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出了疾控中心,開着BINZ歡快的馳騁在江堤邊上。足足開了半個小時,來到一處僻靜江邊停下。程小雨內心中那種瘋狂喜悅才略略平復,一停下來,便投入林默懷抱,主動獻吻。小巧香舌鑽進林默嘴裡,兩人瘋狂熱吻。

林默怔了一下,娶?他想到了一年後的武道金劍大賽,那時有沒有命在還不知曉呢。這怔忪的一會兒卻給了程小雨錯誤的信息,她本來就有些擔心林默是因爲憐憫自己的病才這樣,現在確定沒有病,他會不會就離開呢?

林默出神一瞬,接着便看到程小雨臉色有些暗淡,卻勉強一笑,道:“我跟你說着玩呢,我還二十不到,談什麼結婚呢。”

林默那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在她臉蛋上深深一吻,綻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來,道:“我剛纔是在想,我要是在武道金劍大賽上如果死了,你會不會給我守寡呢?我當然會娶你,你想逃都逃不掉的。”

程小雨眼眶便一紅,卻是太高興了。摟住林默,她道:“如果你有事,我就陪你一起去死。”林默聽她說得情真意切,不禁心下感動,道:“有你這句話,我怎麼也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頓了頓,林默道:“本來我以爲你有那個HIV,便想你上不上學都無所謂了,但是現在我有點猶豫。我馬上要去做事,場面大概都不太好看,血腥暴力。你自己選擇,是去上學,還是····”

“你希望我是繼續去讀大學,還是跟你去呢?我都聽你的。”

林默颳了下她翹翹可愛的瓊鼻,道:“我希望你開開心心啊,不要爲我做什麼讓你不舒服的改變。”

“那我想休學一年,在你武道大賽完後,再繼續來念完大學,我怕有遺憾。”

林默沉默片刻,隨即一笑,道:“那就這麼定了,你辦好休學手續,我們就出發。”

程小雨道:“恩!”

雲雨過後,程小雨只覺骨頭都酥了。躺在林默懷裡沉沉睡去。

車裡開了空調,林默用衣服給程小雨蓋上,自己也是一陣睏意襲來,跟着睡了。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忽然被一陣敲擊車窗聲音弄醒。程小雨嚇了一大跳,擡眼望去,卻是幾個摩托車手圍在外面,饒有趣味的打量着裡面。程小雨慌忙穿衣,接而想起,這車窗外是看不見裡面的。

林默也穿好衣服,外面敲得越發不耐煩。摩托車轟鳴聲音震耳欲聾,好不嚇人。兩人穿戴整齊後,林默沉着臉推開車門。

此時已經是天黑,明月高掛天際,映襯周邊楊樹,江水,江風徐徐吹來,很是涼爽。

一共四個摩托車手,他們見了只有林默一個男子,後面果然出來一個美女時便慾望涌動了。

一壯年光頭車手嘿嘿笑道:“哥們,興致不錯啊,跑這裡來玩車震?”

其餘三個車手都跟着不懷好意的鬨笑,程小雨在林默面前臉皮特薄,加之剛纔兩人確實車震來着,心虛下馬上臉紅。不過她馬上就佩服起林默的心理素質過硬了。林默冷冷道:“關你屁事,滾你媽的。”

四個車手本來還調笑着,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左邊一車手從後箱裡拿出一根鋼鞭,冷笑着道:“現在有些傻逼就是不長眼,以爲開輛破奔馳就誰都是他媽,得慣着他。”光頭陰冷的道:“雜種,老子們也不爲難你,讓你馬子跟我們爽下,便放過你們。不然信不信老子們將你丟進這江裡餵魚,把你馬子先奸後殺。”

程小雨這時已經從羞澀中反應出來,冷淡的瞥着這四個不知死活的傻瓜。現在就是這麼多人不開眼,可以想象,她可愛的林默老公,又會勒索他們。

“不信!”林默乾脆至極的道:“我怕你們沒這個本事。”

