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追了四分鐘,跑出十餘里路,終於,農村小夥在一顆樹下停住了腳步。那顆樹枝葉繁茂,樹下停了一輛翻倒的黑色別克轎車。別克車冒着滾滾濃煙,並伴有汽油泄漏的味道。農村小夥這時那還是什麼質樸少年,他眼神如刀,身上氣息似有若無,絕對的絕頂高手。正是神庭四仙中的無歡,無歡將小瓷瓶解藥放在別克車上,對追來的天藍道:“十秒,十秒後車子就會爆炸,到時你就等着給林默收屍,哈哈····”說話間,他雙手上都呈現出精鋼打造的血爪,血爪小巧尖厲,比之老虎的爪牙都要厲害,並且泛着藍光,分明是淬了劇毒。
“來吧,程天藍。讓我看看你這個被師尊稱爲百年一遇的奇才到底有什麼本事。”
無歡着實厲害,先說心計。在火車上,他用了無數招想趁機下手,但是林默與天藍都沒給他機會。現在他得手後適時的跑出四分鐘,那麼天藍回去也要四分鐘,給她奪取解藥的時間就只有兩分鐘。現在更絕的是十秒,以目前天藍的修爲,根本就不是無歡的對手,何況無歡戴了血爪,又用十秒來限制天藍,令天藍心亂。只要天藍一急,無法保持心意空空。再面對無歡這樣的高手,那簡直就是找死。
天藍雙眼陡呈血紅色,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徵兆。她悶聲不發,腳在地上一蹬,疾衝向無歡,擡手就是一記兇猛升龍拳。無歡眼中散發出冷冷的笑意,他不急,自然不肯跟天藍硬碰硬。疾退一步,斜身閃開。然後一拳砸向天藍腦門,天藍頭一偏,無歡拳變掌,血爪往上一撩。天藍臉一偏,長髮如箭甩向無歡。無歡腳在地上一點,一彈,兩人同時出腳,蓬得一聲各自退後。天藍退兩步,舌尖含血,差點就吐了出來,腿麻麻的好不疼痛。無歡只退一步,眼中閃過殺意。疾速兇猛跟進,就是一記威猛升龍拳。天藍無奈,只得出拳迎接,無歡卻沒準備硬拼,他像是戲弄老鼠的貓,拳陡然一翻,一沉。血爪一撩,他的血
爪只要被撩破皮就會中了跟林默一樣的毒,死定了。天藍不躲不閃,一拳猛擊。無歡臉色未變,冷哼一聲,疾速收爪。天藍打蛇隨棍上,大摔碑手怒斬。無歡對天藍的應變能力已生佩服,不敢大意。當下手腕一翻,血爪再撩。天藍掌如喇叭花,牛捲舌神妙一纏。無歡跟着翻轉,想繞開。天藍眼中厲光大放,腳步連踏,左右雙纏竟將無歡纏得連連疾退。天藍對招式把握簡直已經出神入化,饒是無歡修爲高深,在純招式的比拼上竟穩落下風。此時已過五秒,無歡連遇險招,天藍就如高明的獵手將狡猾的蛇漸漸逼至牆角,退無可退。再這般下去,無歡發現自己竟有喪命之險,當下怒吼一聲,不再遊鬥。他要以修爲的深厚來將天藍逼退。啊的一聲,神妙無雙,兇猛天威的升龍拳砸出。天藍狀如瘋狂,也是升龍拳,她的氣勢威嚴更深,無歡發現她出拳腳步已無章法,大露破綻。想來已是心中亂了,當下改變注意,拳一偏,一蕩一撩,準確的在天藍手腕上劃過。
天藍見血,無歡心下一鬆,這女人也已中毒。怎知天藍的手腕被劃住,天藍不避反而兇猛挺近,血爪在她手臂上劃出一條淒厲的口子。但是天藍升龍拳已經怒砸至無歡身前。蓬得一聲,無歡被砸中前胸,狂噴一口鮮血,被摔飛出三米之外。他萬萬沒想到天藍會不躲不閃,她完全可以閃開的。
