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賤人!看你這次還有沒有那麼好運......聖女嗎?瀟兒會讓你變成蕩婦!”輕輕的掩上房門,聽着房內不時傳出的陣陣尖叫,瀟瀟的臉上露出一抹濃濃的恨意,又在片刻,融出一臉的春風得意,正要踏着輕快的腳步離去,卻忽然身子一僵,直勾勾的盯着房角的某一處,厲聲低喝:“誰?”
“呵!想不到這名滿天下的秦香樓,竟也會暗地裡坐這種擄人的勾當!真就不怕天下人恥笑?”隨着一聲極爲不屑的笑聲縈繞而出,瀟瀟瞬間臉色大變,她忽然想起了一人。那個自從一出現,便一直跟在那個賤人身邊不離左右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卻恰恰正是她惹不起的存在之一!
玉鳳,異姓王!
“不過,這秦香樓,卻真是個好去處!怪不得能名滿上京!”踏着滿地的殘陽,林若南一身白衣如雪,懶散而飄逸的緩步而出,笑意盡出,寒意迸出。
從她突然失蹤,一直到追查到這裡,已經整整的過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在這一個時辰裡,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不過,最好不要發生什麼事,否則,他不介意拆了這秦香樓!
“果然是你.......玉鳳異姓王第三世子,林若南?”終於在男人的笑意凜然中,瀟瀟低喃的輕呼出聲,在這一刻,她卻平靜了。不驚不懼,清秀明麗的臉上逆然而出的是一種濃濃的妒忌!
憑什麼,那個女人會擁有這麼多的男子忠心爲她?甚至,便連這玉鳳第一紈絝的小王爺,也竟然這麼的在乎她?
“呵!正確!姑娘眼力倒是不差!”林若南一聲低笑,只是這笑聽在瀟瀟耳中,卻有那麼些不是味。
“你是爲她來的?”秀眉一皺,明人不說暗話,除了那個女人,她想不出別的理由。
林若南點頭:“姑娘快人快語!在下也不廢話!你交人!我走人!否則,秦香樓,滅!”曲指一點瀟瀟,眸中寒意突盛。如果說剛纔的他是靜待時機隱忍,那麼現在的他完全便是鋒芒畢露,毫無商量餘地!
而這般狂妄的態度,也令得瀟瀟瞬間心頭火起,忍不住冷笑:“放心!既然林小王爺親自前來要人,瀟瀟又豈有不放之理?只是,瀟瀟唯一不明白的是,王爺是如何尋到這裡的?難道在下的秦香樓裡,有人通風報信不成?”
從林小王爺到王爺,瀟瀟的立場轉變得很快,林若南不以爲然。
“這個,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嗅着空氣中越顯濃郁的香味,林若南玩味一笑,卻是臉色陡沉:“我再問最後一句,放人,還是不放?!”
微眯的雙眼寒氣乍現,這賤人,居然在拖延時間!該死!
猛的上前一步,凜然殺氣兜頭而下,瀟瀟臉色一變,腳步稍微一錯,急忙笑道:“放,當然是要放的!小王爺勿須動怒,瀟瀟這就讓開,王爺請!”
“哼!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招!否則,便是他,也將承受不起!”拂袖冷哼,急步而過。瀟瀟連聲稱是,急忙讓開。又在錯身而過的剎那,冷笑連連。
便是現在趕去,怕是也已晚了.......
...............
而此時的楚流光,處境已然非常的危險。同門外兩個各懷心思的人相比,室內的她幾乎已到了絕地!
“哦!不......”
腦中“轟嗚”亂響,受制於美人香的作用,楚流光憤怒而又無奈。眼睜睜看着瀟瀟惡毒的離去,卻是被她摸過的地方一陣不可抑制的火熱剎時直衝大腦,瞬間,憤怒的低吟變得支離破碎,誘人的喘息在這方空間火熱的響起。
“呼哧......呼哧.......呼哧.......”
身如火炭,尤置煉獄,努力壓抑的情慾卻如同火山一般,噴射着炙熱的岩漿,不斷焚燒着那僅餘的理智,最後的清明。
粉色的牀幃,粉色的帳幔,更飄得她心中叫苦不迭。
“啊!”