“雜種,你還真找抽呢!”拿鋼鞭的車手一鋼鞭朝林默當頭抽來。啪的一下,電光石火間鋼鞭被林默奪過,反抽在車手頭上。頓時慘聲尖叫,頭破血流,不一會便抽搐着死去。那三個車手見狀大驚失色,瞥到林默陰狠的眼神時,嚇得魂飛魄散,轉身飛奔。林默手中鋼鞭怒砸而去,將光頭腦部砸中,立刻死亡。另兩個車手更是肝膽欲裂,林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飛掠上前,抓了二人,互相一撞,啪的一下,全數死去。

BINZ載着兩人很快就離開了現場,林默一直悶着不說話,程小雨開車都有些顫抖,剛纔,就在剛纔,林默出手就殺了四個人。她只是個女生,心中怎麼能不驚駭恐懼。車子開出一截,林默忽然幽幽道:“對不起,我嚇到你了。”程小雨乾脆停了車,半晌沒有說話,林默苦澀一笑,道:“跟着我,就是這麼血腥,你還是繼續去上學吧。”“不!”程小雨忽然堅定的道。頓了頓,道:“哥,我懂你的心思。你很憤怒,因爲就在今天短短一天,你就被兩撥混混無端挑釁。如果不是因爲你有本事,換做別人,就會被這些雜碎欺負到生不如死,你只是很恨,所以纔會下重手。你是覺得這些人死一個,便少一個禍害。其實你不喜歡殺人。”

林默臉上閃過一絲意外,內心暖流涌動,沒想到程小雨是這麼的懂自己,心情便好了許多,嘆道:“到今天爲止,我都數不清死在我手上有多少人了。每個人死時那種眼神我都看得很清楚,他們都是生命,我知道我沒有這個權利來終結他們,所以每次殺完人後,我心裡都會很難受。但是····這些畜生,這些人雜····不殺難泄我心頭之恨。就說剛纔,如果我不會功夫,我都不敢想象他們會對你對我做些什麼。”

程小雨伸出柔夷握住林默的手,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輕啓朱脣,道:“哥,就算你要下地獄,我也陪你一起。”林默攬住她的肩頭,只覺內心中寧靜安詳,幸福滿足。

回到公寓,洗完澡後,兩人便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寧靜得如一對默契恩愛的夫妻。睡覺時又是一番刻骨纏綿的雲雨。

第二天,程小雨載着林默去商場買了兩部情侶手機,又帶着林默買了許多名牌衣服,從頭到腳,這一天下來花銷了五萬多塊。

不過看着林默着白色休閒襯衫,英氣逼人,玉樹臨風的模樣時,程小雨從心裡笑了出來。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出色出衆呢。

上車後,林默道:“你卡上這麼一刷,都沒錢了吧。”程小雨一怔,隨即勉強一笑,自然不好說去找爸爸要,那會讓林默自尊心難以接受,道:“還有很多呢,哈,這個不用你管啦,你安心當我的小白臉吧。”

林默淡淡一笑,道:“我在練功前,將卡和證件寄存在一個會所裡了,卡上還有一百萬,去取了來用。你是我老婆,自然要我來養你。”頓了頓,道:“像我老婆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需要養小白臉呢?哈哈····”

程小雨自是欣喜,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用錢能來衡量的。

到陽明山的會所,拿了卡牌號,林默輸入密碼。裡面證件與金卡都還在,出了會所上車後,林默便將金卡交給程小雨,道:“你保管。”

程小雨甜蜜接過,道:“不怕我捲款逃跑啊,一百萬呢。”

林默篤定道:“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駕車回到公寓時已是黃昏,停車下來時,看見小區裡站了三個陌生男子。其中兩個看起來是隨從保鏢,中間一個大約五十來歲老者,着黑色中山裝,面目嚴肅,虎目生威。隱隱有蕭殺之氣,一看便知道是個控人生死的上位者。

一隨從保鏢手上還提了個黑色密碼箱子。

老者見到林默,馬上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道:“你好。”林默眉頭微皺,道:“我認得你,今天早上餐廳裡,你一直冷眼看熱鬧來着。”

老者便笑道:“兄弟真是慧眼如炬,不錯,今天早上我的確在。我叫刑虎,道上人給面子叫聲虎爺。不知道兄弟你怎麼稱呼?”

