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陳雪連忙道。
陳父眼一瞪,道:“爲什麼,難道是他欺負你了。豈有此理,我····”陳雪急道:“爸,你千萬別瞎猜,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深吸一口氣,道:“事情是這樣的。”當下便將當初遇到的難關,航海線的爭奪,宋老魔的逼迫。巧遇林默,林默退殺手,闖洪門的壯舉說了。直將陳父陳母聽的心絃緊扣,同時讓陳父心生豪情壯志。這纔是武人最高的境界啊,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痕。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陳雪接下來將龍破軍的條件,兩人假婚全數說出。陳母道:“這麼說,他是有女朋友的人,爲了幫你,才····”
陳雪點頭。陳父道:“小默這孩子很對我胃口,有女朋友算什麼。你們兩纔是真正領了證的夫妻。雪兒,我跟你說,你絕不能錯過他。這女婿,我認定了。想到時跟你離婚,,門都沒有。”
陳母道:“這麼說,你們兩一直都沒有····”問的有些隱晦。陳雪臉紅,點頭道:“林大哥責任心很強,是真君子。絕不會亂來的。”陳父聞言更加欣賞林默,想自己女兒,這姿色,這人品。這小子竟然都能守住不吃,絕對的真君子啊!
語重心長的道:“所以啊,雪兒,你得加緊啊。到時他真跑了,你上哪去找這麼優秀的男人?”陳母瞪了陳父一眼,道:“你這老頭子,現在越老越不正經了。”隨即又拉住陳雪的手,道:“雪兒,如果你是真心喜歡他,就勇敢點,主動點去爭取。小默這孩子,我看着也很喜歡。”
陳雪面色幽幽,道:“媽,我心裡有數。”
林默是在一棟大廈的天台見的聶尹。藍天白雲下,林默站在天台邊緣上,這裡是十八層高樓,從上往下看,車輛行人如螞蟻一般,一旦跌下去,就會粉身碎骨,摔成肉泥。
心裡素質好的人,站在這個位置也會心裡發慌。但是林默靜靜的,紋絲不動。
聶尹在後面,準備彙報時。林默忽然開口,道:“你也站到我身邊來。”聶尹心中一悸,臉色有些白,但還是鼓起勇氣站了過來,表現的風輕雲淡。
林默道:“說吧。”聶尹道:“老闆,龍維明已經被我們沉海了,這裡有照片。”說完要遞過來,林默擺手道:“不必了。他死前有說過什麼嗎?”聶尹道:“說了一些關於蘇小姐的事情,我用錄音筆錄下來了。”說完將錄音筆掏出遞給林默。林默接過,卻沒有打開來聽。他眼神靜默,似乎在思考什麼。半晌後,道:“那蘇櫻的資料你查的怎麼樣?”
“已經查清楚了,她····”
林默忽然道:“算了,別說了。我不想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說完將錄音筆丟出一個拋物線,疾向下面墜去。
聶尹大是不解,道:“老闆,您?”
林默道:“甚至,我也不想知道你在這裡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聶尹,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跟我耍心眼。你應該對我的資料爲人是一清二楚,本來,我原本是想把你從這裡丟下去。”聶尹大駭,連忙跳下天台。道:“老闆,我一直對您都是忠心耿耿,從未違逆過您的意思。”
林默道:“你不用害怕,不管你是被收買了,還是原本就是神庭的人,或是你是被我冤枉的,都不重要了。”
聶尹面如土色,道:“老闆,我沒有被任何人收買過,我只忠心於龍老爺子,還有您。”
林默道:“夠了,聶尹。在我眼裡,你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我確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不忠心,但是我不是警察,不是法官。所以我不需要證據,我有這個感覺就行。你去財務處領一千萬的遣散費,從此離開龍騰。”頓了頓,道:“如果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聶尹打了個寒戰,道:“老闆,我會走。我馬上就聽您的,離開。但我還是要說,我沒有不忠心過。”說完轉身離去,背影顯得蕭瑟蒼涼。
林默下定決心,不再讓蘇櫻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生命裡,從此不再提及。不管她是什麼目的,什麼人,都與自己無關。
聶尹的離開,陳雪感到很開心。因爲事後她也懷疑過聶尹找蘇櫻充滿了蹊蹺,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耍的什麼陰謀,但是讓他們離開,從此不再糾葛,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她本來擔心林默因爲蘇櫻與蘇晴那麼像的原因而方寸大亂,現在看來她的林大哥還是那麼的睿智精明。
晚上,林默依然睡沙發。陳父陳母很有默契的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任由林默繼續喊爸媽。也算是給陳雪製造機會。
陳雪在迷糊中,忽然聽到林默的手機響了。林默接過,很冷淡的道:“喂!”喂後就陷入沉默,片刻後道:“你等着,我馬上來。”說完快速穿衣。陳雪忍不住撐起身道:“這麼晚了,是誰打來的?”