此時已過九秒,天藍雷霆掠上前取了解藥,一腳揣在別克車上,飛彈疾閃,眨眼已在十米外。只聽轟隆一聲,別克爆炸出一小團蘑菇雲,碎片飛濺。天藍只覺背部火辣辣的疼痛,但她已顧不得了。打開小瓷瓶,裡面卻是空的。她心膽皆裂,回身拽住癱軟在地的無歡,悲怒欲狂道:“好,我們活不了,你也跟着陪葬。”說完一拳怒砸而來。無歡驚駭欲絕,急道:“我有解藥·····”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天藍收拳打開,聞了一下,芬香中帶着一絲苦。這時已顧不得那許多了,因爲毒素正在攻心,十分的痛苦。先喝了一口,便準備扭斷無歡的脖子。怎知無歡一翻身咕嚕滾出十米遠,爬起就倉皇逃跑。天藍感覺到這解藥確實是真的,想起林默,雖然可以追殺死無歡,但是救林默要緊。當下展開腳力,飛奔而回。
林默服了解藥十分鐘後便已完全無恙,天藍眼神含着急迫的關切,待確定他沒事後才長鬆一口氣。接着悶哼一聲,臉上閃過痛楚的神色。她這時才感覺到手臂上那條入骨的長口子,與背上的火燙碎片的疼痛。
啊的一聲痛叫出來,天藍頭一偏暈死過去。剛纔的戰鬥耗費了她全部心神,她絕對是超水平發揮,也虧了無歡無心戰鬥,一心拖延的心思。否則她斷然沒有機會的。
林默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濃烈,再查看了眼天藍的傷勢,那背部一塊玻璃碎片還有一截露在外面,而她手臂上的衣服已經被劃開,露出裡面白森森的骨頭。這疼痛即便是鐵血漢子怕是也難以忍受,她卻爲了自己腳步不停的飛趕而回。
她待自己真是不惜了性命的來拼,林默心中一酸,熱淚滾滾。擡頭怒視了眼周遭看熱鬧的人羣,厲吼一聲:“滾開!”攔腰抱起天藍,手臂伸長保持一個平穩的姿勢,他怕自己奔跑時顛簸了天藍。
展開腳力,衝出人羣,一路狂奔。途經一間小診所,那玻璃大門卻是關着的。林默上前一腳將其大門揣開,怒吼道:“醫生,滾出來!”耳朵一豎,感覺內間裡有人。衝進去卻看見病牀上被子下睡了一男一女。林默一把將被子踢開,兩個白花花的身體呈現在眼前,
林默一點也不避諱,衝男子道:“你是不是醫生?”男子看了眼林默手上抱的天藍,馬上便明白是什麼事情了。心中一動,暗想若說不是醫生,他急忙之下肯定要去別家。當下慌忙道:“我不是,我是醫生的弟弟,今天他們全家去走親戚了。”林默眼中殺氣一閃,道:“不是醫生要你何用,老子宰了你。”當下一腳挾帶千斤之力揣了過去。那中年男子嚇得屎尿齊出,忙道:“我是醫生。”林默的腳在他身前頓住,冷哼一聲,道:“給你三秒鐘穿衣服滾起來。”抱了天藍來到外面。玻璃門壞了,還有卷閘門,林默將卷閘門拉了下來。裡面頓時黑暗一片,將外面光亮隔絕。
男醫生以比當兵的還迅速的速度衝了出來,褲
袋還沒繫上,鞋子也穿反了。
林默將天藍趴放在外面病牀上,道:“快給她止血消毒。”
然後警惕的感受着周圍情況。天藍很快就醒過來,她痛得悶哼一聲,看到林默,勉強的擠出笑容來。林默來到她身前,緊張的抓住她的手。
天藍微羞,很快被疼痛取代。醫生先幫天藍將手臂做了消毒處理,又用止血繃帶包緊。天藍的體質如今是抱血成團的真仙之體,即使不做處理,血也會止住。而且她的骨肉再生能力比普通人強悍百倍,這種傷即使不做任何治療,十天之內也可以復原。
嚴重的是背部的玻璃碎片,那處已是血肉模糊。換做常人,此刻早已死了。
那醫生只是覺得奇怪,如此強力的碎片,該直接穿透病人心肺,但這碎片偏偏被病人肌肉牢牢夾住,不能前進分毫。
取碎片時,天藍將林默的手掐出深深的血印,她咬牙愣是沒叫出聲。
危險越發逼近,包紮還只進行到一半。天藍一下掙扎而起,急道:“林默,我們快走。”醫生怔住,只是道:“她不能劇烈運動,否則傷了心肺,會有生命危險。”林默拿過醫生的包紮帶,橫着包裹,給天藍包得緊緊的。又取了消毒酒精。再到內間,看那胖少婦已然穿好了衣服,瑟縮的待着,林默瞪眼道:“衣服脫了。”胖少婦瞬間將衣服脫個精光,露出白花花的兩團來。林默一眼也不多看,撿了她的外套,出來給天藍裹上。然後攔腰將天藍抱起,天藍悶哼一聲,林默嚇了一條。天藍雙手勾住林默的脖子,忍痛搖頭,道:“我沒事,快走。”
