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恍如萬古冰山般的殺機如同潮水般的席捲而至,那種冰冷的寒意彷彿一支支冰箭,能夠直射人心,讓人不寒而慄。
那一瞬間,劉鄂與血煞兩人警覺而起,他麼回頭一瞥,雙目卻是被那直射過來的遠光燈刺着,根本看不清,眼尖的劉鄂隱約看到這輛飛馳而來的車子的車窗打開,一隻握槍的手伸出車窗外。
“趴下!”
劉鄂冷喝一聲,他身子朝前一撲,接連翻滾。
咻!咻!
兩發裝了消聲器的子彈射殺而出,從劉鄂與血煞方纔所站立之地飛了過去,若非劉鄂反應極快,現在他們早已經中彈。
吱!
這輛奔馳G級越野車猛地剎車,車裡面一道性感窈窕的身影一躍而下,行動之間顯得無比矯健,就像是一頭正在獵食的母豹。
這道身影正是幽魅。
疾衝下車後,幽魅接連不斷的朝前開槍,她自身的感知能力已經鎖定住了劉鄂與血煞兩人的氣息,憑藉着她那超凡的槍法,根本不需要瞄準,也能夠進行精準無誤的定位射殺。
咻!咻!咻!
槍聲不斷,一發發子彈朝着劉鄂與血煞兩人的藏身之地射殺了過來。
原本趴在地上的劉鄂與血煞兩人身形不斷地翻滾躲避,饒是他們持槍在手,但卻是做不出任何的反擊。
只要他們進行反擊,在反擊所延誤的那一瞬間,只怕那如影隨形的子彈已經射入了他們的身體內,將他們直接給射殺。
幽魅在開槍的過程中,整個人也不斷地朝前突進,她的速度本身就宛如鬼魅般的迅若閃電,加上她與劉鄂血煞之間的距離並不遠。
咻!
當手槍中最後一發子彈朝前射殺而出的時候,幽魅棄槍,反手握住了一柄弧形利刃,身子朝前一個疾衝。
嗖!
幽魅瞬間便是衝向了前方在一個掩體中規避的劉鄂。
劉鄂剛利用掩體來避開一顆子彈的襲殺,陡然間,一道凌厲森然的殺機逼近,接着一道身影猛地出現在他身側,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抹一閃而過的刀芒。
劉鄂心中一驚,連忙閃避,饒是他的反應已經極爲迅速,但這道刀芒仍舊是從他的胸前劃過,割裂了他胸口的衣服,在他胸膛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刀傷。
幾乎不給劉鄂任何反應的時間,幽魅欺身而上,手中的弧形利刃接連斬殺,直取向了劉鄂周身要害。
劉鄂手中的槍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毫無用武之地,他唯有拔出一柄匕首,迎戰向了幽魅。
血煞也已經起身,面對正廝殺對戰在一起的幽魅與劉鄂,他手中的槍也無法進行瞄準,他當即也握住一柄軍刀,加入到了戰團中,與劉鄂一起圍殺幽魅。
面對劉鄂與血煞的圍殺,幽魅依舊是顯得遊刃有餘,在於她的身法速度的確是太快了,如同一道魅影般的圍着劉鄂與血煞,她的出手更是刁鑽凌厲,往往都是一擊必殺,手中的弧形利刃刺殺的角度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嗤嗤嗤!
陡然間,血煞的身上冒起了一道道血線。
幽魅一個突進刺殺之下,血煞倉促間根本抵擋不住,被那柄弧形利刃所傷,若非劉鄂及時趕來援助,現在的血煞早已經是一具屍體。
血煞心中驚懼無比,面對幽魅那種高超無比的刺殺技巧,他發覺自己有種無從抵擋的感覺,如果不是有劉鄂牽制,他甚至覺得在幽魅面前都抵擋不住她的三次出手的刺殺。
劉鄂心中的震驚更是無以復加,從幽魅的出手來看,他判斷出幽魅應該是一個殺手。
問題是,他從未聽說過華國殺手界中有幽魅這樣一個實力如此恐怖的殺手,以着幽魅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只怕是活人墓組織中排名第一的殺手都要遜色幾分吧?
嗖!
這時,幽魅的身形猛地一折,如同一支離弦之箭般的衝向了劉鄂,一股冰寒冷冽的殺機瀰漫而出,悉數籠罩向了劉鄂。 ☢ttκá n ☢co
嗤嗤嗤!
幽魅手中的弧形利刃一樣,道道刀芒憑空而現,籠罩向了劉鄂。
到了現在,劉鄂心知唯有一戰到底,他眼中殺機盛烈,就此迎戰而上,手中的利刃也朝前迎擊,施展出了凌厲無比的殺伐攻勢。
當劉鄂的利刃朝前刺殺的時候,只覺得幽魅籠罩而來的刀影竟是一觸即潰,如同不堪一擊般。
這讓劉鄂愕然,隨後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籠罩心頭。
劉鄂驚叫一聲,身形急忙的朝着右側橫移。
只因在那一刻,幽魅的身影竟是再度不可思議的一折,從劉鄂的身側急掠而過,擦身而過的間隙,幽魅手中的弧形利刃已經從劉鄂的腰側出橫切而過。
劉鄂朝着右側橫移的速度很快,但仍舊是被這柄弧形利刃帶出了一蓬鮮血,切割出了一道極深的傷口,鮮血淋漓,恐怖森然。
若非劉鄂反應極快,迅速橫移,那這一擊之下,劉鄂的整個腰身都要被斬斷了。
幽魅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目光,似乎覺得這一擊未能格殺劉鄂感到有些意外。
但也只是有些意外罷了,以着劉鄂跟血煞兩人負傷累累的狀態,擊殺他們不過是時間問題。
……
山林中。
正在埋伏的葉軍浪臉上呈現出了一股疑惑不解之意。
他先是聽到了數聲銳利的破空聲,以着他的經驗,心知那是裝了消聲器的子彈破空聲。
緊接着,山林外的打鬥聲也傳來,當中有着一股如同萬股寒冰般的森冷殺機,這股殺氣竟是讓他感覺到有些熟悉。
“到底是誰跟活人墓組織的殺手對戰在了一起?”
葉軍浪皺了皺眉,他深吸口氣,接着身形一動,他朝前潛行,準備過去一看究竟。
葉軍浪剛離去不久,那輛派拉蒙掠奪者車內,原本正在打盹的葉老頭一雙老眼突然睜開了一道縫隙,他眯了眯眼,嘴角揚起一抹冷意。
葉老頭坐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他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
老頭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他揹負着雙手,朝前山林深處一步邁出,看似慢悠悠的,緊接着第二步邁出,第三步、第四步……一步比一步快,到最後,他身形赫然已經快到了看不清身影的地步。
身形所過之處,風起雲涌,整個人就像是一柄朝前直射的利劍,直指前方,其勢如破竹,銳不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