林默道:“蘇櫻!”說完便火速出了門。陳雪心中頓時生出很不好的感覺。甚至是····恐慌了。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正在籠罩而下,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不能任由對方陰謀得逞。當下也換上一身黑色風衣,叫了保鏢。讓司機開車前往情報暗衛處而去。
情報暗衛沒了聶尹,在下面提拔了一個叫趙忠的老人。老人無妻無子,能力雖然一般,但勝在老實可靠。情報暗衛已經形成了系統,守成即可。所以趙忠很適合,陳雪親自約見趙忠,由此可見她對這件事的重視。
所下達的命令,就是查清楚蘇櫻這個人,但不要驚動林默。
林默由司機開車,驅車來到了蘇櫻所說的那個天堂夜總會。蘇櫻在電話里語音惶急,只說了天堂夜總會,救我。林默記着蘇櫻說的7051櫻花間。進了天堂夜總會,裡面舞曲瘋狂淋漓,舞池裡的男男女女帶着瘋狂的意外貼身跳着,比迪吧還要嗨。吧檯邊上也坐了幾對搭訕的寂寞的男女。
林默找了服務生,讓服務生領路。穿過走廊,轉了幾個彎,到處都是九曲八拐的包房。裡面傳來勁樂陣陣,簡直就是到了KTV房。來到櫻花間,這櫻花間是推拉門,很典型的日式風格。
裡面倒是沒有什麼動靜,在放着一曲夢駝鈴。唱歌的是中年男子聲音,這個聲音林默有些耳熟,仔細一想,是宋老魔。服務生替林默敲門,裡面宋老魔停止了唱歌,傳出另外一個青年男子不悅的聲音,道:“做什麼?”這聲音隱約有種無上的威嚴在裡面,一聽這說話的青年男子就是個上位者。
服務生嚇得不輕,用十分謙卑的語氣道:“外面有位先生,稱是您們的朋友。”裡面沉默瞬間,片刻後,青年冷道:“進來。”服務生將門拉開,林默站在門外,眼神淡漠的看向裡面。裡面有五個人,兩個保鏢,宋老魔,蘇櫻,還有那個說話的青年。兩個保鏢一身黑色西服,肅然站在一邊。說話的青年穿着白色的襯衫,他的襯衫線條十分流暢名貴,一看就是歐洲手工製作的真正名品,他的手上戴了一塊勞力士的手錶。整個人流露出優雅的貴族氣質。
林默的眼神很冷,因爲貴族青年的手摟在蘇櫻的肩膀上,蘇櫻穿的是得體的紫色連衣裙,雪白的雙肩裸露在外,貴族青年的手玩味的撫摸着她的香肩,而蘇櫻臉色淡漠,沒有反抗。
宋老魔看到林默時,臉色變了。從原本的放鬆,瞬間如上了弦的厲弓,氣勢強如滿月,一觸即發。
“你是····”貴族青年本是不在意,這時多看了眼林默,覺得有些眼熟。依然坐着,看向林默,道:
“你就是那個一拳一腳打敗地下拳王阮七的功夫之王,林默?龍騰的新主人?”林默也認出了貴族青年,他是司徒家的三公子,司徒登。司徒家族是真正的名門望族,龍騰與之比起來,只能算是小胳膊小腿。
司徒家族是百年大族,其財富已經積累到一個不敢想象的地步。他們控制地下秩序,就連香城行政長官見了司徒家族的老爺子,也要稱一聲叔叔。
三代纔出一個貴族,司徒登無疑已經是一名真正的貴族。他沒有一般紈絝子弟的習氣,此時對林默微微一笑,道:“林師傅,請坐。”林默並沒有坐下,道:“我認得你,你是司徒登。我來是要帶走你身邊的女人。”
司徒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皺眉道:“這個女人是我喜歡的,林師傅,不好吧?”林默
道:“如果她自願跟你,我馬上向你道歉,轉身就走。如果她不願意,希望司徒公子你不要再強人所難。”