門口剛好停了一輛出租車,林默慣性思維想上去,最後頓住,轉身進入一條小巷子。他一進去,裡面一身出租女司機打扮的落雪便搖下車窗,心中冷笑,道:“臭小子還挺機靈的。”推開車門,疾速追了上去。她的速度輕盈快捷,本就比林默快。林默又抱了天藍,片刻後林默感覺到背後有人風馳電掣趕來。天藍吃力道:“林默,放下我,你一個人走。”她已感覺到了來人非同小可。林默停住腳步,將天藍放下。這一瞬間,天藍心中一酸,有種被程小均當初出賣的感覺。雖然她真心希望林默活着,但林默這麼毫不猶豫的放下自己,她心裡還是會難受。
這時林默雙手捧住天藍的臉,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道:“你快走。”說完閃身迎上追來的落雪。天藍這才明白他的意思,瞬間心情從地獄升至天堂,狂喜下眼中一熱,淚水涌動。暗想他是人中龍鳳,又豈是那個小畜生能比的。
落雪手中亮出小巧的帶刺匕首,寒光閃閃。她與林默相對而立,林默氣勢恢弘,橫刀立馬。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架勢。
落雪則輕靈若絮,四兩撥千斤,絲毫不受林默大勢影響。她冷然道:“把合同交出來,留你們兩個全屍。”林默手中抓出合同,揚聲道:“合同給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否則我立刻毀了這合同。”
落雪心思一動,頓生計較,故作惶恐,厲聲道:“你敢!”林默冷笑道:“人都要死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落雪沉吟一瞬,道:“合同給我,你走。”林默面色閃過大喜之色。道:“接着!”手一揚,合同飛向落雪,落雪正欲接了合同再擊殺林默。怎知合同剛一入手便化爲粉碎,與此同時,林默天庭運勁,大絕招斬神步出。一步踏進,六步之力,涅槃印。
毀天滅地的氣勢,泰山壓頂,末日降臨的覆蓋。落雪大驚失色,被合同粉碎弄得略一分神,林默的涅槃印已在咫尺,危急之下,疾退三步,銀牙暗咬,升龍拳,天地龍威,砸砸砸····
轟隆一聲,落雪被擊飛出三米開外重重摔在地上,林默站在原地,渾身萎靡,癱軟在地,眉毛滲出駭人的血珠來。只覺得經脈如被刀割針扎一般。
落雪渾身乏力,喉頭甜甜,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鮮血來。天藍不能劇烈運動,走路還是能的,雖然走一步都覺得疼,她先是來到林默面前,滿臉焦急的道:“你怎麼樣?”林默臉色慘白的一笑,道:“我沒事,脫力了。休養一下就好,你去殺了這個賤人。”天藍道:“好!”緩步朝落雪走去。
落雪大駭,她奮力掙扎起來,咬破舌尖激發潛力,兩步並作一步的逃走。天藍其實是裝腔作勢,嚇走了落雪,兩人都癱坐在地,彼此相識苦笑。
均盤膝靜養,恢復體力。林默在十分鐘後恢復了一絲力氣,便扶起天藍。因爲這裡實在是不宜久留,落雪一旦恢復力氣,通知其他人來,兩人基本上就完蛋了。
想到這便心沉了下去,落雪又不是笨蛋,怎會不打電話通知人來了?兩人互相攙扶着,朝巷子深處走去。
