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那邊瘋了一般找人,可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此時的錦年,正一個人走在街道上。
回到自己之前跟孟萌一起住的公寓內。
安靜昏暗的街道,她不經意的擡頭,卻在看到一個模糊卻極爲熟悉的身影之後,整個人都定住了!
他……
對!
是他!
幾乎只要一眼,她就能準確的認出來是他!
這個世界有些定律很奇怪,譬如對於一些人,不管周遭多黑暗,不管他站的位子多隱蔽,可是對於她,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到他。
就好像是,及時嬌小如她,他卻還是能夠在第一眼裡,找到她,鎖定她。
錦年愣在原地,目光盯着那一抹身影。
在那幾天,她想過很多他們見面的場景。
想過,他出現來找她,她打他一巴掌,質問他!或者說,她怒打他一頓,連問都不用問,一句“權少傾,我不要了你!”然後瀟灑轉身,再也不跟他有任何關係,更不會跟他見面了。
又或者,走到他面前,若無其事的說一句,“你來找我做什麼?”
……
很多很多個場景,都在錦年的腦海裡盤旋。
可是……
她卻從未想過,當她真的跟權少傾見上面的時候,她根本什麼都想不到了!
想不到權少傾跟商月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更想不到,權予給她看的那張致命的照片!
更更更加的想不到,自己和他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存在?
錦年什麼都想不到。
她唯一能夠想到的是……他好不好?
他從哪裡來的?
是從中東回來,還是權家過來的,他有沒有受傷了?
或者說,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這麼多天沒有見面了,他是瘦了,還是胖了?
然後……
錦年悲哀的發生,即使是那樣血淋淋的事情擺在她的面前。她卻終究無法對權少傾殘忍,無法對兩個人的關係狠心。
更加,沒有辦法,一刀斬斷。
只要想到,以後跟權少傾從此陌路,從此再無‘交’集。
從此,權少傾和錦年的名字,終生不會放在一起。
只要一想,她就感覺有一把刀子,正一刀子一刀子在割她身上的‘肉’,放她身上的血。
直到‘肉’割完,血放盡。
她的生命,也是到了盡頭。
權少傾,原來你與我來說,已然等於生命。
不,比生命更重要。
放不下,捨不得。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站在‘陰’影處的身影,一點點走出來。他那張顛倒衆生的容顏,在黑暗裡一點,一點浮現出來。
臉‘色’蒼白了……
瘦了,下巴都尖了……
連一向‘性’感帶着幾分嫣紅的‘脣’瓣,此時都蒼白的很。
他……
最近是不是過的很不好?
錦年一邊看着,眼淚卻瘋了一樣掉着。
他走了過來,心疼的伸手‘摸’着她的眼淚。
‘脣’角勾了勾,“怎麼又哭了?小‘花’貓,哭成這樣,一點都不好看了。”
他的聲音,明顯是無力的。
聽到這樣的聲音,錦年哪裡管的上其他,抓着權少傾的手,緊張就問道:“你,你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