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知曉這一切的時候,就逼迫着自己不要回家,生怕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脾氣對她發了火。
他送她石頭記的那一晚,她對他笑了,回了家晚上,儘管是做夢,可是卻是真真正正的對他有了感覺,第二天林嫂還打電話說,她有心情下樓去游泳了……這樣的種種,都代表着她已經漸漸的適應了現在的環境。
這一切明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怎麼剛剛就不注意一下自己那脾氣,總是在她的面前,不經意的三番五次的失控!
良辰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心底的那些不爽都壓了下去,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景好好的臉蛋,語氣盡量放的有些輕鬆而又溫柔:“好好,我只是隨便問一問你去哪裡逛了,你說你在怕什麼?”
景好好看着良辰變臉比變天還快,有好大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從前他若是主動碰她,她總會下意識的躲開,現在他的手放在她的臉上,她都顧不上了,只是盯着他的臉,有些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
景好好想着,就狠狠的搖了搖小腦袋,集中精力的盯着良辰,看了半天,發現男子臉上仍是掛着淺淺的笑意,盯着她的眼神,都可以稱之爲溫柔了。
他竟然沒追問,也沒生氣?
甚至還在這裡,笑嘻嘻的摸着她,讓她不要怕?
不知道是不是良辰第一次在景好好面前這麼平易近人導致的,景好好竟然勇氣十足的擡起手,衝着良辰的臉上捏了過去。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捏的良辰一張俊臉微微有些變形,她才意識到自己這不是在做夢,嘴裡也跟着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原來不是做夢啊,真是奇怪,良辰是不是吃錯藥了?”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聽力極好的良辰卻聽了個真真切切。
這還是景好好第一次喊他“良辰”,不是“良總”。
良辰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從她的口中喊出來會這麼動聽。
他自從知道她去見了沈涼年,憋悶了一天的心情,就這麼一下子變的美好十足。
甚至,他一時沒忍住,就噗哧的笑了出來,滿面春風的擡起手,點了點頭景好好的小鼻尖:“好好,我說你怎麼就總是能這麼可愛呢?你覺得這是做夢,你應該捏你自己的,你來捏我做什麼。”
景好好被良辰一說,臉就跟着蹭的紅了起來。
她之前覺得一些事情不可思議的時候,也喜歡掐沈涼年的,每次聽到沈涼年吃痛求饒,她就會信以爲真。
這些都是她只會對沈涼年做的事情,怎麼她剛剛就那麼不經意之間做給了他?
良辰看着景好好紅撲撲的小臉,面上帶着一絲不好意思,整顆心就跟着軟了下來,她在他面前,除了害怕,就是冰冷,要麼就是小心翼翼的謹慎行事,何時給過他這麼小女生的一面?
良辰只是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比曾經任何時刻都來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