北京市區,上了高速後,沈靜等人在路上開始敲定各種詳細計劃。
這場戰鬥,由中國隊對巴西隊。
其實力的對比,就如國足的中國隊與巴西隊。只不過在陳瀟他們這兒卻是反了過來,巴西隊的實力確實很弱。
此刻的巴西隊在哪兒呢?他們沒有到地圖所顯示的那座朝天峰。而是在昆明的一家酒店住下了。
總統套房內,室內潔淨明亮,豪華而不顯奢侈。恩格爾是個魁梧的漢子,作爲巴西隊的隊長,他表示鴨梨很大。
下面的隊員,無論是狙擊手獨眼,還是主戰力比休斯,都是一臉的苦逼相。倒是那位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裝的軒正浩,木無表情,一臉的不在乎。而且在室內,軒正浩還戴了一副墨鏡,獨眼想起一件事。就是從認識軒正浩開始,他就沒摘掉過這幅墨鏡。晚上睡覺都戴着,這麼久以來,幾名隊員都沒見過軒正浩的雙眼。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上長了怪東西!”獨眼不止一次惡意的猜想。
獨眼與比休斯是很不爽軒正浩,大鍋,你跟俺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輸了,你也跑不了,你怎麼一副跟你沒關係的表情呢?爲什麼咧?
恩格爾熟練中國功夫,對中國文化還是很熟悉的,所以也會說中國話。他此刻抱着那張古老的原版地圖,苦逼到了極點。因爲他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這張地圖上圈圈點點,迷宮一樣,就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獨眼與比休斯不爽軒正浩,獨眼這時忍不住爆發出來,用巴西話道:“中國小子,你倒是放句屁啊,你是軍師,軍師不得出主意啊!”
“不許無禮,快給軒先生道歉!”獨眼剛一罵完,恩格爾便臉色一寒,上前一腳踢翻獨眼,厲聲道。
恩格爾眼中的殺氣駭人,看來是真生了氣。獨眼打了個寒戰,其實他一早知道隊長對這個中國小子敬畏得很。但剛纔就是看軒正浩的鳥樣不爽,一下沒
把持住。
軒正浩是懂巴西話的,他倒也沒有因爲獨眼的話而生氣。連眼神都沒有擡一下。
“對不起!”獨眼被隊長逼着,無奈的給軒正浩道歉。軒正浩淡聲道:“沒事!”獨眼好不氣悶,最後也只得忍了下去。
比休斯是三十歲的漢子,顯得沉穩許多,道:“軒先生,我雖然是個武夫。但是此次任務,中國隊是強隊,我們不是對手。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有原版地圖,在他們前面佔據了先機。但是軒先生你卻讓我們在這兒白白錯過了良機,我不懂您的意思。”
恩格爾也在軒正浩面前沙發上坐下,誠懇的道:“軒先生,我知道你的提議肯定是有用意的,但是我們這樣枯守,始終不是辦法,您說是嗎?”
軒正浩淡聲道:“我們是在中國,屬於客場。而中國隊是與他們國家,政府爲一體。雖然這次戰鬥,國家,政府不會明着出手。但是我們的一舉一動,還是會落到中國隊的眼裡。別說我們這裡四個人,沒人看得懂這地圖。即便看得懂,即便獻王墓裡的機關都被我們破了,即便我們拿到了血玉,我們也不可能活着出了中國。到時候搶來血玉,只是白白給中國隊做了嫁衣。”
恩格爾三人均是變色,恩格爾愁眉道:“這可如何是好?軒先生,您一定要想個辦法。”
軒正浩道:“中國隊與美國隊一戰,是很漂亮的戰役。但是同樣的辦法,我們也借用不了。中國隊也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從目前來看,中國隊的實力自不必說,比我們強太多。他們其中也不乏智謀甚高的人。”
獨眼嘟囔道:“軒先生,您說的這些我們都懂,您能說出一個辦法嗎?”
