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心和蘇育早就醒酒了,自從這些人突然間出現,她們倆人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再強勢的女人也是女人,她們可以和你講道理,她們可以和你拼智謀能力。
但是,面對這些講不通道理只懂得用蠻力的傢伙,她們就有些無能爲力了。
再精巧的瑜加動作,也扛不住這些鐵棒和刀片的打擊啊。
特別是宋輕心,她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在唐野身上。
看到他額頭出現血水,她就要解安全帶出去查看他的傷勢。
蘇育明白她想要做些什麼,立即死死地按住她的雙手,低聲說道:“你不能出去。你出去只會讓事情更麻煩。”
她太清楚宋輕心的魅力了,她們倆人坐在街邊的咖啡館喝咖啡的時候,跑來要微信的男人都快要排成隊了。拒絕一個,又來一個。跟趕蒼蠅似的。
各種節日收到的鮮花禮物都把公司的垃圾桶都要塞滿了,還有很多都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
如果她這個時候跑出去,只會讓那些匪徒失去理智更加的瘋狂。
呆在車裡纔是最好的選擇,畢竟,車廂裡黑乎乎的,即便後面有面包車在幫忙打炮,他們也看不真切
雖然那些匪徒已經在網絡上看過了無數次了,把宋輕心的那張臉給清清楚楚的記在腦子裡。
或許,把局勢交給唐野來掌控是最好的選擇。
“他流血了。”宋輕心出聲說道。
她的聲音低沉而兇狠,沒有害怕,只有衝出去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的決心。
她長期鍛鍊,身體素質不錯,但是因爲喝了太多高度白酒,導致她的身體異常的虛弱……她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站穩。
她也害怕自己出去拖了唐野的後腿。
“我知道。但是你出去他還要保護你。”蘇育勸慰着說道。“先等等看或許唐野自己就能夠把事情解決。”
她們一直在關注着局勢的發展,看到唐野下去和他們談判,她們的心裡生出了一絲期待。
如果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至少,對宋輕心而言是這樣。
宋輕心和蘇育很期待談判能夠成功,特別是看到那一高一矮兩個匪徒被唐野說服,甚至開始幫忙說話,她們的心裡都非常的高興。
“唐秘書厲害。”
“唐秘書真聰明。”
“不愧是自己選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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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心在心裡一邊瘋狂的爲自己的男人打電話,一邊也在思考着脫困對策。
現在要怎麼辦?
手機被收走了,沒辦法報警。
這裡又是偏僻的山路,他們喝酒喝的太晚,連車子都少見了
就算有車子過來,怕也就是一閃而過,誰願意在這種時候摻和進去這種事情?
宋輕心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發現自己在這種境況下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就連蘇育看到唐野的表現都對他刮目相看,小聲說道:“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還挺有膽量。”
不要把男人想的多麼勇敢,她見識了太多男人,也見多了太多的不堪。
很多男人遇到這樣的場面,怕是早就嚇到尿褲子了。能夠說幾句求饒的話都算是表現不錯
可是,如唐野這般,剛剛遭遇了一場突然而來的車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一羣戴着詭異面具的匪徒給圍堵住了,滿臉鮮血的從車子裡面爬出來,還能夠鎮定自若的和他們去談一場交易。
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人不喜歡着迷呢?
關鍵是還長得好看
不好看的話,那就是一個聰明的好男人。
“是啊。”宋輕心小聲應和,說道:“唐秘書的膽量一直都很大。除了某些方面”
到底是哪些方面膽量不夠大,宋輕心沒有說,但是蘇育卻覺得自己懂了。
正在這時,異變突生。
正在笑眯眯的和人談判的唐野突然間動了,那種從極度的安靜到飛撲而起,幾乎讓她們懷疑自己的眼睛,然後,她們就聽到‘卡察’一聲脆響,爲首的那個大塊頭男人悶哼一聲躺倒在了地上。
一動不動!
就這麼解決了?
就這麼結束了?
就這麼簡單?
這是他們不曾想到過的結局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宋輕心驚呼一聲,滿臉激動的握緊了蘇育的手。
剛纔她想衝上去和人拼命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的激動緊張
她沒想到唐野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更沒想到唐野出手的動作會這麼幹脆利落,一擊必中,直接幹掉他們的頭狼。
蘇育也是雙眼發亮,很是欽佩的看向唐野,說道:“我現在明白你爲什麼那麼喜歡他了”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那麼的帥氣?
她們的亢奮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就看到那一高一矮兩個匪徒手持棍棒朝着唐野撲了過去。
他們一左一右,形成包圍之勢。
唐野手無寸鐵,只能連續後退,然後退無可退。
因爲背後就是那輛嚴重損壞的寶馬車,車子裡面坐着宋輕心和蘇育。
他不能再退了,他必須要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她們的前面。
“呵”高個子男人悶哼一聲,揮舞着手裡的刀片便朝着唐野的身上砍了過來。
唐野側身閃避,卡察一聲重響,刀片噼在了車門上面,劃出了一條細長的口子。
與此同時,小胖子也揮舞着一根與他體型不相配的鐵棍朝着唐野的雙腿砸了過去。老大說了,要打斷他一條腿
他打傷了老大,所以他要打斷他兩條腿。
唐野的身體向後仰倒,將身體的重心交給車身,然後雙腿飛起,重重地踹在了小胖子的面門。
“察”
塑膠面具被唐野一腳跺碎,破碎的裂縫洞口露出小胖子半張臉來。
又白又胖,帶着狼狽和驚恐。
小胖子沒想到唐野反應如此靈敏,身體像是滾地葫蘆一般的向後翻滾。
“唐野”
“小心”
宋輕心和蘇育同時尖叫出聲。
在唐野將後背靠在車身上面踢飛小胖子的同時,瘦高個男人已經舉着手裡的刀片朝着唐野的腹部噼了下來。
這一刀要是噼實了,怕是要一刀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