林默道:“我姓林,你找我有事?”老者便一拱手,道:“原來是林師傅,今天見識了林師傅的手段,邢某佩服至極。不知道林師傅能否移步說話?”

林默便向程小雨徵詢道:“不如就到家裡?”程小雨自然沒有意見。

上樓進屋後,招呼刑虎坐下。那兩個隨從卻是如標杆立在一邊。林默相對坐下,程小雨便進去倒了兩杯熱開水送上來,對刑虎歉意道:“不好意思,家裡沒有茶葉。”

刑虎微笑道:“客氣了,這熱開水喝着最是健康。多謝款待。”

程小雨一笑,便坐到了林默的旁邊。林默喝了一口水後,道:“虎爺,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如果是要我幫你去殺人,那就免開尊口。”

刑虎一怔,隨即正色道:“沒有這會事,我只是想物盡其才。林師傅功夫這麼了得,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去黑拳場上打一圈,圈些零用錢回來。”

林默心中一樂,還真是瞌睡了枕頭就送過來了,道:“把你的計劃說一說,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興趣。”刑虎見林默沒有拒絕,心下大喜,道:“國內各個大型黑拳場,我都有門路將林師傅安排進去,一路打下去只需要幾個月,幾個月的時間林師傅你至少可以賺上一個億。而在黑拳場上積累下名氣,到時,豪門利益恩怨時打擂,自然會有人找上林師傅你,那時打一場估計也是上千萬的數目。”

林默道:“如果沒有一個億,你補上麼?”刑虎一怔,隨即道:“只要林師傅能保持不敗,我保證有一億,不夠,我傾家蕩產也給你補上。”

“好,你着手安排吧。另外,先下定金。”

刑虎便道:“當然,這個規矩我是懂的。”說完一揮手,隨從將黑色密碼箱拿過來擱在茶几上,輸入密碼,打開後,紅色鈔票一共十沓。這麼多錢一下出現在眼前,還是很震撼的。

林默淡淡的看了一眼,將自己的號碼告訴了刑虎,便道:“就這麼定了,你安排好後就聯繫我,現在你可以走了。”

虎便客氣告辭,林默也沒送他。待他們走後,程小雨財迷一樣拿着錢數了下,一會後又覺沒勁。看見林默淡淡的喝着茶,便沒好氣的道:“你個大財迷就裝吧,一天到晚跟我擺譜兒。這麼多錢,你看着不高興?”林默將杯子遞給程小雨,道:“眨巴眼功夫,給你賺了一百萬,給我倒水。”程小雨接過杯子,轉身嫋嫋婷婷的去倒了開水,回來遞給林默,道:“這錢賺得太簡單了,好像感覺都不大了。”林默一笑,放下杯子,將她攬進懷裡,道:“等你大學畢業後,我們就結婚。然後用賺到的錢去全世界旅遊怎樣?”

程小雨連連點頭,道:“我要去法國看盧浮宮,巴黎香榭。去日本,北海道滑雪,看櫻花。還有去臺灣看日月潭·····”話還沒說話已經被林默吻了上去,道:“真是個貪心的小妮子,那到時候你還要不要給我生兒子呢?”他是真的想要一個兒子,想到蘇晴跟未出生的兒子,心中就會絞痛。