司徒登淡淡道:“我不認爲她有選擇的權利。林師傅,我敬重你,所以你今天跟我說這些無禮的話,我不追究。但是也請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司徒家的手段,想必你還不太清楚。”
他後面的兩個保鏢已經怒目圓睜,警惕的看着林默,護着司徒登。這兩個保鏢竟然已經是化勁高手,司徒家的底蘊還真不是一般。
林默掃了眼戒備重重的宋老魔,又轉向司徒登,再看了眼蘇櫻,蘇櫻臉蛋上閃過一絲決然,不着痕跡的拜託司徒登的手,站了起來,道:“不好意思,司徒公子。今晚我不會陪你。”說完便走到了林默身邊。
林默牽起蘇櫻的手,司徒登的臉色變的很是難看,微眯着眼,森寒的殺意綻放出來。“林師傅,如果你今天帶着這個女人離開了這道門,從今天開始,你們龍騰將會成爲司徒家的敵人。”
沒有人敢稱爲司徒家的敵人,司徒家手眼通天,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司徒家的雷霆追殺。一句司徒家的敵人,可以讓它的敵人從此失眠,在惶恐中無法安寧。
林默不屑笑了,道:“司徒登,我很歡迎你對龍騰動手。不過動手前,你最好先請示下你的爺爺,我恐怕,後果你承受不起。”說完又冷冷的看了眼宋老魔,道:“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說完,牽着蘇晴,轉身出了櫻花間。
等兩人走開後,司徒登氣得將手中杯子狠砸在茶几上。他看向噤若寒蟬的宋老魔,道:“宋先生,你是我見過武功最厲害的高手,難道你也這麼怕他?”
宋老魔慘然道:“司徒,剛纔如果我動手,我們這裡沒一個人能活。還有,你如果要對龍騰動手,一定要再三思量,與老爺子商量。林默這個人,不能輕易得罪。”
司徒登的爺爺司徒仁已經將近九十歲,但是依然耳聰目明,慈眉善目。但是沒有人敢小看司徒仁,司徒仁縱橫幾十年,其手段智慧,是沒有人不佩服的。做爲家長,他在家族中,威嚴是絕對沒人敢反抗的。
司徒登是司徒仁最疼愛的孫子,此時,司徒登將與林默的不快說了出來。林默等於是掃了司徒家的面子,這個事情是可大可小的。
司徒仁躺在軟塌上,後面兩個丫環給他揉着肩。司徒家裡還是保持着以前封建家族的模式,司徒仁最小的妾室才十八歲。
司徒仁聽完後,對面色平靜的司徒登道:“阿登,你心裡一定很想報復回來是吧?”司徒登沒有掩飾,道:“是的,爺爺。”
司徒仁道:“那你就要趕快打消這個念頭,甚至,請林默到家裡來吃一頓飯。你這個傻小子,被神庭的人當槍使了。林默是什麼人,神庭那麼厲害,現在都對他如臨大敵,沒有一點辦法。洪門的底蘊不比我們差吧,對他還不是忍氣吞聲。那張大師,是何等傲氣的人,你看他的小孫女被林默殺了,還不是一樣忍着。”
“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大家都有必要如此忌憚於他?”司徒登氣悶不已,也很不服氣。
司徒仁道:“對於武功,爺爺也不是很瞭解,不過我們沒有必要因爲這種小事而得罪這麼一個威脅性大的人。和氣生財,這句話千古不變。”
出了天堂夜總會,林默便放開了蘇櫻的手。路燈清冷熾白,偶爾有車輛呼嘯而過。
這裡是中環,寬廣的馬路上略顯寂靜。林默上了自己的車,蘇櫻也跟着坐了進來。林默向司機道:“到西環。”蘇櫻就是住在西環。
一路上,蘇櫻打開車窗,任由冷風灌進來。她顯得很沉默,將白皙的手臂伸出車窗,感受着外面的自由。她的樣子,似乎很渴望自由,似乎很孤獨。這是林默的感覺。