出了巷子,是一條林蔭道。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林默給了司機一百塊,讓司機開往警局。道:“我們姐弟一到貴陽便被打劫了,我們要去報案。”天藍眼睛一亮,道:“你真是····”眼前兩人重傷,唯一安全的也只有警局了。這趙霜霜和趙凌的身份可是大大的良民。
司機狐疑的看了眼兩人,可不是,你都被打劫了還出手這麼大方,一給就一百。林默也馬上醒悟,真是百密一疏啊。當下也不管司機的疑慮,反正是去警局,你丫拿了一百塊還多管閒事不成。
開出一截,林默與天藍陡然感覺到不安,方向正是開往警局的那條路。林默一把用力扯下安全帶,一下套住司機的脖子,厲聲道:“調頭!”司機嚇得面無人色,當下立即緊急調頭。
林默天藍猜得不錯,前方一輛警車正疾速的朝這邊撞來,而警車上的警官正是神庭中人。他是收到貴州地區的教官吳大勇的指令而行動的。
無歡與落雪均是失敗而回,這麼丟人的事情他們怎麼會宣揚出去。而殺林默與天藍,一旦成功。便將是神庭的大功臣,這個風頭,他們兩人都想出。而以無歡與落雪的傲氣,他們兩人都選擇了單獨行動,大家雖然是師兄妹,但實際上是誰也不服誰的。
兩人這次可謂是栽了大跟頭。
吳大勇則算是老實本分的,他只是化勁巔峰的修爲,肯定沒那實力敢說以一人之力去誅殺林默與天藍。而現在,林默天藍重傷,他當然會毫不客氣的發動全貴州
的神庭人員,將這天大的功勞收入囊中。
所以,這個時候一張大網正在悄然而至。林默與天藍已經感覺到,但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去躲開。
落雪回到所下榻的賓館,她這次受傷不輕,必須休養半個月才能勉強恢復。而無歡則更嚴重,準備跟他的大師兄凌絕頂一樣,躺半年吧。
落雪開了總統套房的門,便看見無歡面色蒼白的靠着牀坐在地上。無歡看到落雪也是受傷而回,心裡頓時平衡不少,眼裡閃過難以掩飾的笑意。
落雪銀牙咬碎,她是大意了。一心想先拿合同再殺林默,沒想到林默更精,卻是故意借合同來麻痹自己,給了他時間施展出神妙無雙的斬神步來。那一瞬間猝不及防,躲無可躲。
“林默的功夫源於林師姐,以斬神步傷了我,這還情有可原。但是無歡,那個程天藍可是跟我們同出一門,什麼招式你都清楚的,你怎麼也吃了這麼大的虧?”
無歡一臉憤恨,隨即一嘆,道:“程天藍是師尊盛讚的百年奇才,她的招式應變簡直是出神入化。”落雪冷冷一笑,道:“我猜得出來,你想拖延時間令她記掛林默的毒,從而讓她露出破綻。如果你一開始肯硬碰硬,以你修爲深厚的剛猛來破她招式靈巧,此刻只怕他們兩人都已死在你手上。可惜,一切都便宜了那個吳大勇。”
無歡罵咧道:“這回真他媽的是爲他人做嫁衣,我真希望那兩人能再創造點奇蹟,把吳大勇給幹掉。”
落雪螓首輕搖,道:“不可能了,他們一個重傷,一個完全脫力。就算是一個暗勁修爲的前去,也可以輕易將他們殺了。”
“一旦林默與天藍死了,我猜林師姐肯定會雷霆震怒,到時候師尊遠在海外。天狼遠不是林師姐對手,凌師兄,你我俱都已重傷,恐怕沒一人能擋住林師姐的怒火啊!”
落雪蹙眉,道:“她焉敢如此大膽,師尊不會饒過她的。”無歡冷笑道:“你太不瞭解林師姐了,林師姐霸氣內斂,別看她平時待人溫和,內心其實殺伐果斷,心狠手辣不下於師尊的。她殺了我們再遠遁,師尊雖然厲害,但恐怕也很難殺了她。”
落雪陷入沉默,忽然道:“你既然想到了這一層,可有破解之法。”“第一個辦法就是讓吳大勇先不要殺林默他們,給我們一點時間恢復傷勢。”落雪道:“吳大勇絕不會幹的,就算告知師尊,師尊也不會因爲忌憚林師姐而放棄殺林默的。再則我們如此丟臉,怎可讓師尊知曉。”
“還有第二個辦法。”
“你說!”