第二天早上,程小雨撲在牀上沉睡。林默起身拉開窗簾,晨光照射在她裸露的香肩上,雪白的肌膚如緞子一樣滑膩。

她兀自沉睡,嘴角猶有淺笑。林默想起前段時間的她,心中似乎有着冰,放縱痛苦。如今終於能放開胸懷,便也跟着高興。那些她過去的不堪,真的不必要計較的。

想想昨天自己的荒唐,真是累壞了她,便心中一動。穿好衣服,洗漱好後,在廚房裡煮了四個滾水雞蛋,然後剝了殼,放紅糖再次就着沸水煮了片刻。

程小雨是被林默搖醒的,她看見林默手中端的早餐,知道他特意給自己煮的,便從心間笑了出來。這種笑容在她秀美的臉蛋上顯得美麗異常,讓林默瞬間有些出神。

不過這種甜膩的雞蛋,換程小雨以前是絕對不會吃的。鑑於是林默的心意,她勉強着吃了兩個就再怎麼也吃不下去了。衝林默求饒道:“再吃我真的要吐了。”林默超級無語,程小雨便用湯匙舀了雞蛋寵溺的餵給他。

這頓早餐吃得雖甜蜜卻並不盡興,林默乾脆道:“我下去買,你想吃什麼?”程小雨道:“我想吃時尚廣場那家的酸辣粉。不過有點遠,你又不會開車,還是算了。就買幾個灌湯包好了。”

林默弱弱提醒道:“額,我會開車。我只是沒有駕照而已。”程小雨格格的笑,道:“你等下我,我起來開車一起去。以後我就做你的專職司機了。”林默按住她,柔聲道:“你多睡一會,我搭的士去。”程小雨沒有堅持,這時的她全身還痠軟着,一動也不想動,下面火辣辣的還有些痛。林默出去後,她便舒服的縮進了空調被裡,繼續酣睡起來。

半個小時後,林默端了兩碗酸辣粉回來,另外買了一提包子。這是給他自己的,一碗酸辣粉根本不夠給他開胃。

“這個給你。”林默放下早點後,將一樣東西遞給程小雨手裡。程小雨看了一眼,臉便一紅,卻是毓婷。

香城,鳳來山下的豪庭行營是著名的富人區。這裡是香城的制高點,在陽臺上便可以一覽香城風光。

鳳來山是風景旅遊區,但豪庭行營卻是閒人不得靠近,從豪庭行營出去,往上就可以直接上鳳來山的後山。後山風景更好,卻只是這裡富人區的獨家觀賞。

能住進豪庭行營的人,身家至少都是幾十億的人。

早上八點,晨光明媚。

豪庭行營,一棟格外豪華的別墅後院裡,綠草坪修整得一絲不苟,幾株蘭花開得鮮豔欲滴。太陽傘下,龍騰集團的董事長,龍破軍坐在輪椅上。他已經八十高齡,下身在一年前莫名中毒導致癱瘓。若不是因爲搶救及時,一條老命可能都要不保。他臉上已經雞皮隆起,老臉斑很是嚴重。他已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似乎一陣風都能將其吹倒。

旁邊站了一名跟隨他四十年的老管家常望。常望是龍破軍最信任的心腹,如今也已有六十多歲,並不會功夫,但在龍家威望甚高。

龍破軍左右前後,分別站了十六名保鏢。這些保鏢都是退伍特種兵,個個都是荷槍實彈。

陳雪帶着秘書小凌進了別墅,小凌被留在會客室。而她也被先帶到一間密室裡,對着一個小屏幕進行了視網膜驗證,然後又經過保鏢的安全檢測。連指甲剪之類的東西都未被允許帶,陳雪心中無奈苦楚,現在的龍破軍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他不會信任任何人的。

帶了文件,在保鏢的帶領下,陳雪來到後院。她一襲黑色標準職業裝,傾城的臉蛋上化了淡妝,冰肌雪膚,真個翩若驚鴻,美得讓人窒息。

陳雪來到龍破軍面前,輕輕的喊了聲爺爺。龍破軍見到陳雪,冷漠的臉蛋上出現一絲融化,眼角里出現微不可察的笑容,卻又故作冷漠,道:“坐吧。”

陳雪將文件恭敬的呈上去,管家常望接過,拆開後遞給龍破軍。龍破軍看了眼裡閃現出歡喜的笑容,點點頭,道:“小雪,你帶給爺爺很多驚喜。爺爺現在才知道,做正當生意也能有這麼大的利潤,一個數字音樂網絡就能一年之類賺了一億,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頓了頓,說得有些累,道:“你對德國XMJ公司的收購我很滿意,不過據我所知,XMJ市值三億美金,你是怎麼做到以這麼低的價格入主進去的?”

