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給景好好洗完澡,林嫂連忙遞上了一件大浴巾,良辰接過來,裹在景好好的身上,抱起她,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對着跟在身後的林嫂說:“去樓下的拿個熟雞蛋上來。”
林嫂得了命令,急急忙忙的應了一聲,就下了樓,等到她拿着熟雞蛋上來的時候,還沒進臥室,就聽到裡面傳來呼呼的風聲,林嫂站在門口,看到良辰一手抱着景好好,一手拿着吹風機,正給女子吹髮。
林嫂只能看到良辰一個側面,男子的面色依舊沒有好轉,看起來像是不高興,可是撫着女子長髮的手,卻很溫柔,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女子了一樣。
林嫂站在門口,沒有打擾這一幕,她一直等到良辰關掉手中的吹風機,才輕輕的走進臥室,喊了一聲:“辰少爺。”
良辰沒有說話,接過林嫂的雞蛋,貼着景好好被打的那半張臉,輕輕的在上面滾着。
“這到底是誰啊,下手這麼重,你看這臉都腫成了這樣,景小姐明天還要拍戲,消腫不下去,怎麼拍啊。”林嫂一臉心痛的說。
良辰皺着眉看了看景好好臉上的五個手指印,嘴裡語氣越發憤怒了起來:“她活該,讓她作,沒事幹跑什麼酒吧,喝了這麼多。”
說着,良辰的心底又升起了一股殺人的衝動,然後將雞蛋遞給林嫂,說:“你看會兒她,我出去一趟。”
說完,良辰就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了一把車鑰匙,走出了臥室。
剛剛給景好好洗澡的時候,良辰身上的衣服早就溼透了,怕她着涼,只顧着給她吹頭髮,忘記給自己換衣服,等到出了門,冬季的風一吹,他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着溼漉漉的衣服。
良辰腳步頓了頓,最後直接去車庫取車,開去了良家老宅。
他母親曾經也是娛樂圈紅極一時的明星,那個時候拍武打戲,經常身上磕磕碰碰,淤青很久都不消除。他外公當時恰好認識一個郎中,祖傳的一種藥膏,專治跌打淤青,用過之後,見效很快,短短一晚上就看不出任何痕跡。後來他母親退出了娛樂圈,用的就少了,不過在那郎中去世之前,倒是給他外公送過幾盒,這兩年家裡的人陸陸續續用,還剩下僅存的一盒。若不是林嫂剛剛提起景好好明天拍戲,他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來。
……
良辰將車子緩緩地停在了良家老宅的門前,按了按車笛,隨後門口的房間裡走出了一個男子,看到是良辰的車子,連忙開了門。
“辰少爺,過來了?”
良辰喊了一聲:“王叔。”沒有停車,直接開進了院子裡。
良辰的車子還沒停穩,家裡的老保姆就接到了王叔的電話,從老宅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老保姆曾經是他的奶媽,從小待他親,把他當成了半個兒子,現在見了他,歡喜地拉着他的手,就說:“小祖宗,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準備一些你愛吃的宵夜,你餓不餓?現在想吃些什麼,我立刻去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