到了蘇櫻所住的小區停下,蘇櫻便下車,也不與林默說話,朝小區裡走去。林默坐在車裡,一動不動。半晌後,他對司機道:“給我一支菸。”司機連忙找出自己的煙,還不錯,軟中華。想來在龍騰工作,待遇還是很優厚的。林默沒有去想過,他曾答應天藍不再抽菸。他只想抽着,抽完就什麼也不去想,安靜的回家。
但是一支菸抽完,他的心還是無法靜下來。對於蘇櫻,他無法保持淡然,他想問許多問題,他不放心。他接連抽了三支菸,最後推開車門,下了車。對司機道:“你等我一個小時。”便朝小區走去。
門口這時保安需要登記,林默一時有些無奈。說是認識的朋友住在裡面。保安便要他提供朋友姓名。他說了蘇櫻,保安依然不放他進去。原因很簡單,蘇櫻是單身女性,這麼晚你一個大男人進去找他。多不讓保安大哥放心啊。最後保安要求他打電話給蘇櫻,除非蘇櫻說讓他進去。
林默這個無奈啊,準備撥蘇櫻電話時。忽然聽到蘇櫻的聲音傳來,道:“讓他進來吧,他是我弟弟。”
蘇櫻就在前方,此時她巧笑嫣然,一掃憂傷。尤其是那聲弟弟時,彷彿真的讓林默感覺到她就是蘇晴。保安這才放林默進來。
蘇櫻與林默並肩而行,小區是花園模式。幽靜美麗,處處都是花壇,鳥語芳香的。蘇櫻又恢復了那種淡淡的憂愁,道:“這裡的房子是姓宋的給我買的,我不想再進去了。本來想等你離開了,再出去找個旅館住。”
林默的回答很莫名其妙,他道:“我很喜歡聽你喊我弟弟。”蘇櫻一怔,隨即輕笑,道:“我可沒有這個福氣。”
“姐!”林默忍不住喊。他喊的很動情,在這刻,他無法壓抑的想這蘇晴,忽然就將她擁入懷中,頭抵在她的香肩上,一聲聲的喊,姐····
蘇櫻能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那種深切的思念,這是怎樣的一種熾熱呢?她任由林默抱緊,就這樣靜靜的。許久以後,林默鬆開,有些赧然,道:“不好意思,我失態了。”蘇櫻微微一笑,道:“我很羨慕你的亡妻,能得到你這樣的男子的深愛,她一定很幸福。”草叢裡有路燈,發出熾白的光來。天上朗月繁星,倒顯出一點詩情畫意來。
林默也忍不住想,是啊,如果蘇晴還在,現在自己的兒子應該也有兩歲了。不知不覺,竟然已過了兩年。如果蘇晴還在,他會揹着她,讓她感受那狂熱的幸福。
“可以告訴我,你們的故事麼?”蘇櫻輕輕的道。林默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道:“我的故事,你應該很清楚,何必再問。”蘇櫻道:“不,我不知道。我是在一個月前被神庭的人找上的,我其實···不是中國人。我是日本人。”“你的中文很好。”林默道。
蘇櫻微微得意的道:“那當然,我曾經在海南住過三年,我還當過導遊。我家
裡是經營汽配零件的,還算不錯,所以我很喜歡旅遊。走了那麼多地方,還是覺得中國的風景最好。我很喜歡中國,還想有一天,生活在中國一定很不錯。”隨即又眼神一黯,道:“不過,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林默心中一頓,半晌後道:“他們給你注射了病毒?”蘇櫻苦澀的點頭,道:“他們太可怕了,完全不能有一絲的反抗。我喜歡自由,這種日子,再過下去我會發瘋。”
“你是故意露出這麼多破綻,讓我發覺?”林默覺得頭腦有點清晰了。
蘇櫻道:“我後來聽過一些你的事情,他們好像都很怕你。所以,我纔敢向你求救。”