陳雪輕淺一笑,道:“是這樣的,爺爺。XMJ看起來很風光,發展迅猛。實際上已經資不抵債,我利用手上的資源,對他們進行了一些暗箱攻擊,導致他們的股價不停下跌,他們若不接受我們的融資,一旦崩盤,將會面臨破產。”

龍破軍頜首而笑,道:“小雪,你沒有讓爺爺失望。”說完將文件擱在桌上,輕微的咳嗽起來。陳雪連忙到他背後給他輕輕的捶起背來,對於眼前的老人,陳雪心中是憎恨的。但她必須保持這種溫馨的親情來。因爲她已沒有退路,父母在他手上,現在過得還不錯。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聽話,那種後果自己是承受不起的。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這幾年來,自己隱隱成了龍騰集團白道上的生意代言人,暗中也得罪了很多人。如果沒有龍騰集團的庇佑,那自己很難有活路。龍破軍也不是個信奉親情的人,待咳嗽好了些,老臉上出現一絲潮紅。他深吸了口氣,道:“小雪,你這些生意很不錯。但是我們的重點還是在走私這一塊,軍火,航海線的利潤不是這些小打小鬧能比的。這條線你也遲早要接手,爺爺時日不多了。這偌大的家業,我都會給你,我知道你是個宅心仁厚的孩子,將來也不會虧待了景浩。”

景浩是龍破軍唯一的孫子,現在還只六歲。龍破軍一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龍騰在兩年前意外死亡。二兒子龍維明是個私生子,十年前被接回。如今龍破軍已經清楚,這個二兒子包藏禍心,龍騰就是被龍維明害死。一年前他所中的毒也應該是龍維明所下。

眼下龍維明已經公然和美國的華人黑幫勾結,想要將龍破軍資產全部轉移走。龍破軍縱橫一世,老了卻栽在這個畜生手上,資產已有大半流失。他如何不怒,如何能嚥下這口氣。便已打定主意,將這些剩下的產業全數交給陳雪。他知道陳雪恨他,但是,他也知道陳雪宅心仁厚,不會虧待了他唯一的孫子。

陳雪當然不會信龍破軍,但面上還是作出感激樣子。這幾年以來,她已學會了逢場作戲,掩飾自己內心真實想法。

“爺爺,我會努力的。”

龍破軍道:“黑線上的都是一些跟隨我打江山的老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你一個弱女子,想接手恐怕是不行的。洛克菲家族的大公子上次見了你,還一直念念不忘。如果你能跟他結婚,有他助你,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陳雪心中大驚,只覺思緒都有些慌亂了。那個洛克菲家族的大公子她是見過了,長得跟個大猩猩似的,全身是毛。偏還很喜歡故作優雅,總之很不符合陳雪的審美觀念。只要一想到跟那樣的人過一輩子,陳雪想死的心都有。

再則提及結婚,她腦海裡總會浮現出那個黑衣少年的影子來。這些年認識了不少青年才俊,卻無一人能讓她有所心動。她覺得如今爲了生存,已經很勉強自己了,如果再連婚姻也那樣,她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樂趣。

龍破軍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陳雪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緒,道:“但是爺爺,您有沒想過,到時洛克菲家族會不會成爲更兇狠的狼。他們根基深厚,再以我夫婿的身份來吞沒,我很難抵抗。”