忍到極致,驟然一聲嘶叫,宛若如喉嚨深處崩發而出的一種憤怒的絕望,妖媚而又痛苦,短暫卻又急促。正在迫不及待除衣的男人赫然嚇了一跳,一甩手,“啪”的就是一大耳光扇過,怒道:“該死的賤人!叫什麼叫!想叫的話........嘿嘿,一會有你好叫的......”想到馬上便會徹底的佔有牀上這的個美人,男人自是笑得極盡Y蕩,快速的褪盡全身的衣褲,一臉急不可奈的向着楚流光滑嬌豔的身體摸去!
“滾!”
雙眸陡然一睜,屏息一聲怒喝,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恨不得將他狠狠剁了喂狗!可也只一瞬間,等她全身力氣一盡,再度軟綿綿的躺回牀鋪之後,那鋪天蓋地般的情慾怒火卻像是報復她剛剛的不合作一般,洶涌如潮般的反噬而回。剎那之間,殘餘的理智能徹底被慾火焚盡。一雙媚眼,半睜半合,在這極品美人香的作用下,楚流光一張如同仙子般瑰麗出塵的俏臉佈滿淡淡紅暈,水做的迷瞳嬌媚得能滴出蜜來。
“呵呵!滾?等你一會兒嚐到
了甜頭,怕是想滾都滾不了呢......”一隻冰涼的手掌如同一條噁心的長蟲般慢慢的爬上了大腿,男人淫笑着合身撲上。幾乎是同時,正當她無比絕望之際,腕間一陣清涼陡然而至,飛速的在她身上游走着,片刻間,身上的美人香竟是去了個七七八八!
大喜之際,也顧不得其它,牙一咬,側身翻滾,猛然出腳。便聽男人一聲慘叫,撲落的身子卻彷彿見到了什麼天敵一般,猛的彈跳而起,臉色暴紅汗如雨下的狂速急退,一雙眼睛幾乎要痛楚的脫眶而出。
而本應受制於美人香靜等ROU躪的楚流光卻是一臉俏寒的起身,宛若聖女一般完美的胴TI,凹凸有致CHI裸光潔的展示於男人的面前!充滿慍怒之色的光潔額間,一點嬌紅觸目生痛,纖細而又充滿誘媚的一雙玉臂微微下垂,腕間的一抹紫色,流光溢彩,耀眼逼人。
可仰視,而不可褻玩!
“咕!”喉嚨裡吞嚥有聲,是痛,更是驚。火辣辣的尖痛的襠部,讓他感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止不住的汗子涔涔的往下掉。然,美人不惜他!冷冷看他片刻,忽然冷笑,指尖一劃,一抹粉色帳幔悄然滑落,片刻間,便將那具嬌豔出衆的身軀緊緊的裹了起來。男人赫然一驚,一抹凝重現於臉上。“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避開美人香?”
“哼!這個問題,姑奶奶一會兒再告訴你!現在........我只想把你那個齷齪的東西切下來!”動作緩慢而仔細的將身上帳幔掖好,楚流光微微擡頭,眸底一抹寒意驟然凝聚!
這一腳,楚流光可是特別照顧他的。她深信,無論如何男人只要捱了她這一腳,在短時間內,都休想站起來!
“去死吧!”
低低一聲怒喝,楚流光說到做到,一把拈起桌上的那把匕首,脣間一縷獰笑,宛若魔女降臨一般步步緊逼。
此刻,楚流光是狠毒了他!想到美人香,就更有殺人的衝動!關鍵時刻,若不是紫晶曜,她現在肯定是生不如死了!想她保留二十多年的清白身子,卻要讓這麼一個齷齪男人佔有,就恨不得能把他大卸八塊!
打鐵需趁熱,殺人要殺病!如此大好機會,若是不尋仇下手的話,楚流光便不叫楚流光!
“啊!不不不.......你聽我說,聽我說........”男人嚇壞了,強忍着腿間劇痛,連蹬帶踢的挪着屁股驚恐後退,楚流光森然一笑,幾步走上前,將男人徹底逼入死角,毫不留情的高舉手中的匕首,猛然刺下!