無歡一本正經的道:“雙修!”落雪冰冷絕美的臉蛋頓時紅如晚霞,堅決的道:“不要····”
無歡道:“師姐,我輩都不是凡夫俗子。雙修乃是肉修,保持身心自在即可,你把它當成是一門功夫來練,爲了神庭,爲了你我的安全,你何須執着。”落雪厲聲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若要與你雙修,我寧願被林師姐殺了,你這個鄉巴佬。”
無歡臉色頓時變了,呼吸粗重,道:“你說什麼?”落雪情知自己話說過了頭,但也拉不下臉來道歉。撇過頭不去看無歡,但片刻後便感覺無歡正在逼近過來。心中一駭,轉過頭來,便見無歡眼神裡慾火旺盛。他受的傷是內傷,力氣比起普通人來並不差。但落雪則是嚴重的脫力,這下還真抗拒不了無歡。
“師姐,你不是很高傲嗎?不是很看不起我這個鄉巴佬嗎?今天就讓我這個鄉巴佬來在你高貴的身體上享用享用。”
落雪色厲內茬,道:“你別亂來,你若然真敢,我內傷恢復,必將你碎屍萬段。”
“哈哈,一夜夫妻百日恩。等師姐你品嚐了這男女其中的樂事,只怕以後不止不會殺我,還會求師弟我來上你呢····哈哈····”
“無恥···”落雪只能眼睜睜看着無歡逼近,無歡將上衣脫了,露出黝黑精壯的上身,又修長白皙的大腿更是讓無歡想要吻遍每一寸,只要一想到落雪師姐平時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樣子,無歡便想變態的狠狠。這是一種異常的征服欲。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淡淡的咳嗽,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無歡,再不住手,貧僧便替師兄清理門戶。”這聲音似有若無,準確無誤的傳入無歡耳中。聲音帶着佛家的凝厚與威嚴,就像是佛祖在說話。此人修爲在自己之上,無歡嚇得魂飛魄散,心思轉得極快。同時色慾早已退去,穿了衣服,暗想這人說了替師兄清理門戶,難道他是····師尊的師弟。好像師尊確實有一個師弟,很年輕時便四處遊歷,一直沒有音信。
無歡穿了衣服,留戀的看了眼曼妙到極致的,然後將她抱起,放到牀上用被子裹好,這才忐忑不安的前去開門。
而落雪,這個要強,心性高傲的女子已是淚水漣漣。
門打開,出現一個青年和尚,白色僧衣,黑色納布鞋。手上捏了一串青色佛珠,青年和尚長得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他氣息悠長,心跳咚咚有力,就如擊在無歡的心坎之上。無歡不禁失色,這人的氣血真是強大到沒了邊。
“您是····”無歡語音充滿了尊敬。青年和尚眼神一冷,輕輕一揮,便將無歡摔了進去。跟着走進,關了門。他向無歡丟出一枚金色徽章。無歡看了一眼,立即變色,恭敬的喊道:“師叔!”
青年和尚吐出一個字,道:“滾!”無歡便忙不迭離開。待他走後,青年和尚來到牀前,語音關切的道:“小雪,你怎麼樣了?”落雪見了和尚,頓時心中一酸,萬般委屈涌將上來。道:“叔叔·····”
青年和尚和藹的笑道:“好了,乖,不哭了。堂堂神庭仙子,這麼愛哭鼻子傳出去多丟人。”落雪這時咬牙道:“叔叔,您爲何不殺了那個畜生?”
“神庭正值用人之際,無歡除了品行不佳,對神庭還是很忠誠的。小雪,你要以大局爲重,忘了今天的事,以後也不可找他尋仇。”
落雪撇過頭去,不再搭理和尚。青年和尚語音一冷,道:“小雪,叔叔言盡於此,你若胡來,休怪叔叔不顧及血緣親情。”落雪身子微微一顫,閉上眼睛,委屈的淚水再度滑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