軒正浩無視獨眼,道:“之所以不讓你們去獻王墓,是因爲一來去了,找不到。二來只會暴露行蹤。行蹤一旦暴露,我們就死定了。”
比休斯皺眉道:“但是軒先生,我們一直躲藏起來,最後中國隊也可採取同樣辦法,申請審判所裁決。到時候,我們被逼着應戰,不得躲避。那纔是真正的走上絕路。”
軒正浩伸手拿過恩格爾手中的地圖,道:“這張地圖,必須有專業的考古專家來認證,再配合盜墓高手,用尋龍點穴的手法,纔可能找到。我們客場作戰,不可能去找考古專家,還是將地圖交給中國隊吧。讓中國隊去解決地圖的問題,讓他們去取出血玉。我們在出口埋伏,以便漁翁收利。”
比休斯道:“軒先生,計劃看起來可行。但是中國隊並不是傻子,不會沒有準備。如果到時候埋伏不成,反倒成了他們的獵物,我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軒正浩同樣沒有理會比休斯,而是看向恩格爾,道:“我開一張清單給你,你幫我買回來。明天我獨自去朝天峰一趟,我是地道的中國人,獨自前去,不會引起國安的人注意。”
“好!”恩格爾鄭重點頭。
軒正浩從皮包裡掏出一張高分子仿真面膜,摘下墨鏡,摘下墨鏡的瞬間,他是閉着眼睛的。恩格爾三人也終於看見了軒正浩的眼瞼,很正常,沒有異樣啊!
軒正浩戴好面膜,又拿起墨鏡戴上,然後道:“地圖,想辦法送
到中國隊手上。”
夕陽落幕後,越野車下了高速,加了一次油後,衆人簡單吃過餅乾充飢後,又繼續趕路。期間沈靜給國安的海藍打了電話,要她絕密的查一遍軒正浩這個人的來歷。
海藍當即答應,她目前的最大任務,就是爲沈靜這支中國隊服務。
全國上下的國安開始展開嚴密行動,搜索軒正浩的全部資料。
夜晚格外的寒冷,不過車裡卻很溫暖。日夜趕路,三日後的中午,陳瀟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雲南昆明。
昆明的氣候是全國氣溫差最小的地方,夏天不熱,冬天不冷,有春城,花城之稱。
陽光明媚,風兒中似乎都有花草的清香。
陳瀟一行人開車進入市區,昆明繁華的街道,高樓大廈,商場林立全部呈現在眼前。
陳瀟開車,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屬於聯繫國安的電話。他驚喜的拿出接通,因爲沒有進展,國安是不會打電話來的。
是海藍打的電話。“陳瀟,在君明大酒店裡有疑似巴西隊的人出現,他們走時遺留一張地圖。現在已經不知所蹤,這些人的反跟蹤能力很強,我們跟蹤的一名國安成員已經被殺!”說到這兒,海藍話裡有一絲恨意。
“地圖在哪兒?”
“我給你一個號碼,你聯繫她,地圖在她那兒保管。”
“好,謝謝你,藍姐。”
海藍嗯了一聲,說了電話號碼後,便掛斷了電話。
保管地圖的人是國安的成員,叫做穆羽。二十二歲,她藏身的地點在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上,這條街道大半都在搞拆遷。而她則是住在其中一條巷子裡的老式居屋裡。陳瀟等人沿着穆羽所說的地點找去,頗有種地下黨接頭的感覺。
找到那條穆羽所說的巷子,已經是下午四點半。足足花費了一個半小時,讓沈靜都覺得很無語。又不能罵人家穆羽小姑娘。
來到穆羽所住的居屋前,門是農村的那種木門,陳瀟按照暗號敲門,不一會後,門被打開。
映入陳瀟眼簾的是一個紮了兩條辮子的農家姑娘,姿色也很普通。穿了一件藍色毛衣,牛仔褲,她打量了陳瀟一眼,便行軍禮,很恭敬的道:“首長好!”
眼前的姑娘確定是穆羽無疑了。
只是穆羽一聲首長好,讓林嵐很不地道的失笑了。沈靜也是嘴角輕笑,陳瀟是首長,這感覺尼瑪很怪異。
穆羽將衆人迎進屋子裡,這屋子的大堂,設施都很有老北京的那種風格。正中間還有一張毛主席在井岡山的掛畫。
“請大家隨我來!”穆羽在前帶路,卻是到了偏房。偏房裡有一道暗門,按動機關後,那張牀突然滑開。呈現出一道地下通道來。
看似簡單的農家居物,卻是別有洞天。
幾人跟着穆羽下了地下室,便看見地下室一共兩間實驗室。實驗室裡燈光雪白,有很多先進的儀器,筆記本也有幾臺。
實驗室裡有一位老專家,白髮蒼蒼。穿着雪白的工作服,正在用顯微鏡研究着那張從酒店找來的地圖。他研究得很認真,以至於陳瀟一行人下來,都沒有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