林默道:“你何必這麼做,如果你跟他們合作一點,不是就會沒事?”蘇櫻面現痛苦之色,道:“他們的目的是要令你喜歡上我,將病毒注射給你。我不想害人,更不想害你。我也不知道,以後,他們還要我害多少人。如果爲了活着,就要去做這麼多我不願意,良心不安的事情,我寧願勇敢一點,掙脫出來。死,有時候也沒想象的那麼可怕。”
林默道:“病毒發作期是一年,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弄來解毒疫苗。”蘇櫻忍不住興奮道:“你真的可以弄來?”能夠不死,當然是高興的。林默道:“恩!”蘇櫻喜極而泣,道:“謝謝你。”
林默說完就有些後悔了,真是一時衝動嘴快了。就那麼相信她說的話嗎?要弄到解毒疫苗並不是簡單的事情,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這時蘇櫻道:“上去坐會好嗎,我給你衝我的獨門冰咖啡。”她的語調與先前比之,輕鬆了很多。
蘇櫻住在第三層A座,裡面是三室一廳,房子顯得典雅別緻,有種酒吧的感覺。吧檯特別的漂亮,蘇櫻便到冰箱裡取出一壺咖啡,上面貼了日期,是三天前。找了兩個喝咖啡的花瓷杯子,各自倒了個八分滿。道:“獨門秘籍,請品嚐。”林默喝了一口,苦澀中有種醇厚的清甜,還有一種酒香。像是一股細細的清流在心間流淌,很特別的感覺。蘇櫻殷切的看着他,道:“怎麼樣?”林默道:“還不錯,不過沒有冰啤酒好喝。”蘇櫻聽了有吐血的感覺,道:“這種冰滴酒釀咖啡,可以賣出三百美元一杯,你····這是我跟一位大師花了一年時間才學來的。你不知道製作有多麻煩,在外面你根本買不到,因爲太耗費時間。”
林默道:“哦?”他有點喜歡聽她這樣的滔滔不絕。蘇櫻便道:“冰塊裡放了威士忌,咖啡豆必須磨成粉,要配合專業的工具。以十秒鐘滴七滴冰水來衝咖啡爲最妙,冷藏三天後纔可以喝。你說麻不麻煩?”
林默道:“是挺麻煩的。”頓了頓,道:“你的本命叫什麼?”蘇櫻道:“櫻子,真木櫻子。蘇櫻是我的中文名。”
林默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蘇櫻忽然從櫃檯裡拿出兩瓶價值不菲的洋酒來,她打開一瓶酒,就着瓶子吹了一口,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髒?”林默也開了酒,喝了一口,道:“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你不用掛懷在心上。”
“其實我只跟姓宋的上過一次牀,他強迫的我。他的生意上有跟司徒家來往,這次好像是有求於司徒登,所以,他把我今晚送給司徒登享用,如果你不來。現在我肯定在司徒登的牀上。”
頓了頓,道:“我覺得我很髒了。”
林默迎上她明亮的眸子,真誠的道:“你很乾淨,跟她一樣的單純乾淨。”“你說的她,是指你的亡妻?”林默點頭。
兩人聊着什麼到最後已經自己都不清楚了,只知道喝了許多酒。然後在朦朧中,林默覺得好像蘇晴回到了身邊,他變的很衝動強烈。於是撕開蘇櫻的裙子,一寸一寸的在她臉蛋上吻,吻上的的乳,吮着她的奶頭。蘇櫻也很瘋狂,大概是壓抑太久。
蘇櫻痛呼一聲,竟然落紅了。那一刻,林默清醒了。
林默心中疑惑了,她不是說已經被宋老魔強迫過了,爲什麼還是處子?爲什麼要說謊?抱着蘇櫻到了臥室的牀上,拉上被子。蘇櫻像只小貓蜷縮着,林默的鼻子嗅着她髮絲的幽香,看着她的面頰,那輪廓,似夢似醒間,有一種懷抱的就是蘇晴的幸福感。