龍破軍微微一嘆,道:“我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啊。一般人,誰能壓得住那些老人?連我現在都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陳雪默然。這時,龍破軍道:“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與你有關。”陳雪微微意外,看向龍破軍。龍破軍便對常望道:“你跟她說吧。”常望便道:“二少爺故意挑起事端·····”龍破軍憤恨道:“別喊那個畜生二少爺,喊他畜生。”常望一怔,喊二少爺畜生,不是間接罵了老爺您麼?當下道:“龍維明故意挑起事端跟北美洪門那些人在海上拼了幾場,洪門現在對我們通往加拿大那條航海線虎視眈眈。兩邊在海上的實力都差不多,火拼幾場,兩邊都死了不少人,這樣下去大家都沒好處。所以按照老規矩,一邊派出一個人來比試一場。誰勝了誰佔航海線十年。”

陳雪作聆聽狀。

常望道:“上次比試爭奪航海線是十年前,當時是霍師傅代表我們打贏了。如今霍師傅已是化勁巔峰高手,體力並沒有下降,也更加精湛了。”

陳雪知道一定還有下文,耐心的聽着。常望道:“關鍵是這次洪門派出的人很神秘,老爺的感覺很不好。霍師傅已經沒有神秘可言,對方敢提出比試定奪一定是有備而來的。”

陳雪蹙眉道:“確實很棘手,不過爺爺爲什麼說與我有關呢?”龍破軍道:“

我記得你說過,當初殺鬼伯那個老狗時,是一個少年高手幫的忙。這些年你一直在找他對嗎?”

陳雪俏臉微紅,心中又是火熱。她腦子轉得極快,道:“爺爺,難道您有他的消息?”

龍破軍不禁佩服陳雪的思維敏捷,道:“你看這個是不是他?”說完,常望拿出一張照片恭敬的呈給陳雪。

陳雪接過,照片是在街角,眼神癡呆的林默在揮手比劃。那樣子跟個瘋子沒有兩樣,只覺心間一陣強烈的刺痛,差點掉淚。他····他那樣的蓋世英雄,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常望道:“這個人是在淮風市被我們的人發現的。他的武功很高,據說一車武警拿了槍去抓他,被他十秒內全部打翻。”

“小雪,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看見他,就覺得很有信心。你看看能不能將他請來打這場比賽。”龍破軍道。常望道:“可是老爺,他似乎已經傻了。”

龍破軍道:“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我想了想,小雪,只有你去請他才最合適。只要他身手好,幫我們打贏,是不是傻子,又有什麼關係。”

陳雪道:“我馬上啓程去淮風。”

龍破軍欣慰點頭,道:“老常,給小雪安排好足夠的人手保護。”常望道:“是,老爺!”

黑色賓利線條流暢,盡顯皇家風範。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駛,車子前後有兩輛奧迪護航,賓利車裡,陳雪戴着紅色大框墨鏡,她拋卻了奢華的外套,穿上以前樸素的白色外套,牛仔褲。樸素中卻有着一種清蓮不妖的美麗,讓一旁四個保鏢都有些心神不靈。

陳雪將長髮放了下來,一直出神的看着窗外。她的思緒卻回到了那年廣州,下着小雨的那天。家裡愁雲慘霧,那個叫林默的少年突然出現。那時他的眸子好生明亮堅定,彷彿有着奇異的魔力,只是第一次見面,讓自己就此淪陷。

想起自己被龍破軍帶着時,那個沉淪瘋狂的吻,想起那天給他的耳光,他決絕的眼神,他的遭遇····滿腦子都是一個人,林默,林默。

近鄉情怯,越是離淮風市越近,陳雪便感覺越發的緊張,指甲都掐進了肉裡,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疼。

他會理會自己麼?他都已經傻了,他怎會理會呢?

