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宇宙洪荒、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於她來說,都只是一場冰涼。
隨着毀滅而毀滅。
突然的,錦年笑了起來。
一聲一聲,那樣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她撐着地面,搖搖晃晃的笑着站起來,一步步後退,指着面前的人。
“你、你們、哈哈哈,哈哈哈。”
“好,真好啊。”
“哈哈哈。”
“我活着啊,想讓我活着啊?”錦年湊近他們,像是一個神經病患者一般,不斷瘋狂傻笑着。
愛若至深,人已經癲狂。
你若不在,我爲何而生?
“你們讓我活着啊,我就偏偏不,我就不活。”
錦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把在場人驚愕的目光看在眼裡,彷彿是在看一羣愚昧的人一樣。
她伸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兀自的呢喃着,“權少傾,你想甩掉我?兩個字……”突然的錦年臉色一變,隨着冰冷而有力的“做夢”兩個字落下,她的口袋裡突然多出一個小瓶子,在衆人大驚失色的目光下,把那瓶子裡的藥水,直接吞了下去。
一把,丟在地上。
空蕩蕩的瓶子,在地上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彷彿是一場無聲的默劇。
只有她在癲狂的笑着,在得逞的笑着。
誰能阻止,深愛人殉情的心?
“錦小姐!”突然的一聲尖銳聲響,打破了這場默劇。
在場所有的人,顯然無法的相信這樣的一切。
這一切,太快也太突然,在場的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去阻止。
錦年擦了擦嘴角,帶着勝利的笑容。
多虧了商月送她的這個高濃度安眠藥。
商月本來的意思,是想讓錦年在發作的時候,痛苦不堪,而給自己一個解脫。一定不會想到,會用在這個上面。
不過,錦年還是很感激她的。
這一次,她可以痛痛快快的爲他殉情,再也不用經歷那一段,活不能,死不得的痛苦裡。
她可以,乾乾脆脆的去陪着他了。
真好,真好。
“希望,你們能夠幫我把他合葬在一起,就算死,也不能把我們分開!”錦年咬牙,用盡力氣說道。
而隨後,她看着他們,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不是嘲諷,不是冷笑,不是癲狂。
而是最最最最自然的微笑,最柔和的微笑,最美最美的微笑。
權少傾最愛最愛的微笑。
就在這樣的微笑下,她倒了下來。
閉上眼,帶着笑。
權少傾,我們說好不分離,就不能分離。
你對我的承諾,一個都不能失約。
如果這個世界有來生,我希望我們對調下。
我來等你。
我來等你十三年,無怨無悔。
我來愛你十三年,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能答應你。
你說離開,我就能放你離開。
你說要回家,我就等你回家。
好不好?
你說,好不好呢?
如果有來生,讓我來愛你,讓我給你溫暖,讓我來等你回家。
你說,好不好呢?
好不好呢?
我說,真好呢……
那,我們就這樣,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我說結局了……你們會不會拍死我?會不會~~~~~哈哈哈哈,今晚19點大結局哦。將近9個月的文,就要跟大家說再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