只要不去仔細想,那種幸福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這種幸福,程小雨是給不了的,陳雪也給不了。
天快亮的時候,林默醒來,便看見蘇櫻眼神灼灼的看着他,見到他醒來,蘇櫻臉一紅,又垂首縮進了他的懷裡。
林默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情感,不再去想對程小雨的喜歡與責任,不去想陳雪。他只想,將眼前的蘇櫻,永遠的禁錮在懷中。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這樣下去,哪怕很自私。
他輕輕的喊,姐。蘇櫻迴轉身,嘻嘻一笑,道:“乖弟弟,真是不好意思,你被姐姐把你給吃了。不過姐姐會對你負責的。”林默便忍不住吻了上去,鑽進她的口腔,追逐着她小巧的香舌。很甜很美好,林默問出了他的疑惑,那就是蘇櫻的落紅。蘇櫻也不解,道:“我不知道爲什麼,上次被那·····姓宋的強迫,感覺很疼,但是沒出血。他覺得很敗興,所以後來沒在碰我。”
林默有些理解了,道:“過了武道金劍大賽,我替你殺了他。”蘇櫻黛眉輕蹙,道:“我不喜歡你殺人,生命都是平等的,你不應該憑着自己的本事去任意扼殺。當然,教訓他,是你的責任。因爲他欺辱了你的姐姐我。”
林默對身爲姐姐的蘇櫻,智商呈直線下降。他覺得她太善良單純了,善良單純的讓他愛不釋手。他以前不喜歡蘇晴跟自己擺姐姐樣,可現在在卻迷戀蘇櫻自稱爲姐。
蘇櫻握着林默的手,忽然道:“小默,我這樣算不算第三者?”林默不假思索的道:“不算,我跟陳雪是假婚,互不干涉私生活。”說完這句話時,覺得有些不自然,對陳雪顯得有些殘忍。
蘇櫻鬆了口氣,吻了一下他,道:“我跟你說實話,你不要怪我。”林默奇道:“什麼實話?”蘇櫻道:“你先答應我,不許怪我。”林默的大手還在她乳上作怪,蘇櫻嗔怪的推開。
林默道:“好!”蘇櫻道:“其實我是故意灌醉你的。”說完便羞赧不堪,撇開頭不敢看林默。林默微微不悅道:“爲什麼要這樣?你是怕我不給你找解毒疫苗嗎?”蘇櫻道:“不是,我····”幽幽一嘆,道:“小默,你不知道你有多大的魅力嗎,有幾個女孩子能抗拒你?我知道其實你只是把我當做你亡妻的替身,但是····我願意。”
林默道:“我分不清你和她,我只知道,這樣抱着你在懷裡,我很快樂。我什麼都不想管了,自私也好,就讓我這樣吧。”
確定林默睡着了,蘇櫻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線條分明的臉頰,這張臉龐乾淨堅毅,真的很迷人。蘇櫻知道,別看他現在沉睡,但是一旦有什麼敵意刺激過來,他馬上會驚醒過來,成爲一頭勇不可擋的猛虎。
暗算一個堪比如來的高手,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下毒也不行,他能感應到那種本能的危機。
況且,林默不能殺。就像,中央不能殺神一樣,這是彼此的默契,必須遵守。神庭的人在佛山圍攻林默自然是特殊情況,雙方死了都怨不上的。
蘇櫻自然沒有被宋老魔強迫過的,她就是要在林默心裡種下一些懷疑的因子,又給他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這樣看起來沒有什麼,到時候卻能成爲摧毀林默信心的一個小小的因子。
林默的強,強在他的信心與氣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