陳雪打定主意,如果他真的傻了,那自己一定要照顧他一輩子。

第二天早上,陳雪到達的淮風。這一天,天氣陰沉,下了小雨。她找遍了淮風的大街小巷,問了很多人。但沒有得到一絲可靠消息,林默他····再次失蹤了。

陳雪在飯店吃飯的空檔來到洗手間,對着鏡子洗着手時,不知爲何,卻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天涯思君不可忘,我與你,終是無緣。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不禁悲從中來。無端的想起了那句詩,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那龍家,不過是個豪華的囚籠。

陳雪在淮風待了三天,終是沒有找到林默。最後不得不打道回府。而離與洪門的航海線爭奪比鬥,還剩下二十天。

龍破軍聽到陳雪沒有找到林默時,彷彿一下更加蒼老了。他時常看着院子外的鳳來山發呆,儘管那位霍師傅信心十足,但是龍破軍卻一點都樂觀不起來。航海線現在是龍破軍手上最大的籌碼,一旦失去,其他線上就可能會因爲連鎖反應而崩盤。

陳雪也有很深的危機感,她有預感,如果一旦失去航海線。那麼,龍破軍一定會強迫自己與洛克菲家族的那位大公子結婚。這是龍破軍唯一的退路,他不會心慈手軟,不會眼看着龍騰集團就這麼倒下。因爲,龍騰集團是他的靈魂,是他的命。

而此刻,林默帶着程小雨,已經在廣州。

晚上,刑虎與林默,程小雨上了車。刑虎的司機開車,帶着三人一路到了外郊,那片僻靜廠房。

這個廠房林默有印象,他對幽幽一嘆,對程小雨道:“當初我第一次打黑拳,就是在這裡,殺了那個日本天才蕭北辰。”程小雨聽過他說的那段熱血沸騰,聞言馬上興奮環顧,有種到了故鄉的感覺。道:“舊地重遊,有什麼感覺?”林默抿嘴沒有說話,眼神裡有一抹憂傷,他想起了蘇晴。

那是蘇晴餘曲都跟着一起,但現在她們兩個卻都已不在。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程小雨看到林默的神情,馬上明白勾起了他的傷心,當下只能握住他的手,儘量給予一點溫暖。

廠房裡,黑壓壓的觀衆。中間擂臺上白色燈光很是刺眼,此時裡面放着重金屬舞曲,非常的嗨爆。

刑虎的後面還跟了保鏢,幾人在貴賓通道上來到靠前的座位。

各自坐下後,刑虎道:“林師傅,你現在需要去換一身衣服,做一下戰前準備。這次你的對手是·····”林默淡淡道:“虎爺,對手是誰我不感興趣。結果只有一個,您說是麼?”

這話真是自大到了極點,暴發戶氣息很濃。偏偏在林默口裡說出來,刑虎卻覺得理所當然,彷彿他不這麼說纔是不正常。

這就是林默目前的氣勢,無與倫比的強大。擂臺上兩個壯漢開始對打起來,打得頗爲驚險刺激,看得下面一些貴婦白領尖叫連連。

林默是在第三場,他顯得有些秀氣瘦弱,尤其是站在擂臺上,與對面的泰山壯漢一經對比下。

臺下便有人起鬨,吹口哨。那壯漢比之林默高出一個頭,看林默要低下頭來看,一身板塊肌肉,看了就覺得他身上有無窮的爆炸力。現實版的巨靈神與孫悟空。

壯漢看了林默一眼,道:“小傢伙,你還是回去吃奶吧。跟你打沒有意思。”林默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細密的牙齒,道:“我給你變個戲法怎樣?”壯漢哈哈笑了,道:“這裡是生死擂,你變戲法跑這上面來,這不是犯傻麼?”