生死一瞬,刻不容緩!
而眼看那匕首來勢洶洶,避無可避。強烈的死亡氣息讓他牙關一咬,一抹狠戾終是乍現眼底!便在此時,突然“砰”的一聲,房門大開。
楚流光一怔,下落的匕首堪堪的停在半空,距離男人僅不過半尺距離。
就是此刻!
男人眼神一眯,強烈的求生慾望讓他無暇顧及其他,閃電般翻身彈起,雖說身有不逮,略有微滯,但出手的角度,刁!鑽!狠!辣!一手插向楚流光咽喉,另一手則異常詭異的掠向她的下陰!
而這兩招,任其中一招坐實,楚流光都必死無疑!
“你敢!”
林若南一聲斷喝,閃電般的掠進,陰柔的雙眸瞬間變得怒紅,也不見如何動作,一拉一扯之間,男人一聲慘呼,身子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狠狠的被踢飛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牆壁之上,又於剎那間反彈而回,“嗵”的跌回地面,渾身的骨骼已然斷了數根,腦袋更是摔得跟西瓜似的爛,白的腦漿,紅的腦血稀哩嘩啦的流了一地。
談笑之間,殺人於無形!卻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啊,你.......”暈頭轉向中,楚流光只知道自己這麼一回頭的瞬間,就好像自動向着林若南撲了上去一般,羞怒交加的剛要推開他,便聽身後一聽闢哩啪啦的怪響,驚愕的轉身,忽然就愣住了。
天!
這也太恐怖了吧?只眨眨眼時間就把人拆卸成這樣了?胳膊不是胳膊,腦袋不是腦袋的,幾乎跟個軟柿子差不多,只稍稍一碰就爛了?
“嘔!”
急忙扔下手裡的匕首,跑到一邊摳嗓子狂吐!可眼前那一幕血淋淋的場面,卻怎麼的也消之不去。
“哼!敢打我的女人!拆了他都是輕的!”一臉心疼的走上前,輕輕的幫她拍着背,林若南狠狠的說着,楚流光卻是將心膽肺都吐了出來,一閃身躲開他拍落的大手,周身的寒毛蹭就立了起來。“你你你.......你別碰我!你.......嘔!”
話沒說完,轉頭又是一陣狂吐。林若南徹底無奈了,尷尬的大手微微擡起,卻不知要放在哪裡,索性一摸腦袋,糾結的說:“有什麼啊!不就殺個人嗎?誰讓他敢欺負我的心肝寶貝了.......再說,我就算下手再重,比你那個什麼的‘拔蘿蔔’還要重嗎........”
不服氣的撅嘴嘟囔着,想想那個‘拔蘿蔔’比這可要血腥的多了,偏
偏這丫頭就玩得興高彩烈的。他只不過是一不小心殺了個人而已,就被她給指責成這樣。這也太委屈了些吧?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有沒有道理!
“你........”楚流光氣得差點吐血,“我就算殺人,也殺得很藝術!哪像你搞得這麼血腥!”反手指着那個慘死的色鬼男人,眼睛卻是緊緊閉着,根本不敢去看一眼。
呵!
林若南一下子就樂了,“原來你是怕這個啊?這個有什麼怕的!不怕不怕,看我的.......”樂顛顛的跑到牀側,一把將牀幃連同帳幔撕了個精光,揚手便扔在了地上,剎那間,血腥的房間頓時變得暖昧了許多,倒是那股子濃濃的血腥味,仍在鼻間縈繞不去,卻是比剛纔好了太多了。
“丫頭,你看怎麼樣?........呃?你?”做完這些一轉身,卻發現楚流光正一臉憤怒的瞪着他,咬牙切齒的吼着:“豬!你這個笨蛋!誰要你做這些的?你........你就不會給老孃去找件衣服馬上的離開這裡!!!”
話到後來,歇斯底里的叫!林若南渾身一顫,一頭冷汗刷的便冒了出來。“啊啊啊!我去,去!這就去........”只想着讓美人兒看起來舒服一點,可這事看起來,好像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豬啊!真是豬!