林默也哈哈笑了,說完眼神忽然一厲,雙腳往外一撇,身體鼓勁,骨關節啪啪響起,瞬間,林默拔高半尺,身材雄壯了一圈。真個如變戲法一樣,一下由斯文瘦弱的青年,變成了彪形大漢。這是他筋骨強大,可一定限度拉扯。若是他想,也看如武俠小說裡一樣施展下縮骨神功,讓自己變矮小一些。不過這樣很費心神氣力,最好不要經常使用。

全場頓時靜得落針可聞,接而爆發震天價的喝彩聲。

壯漢擦了下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

程小雨驚呼出聲,張開紅脣,半天無法合攏。她知道林默很神奇厲害,卻沒想到還能這樣。有時候真覺得他應該不是凡人,而是神仙。

壯漢認爲林默使用的是些自己不懂的小戲法,覺得是花架子,不足爲懼。冷笑一聲,提了鉢大的拳頭,怒砸向林默頭部。

只是還未砸中,全場觀衆便看見壯漢飛下了擂臺。一個個都看得迷茫不解。

林默恢復身材,只是衣服已經被撐破。他並未傷到壯漢,一般不是品性惡劣,林默是不會下死手的。

這場擂臺打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在一會後,所有觀衆看着秀弱的林默,目光變得充滿了敬畏。這是真正的高手啊!

接下來林默還有一場壓軸,對方是北方形意拳的暗勁高手,叫做孫北,在黑拳場頗有威望,打過大小三十場,無一敗績。

但是面對林默時,林默只是吼了一聲,便將孫北吼得肝膽欲裂,跪倒在地。

那一聲吼,讓全場觀衆耳膜發矇,痛得幾乎要滴血。大家再看林默時,已經覺得這人是魔神般的存在。

在一邊的貴賓席上,一名貴公子,身着剪裁得體的白色西服。他叫夏陽,是廣州市最牛逼的太子黨之首。這個場子本來是被葉兵臨從葉梓豪哪裡搶來的。但是夏陽只發了一句話,葉兵臨便將場子乖乖送上。由此可見,夏陽厲害到了什麼程度。

夏陽身邊站了兩個保鏢,這兩個保鏢都是暗勁巔峰的高手。兩個保鏢的師傅都是武術界鼎鼎有名的宗師級別人物。

這時,一名美豔動人的女子端了一杯紅酒遞給夏陽。若是追星的小年輕們看見這女子,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名女子在娛樂圈名氣很大,可謂紅極一時。但不知什麼原因,在一個月前突然宣佈退隱。沒想到卻是來做了夏陽的女人。

夏陽接過紅酒,眉頭皺了起來。對身邊的保鏢道:“孫北這樣的高手都被他嚇跪了,這人是什麼來頭?”

那保鏢道:“陽少,我也沒有見過這人。這人的修爲已經到了恐怖的境界,恐怕就是我師傅也未必是他對手。”

夏陽不悅道:“你師傅是八極拳的宗師,化勁修爲。不是都已經是體能巔峰?”

保鏢臉蛋微紅,道:“陽少,我只是說出我的感覺。”夏陽便轉向另一名保鏢,道:“你怎麼覺得的?”那保鏢恭敬應道:“陽少,不用再跟他打了。別說我們這裡,整個武術界,恐怕也沒人是他對手。要麼給他錢,讓他罷手。要麼開黑槍做了他,只有這兩條路。”

夏陽道:“給他錢?笑話,從來都只有別人給我錢。開黑槍也沒什麼技術含量,喊含笑來安排下,我賞個面子跟他吃頓飯。”

四葉草大酒店裡,一間包房裡。華麗的吊晶燈散發出柔和的白光,緩緩的旋轉。餐桌上擺了白色的梔子花,有着淡淡的芬芳。

刑虎,林默都在。他們是應夏陽之邀而來。可惜,他們按照時間來了,夏陽卻未來。

刑虎神情鄭重,眉頭緊蹙。他雖然表面保持得很鎮定,但內心的慌亂還是被林默一眼看穿。

林默等了五分鐘,夏陽還未來。便站起道:“我們走。”刑虎忙道:“林師傅,千萬別。”

林默撇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喜歡等人,我不喜歡。我討厭不守時的人。”

刑虎道:“林師傅,你·····陽少我們惹不起的,你是不知道他們這幫太子黨的毒辣厲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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