悔恨不已的摸着腦袋剛要出門,又被楚流光臨時叫住了:“喂!還是別去了........我,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猶豫了一下,終是說出了自己的膽怯。或許,在這一方面,女人好像總是怕一些比較血腥噁心的東西。哪怕他是色中餓狼,總也比面對着一屋子殘肢斷肉來得舒服。
林若南這麼一回頭,立時就傻了。剛剛事發緊急,來不及細看這妞,現在一看,頓覺鼻血狂流的同時,也恨不得拿塊黑布直接將這妞裹起來,據爲己有再也不放手!
她就那麼侷促不安的站着,這裡拉拉,哪裡扯扯的,小臉紅暈滿布,一副標準的小女兒羞態,哪還有剛纔半分的彪悍之相?而那身臨時拼就的帳幔遮不去她挺立的身姿,圓潤光滑的雙肩誘人的裸露在外,一頭如墨般的秀髮雲緞般的散在身前,與她嬌嫩的肌膚形成強烈的視覺衝突!林若南眨眨眼,這場面,真是太具有衝擊力了!
“呃!好吧!”
摸鼻子,似乎沒有流血,林若南故作淡定的湊了上來,修長如蔥白般的十指輕然一拉,寬鬆的外衣赫然脫落,楚流光一愣,驚道:“你幹什麼?”
“帶你離開這裡啊!除非你願意待在這裡。那我就去幫你找衣服!”無所謂的將脫下的衣服抖在手裡,也不管她是否願意,直接生硬的披了上去,難得強硬的道:“把它穿上!我可不希望帶你出去的時候,會忍不住殺人!”
聽了他的前半句,正要把他連衣帶人一塊推離的楚流光,在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忽然就愣了,隨之便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忍不住一抹淺到極致的淡笑緩緩的揚上脣角,心底裡對於他的排斥,竟是淡了許多。
“告訴我,我可以一直的信任你嗎?”看着他,她突然問道。任憑他用着最爲拙劣的手法將她圓潤的雙臂緊緊包包裹,就如同包糉子一般的艱難,心下非但沒有半點的不悅,反而有了些淡淡的感動。
從蝴蝶谷到上京,又到這秦香樓,一路都是他在默默付出,她在視若無睹。但,直到現在,她的一顆心才終於爲他而輕顫。而經過這樣一個事情,若她再懷疑他的動機,那她真的是要想想這個天底下還有什麼是真誠的。
雖然他生性陰柔,出手狠辣,但只要對她好,那又如何?在這一刻,楚流光堅信,哪怕天下人都死光光了,這個叫林若南的異國小王爺亦會堅守她到天荒地老!
真心,是用行動來證明的!
“呵!當然可以!如果寶貝需要的話,小子願一生相隨!”正在用心勞作的雙手忽然一顫,出聲答道,一向陰柔莫測的雙眸之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抹滿足。隨之又輕然一笑,趁勢將她裹好的身子納入懷中,愛憐的彈向她嬌挺的鼻尖,戲謔的道:“怎麼了丫頭?怎麼會突然這樣說話?”
“沒怎麼啊!就想起來了,所以隨便問了問。”掙了一下掙不開,也便由着他去了。林若南呵呵一笑,也不言語,只是貪婪的嗅着鼻子,歡心的吻着她發間的淡淡清香,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卻是越來越緊。
楚流光臉蛋一紅,恍然感到了什麼,下意識一擡頭,正巧與他輕抿的薄脣對撞在一起。及眼處,他略帶邪笑的雙眸正幽幽的望着她,她急忙向後仰身,腦袋後面一隻大大的手掌卻將她緊緊的扣住!
雙目相對,雙脣相接,片刻之後,又極爲愛憐的磨索着她腫紅的俏臉,眸中兇光一閃,心疼的道:“疼嗎?”該死的臭男人!居然敢打她這麼狠,拆了他都是便宜了!
“轟”的一聲,楚流光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他他他.......居然敢強吻她?!靠靠的!給個笑臉就翻了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