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周天氣的直喘粗氣,他握着教鞭的手,一直抖個不停,指着良辰,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好幾次,半天,才罵了兩個詞:“逆子,逆子!”
然後,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遠站在一旁,看到這樣的一幕,伸出手,直接揪了良辰的衣領,將他整個人一把推倒後面的牆壁上,擡起手,衝着他的臉上狠狠地揍了一拳,一字一頓的說:“你爲了一個女人,就這樣看你老子?”
良辰帶着一抹嘲笑的盯着良遠,說:“良遠,你少在這裡給我裝好人,你以爲你這樣,老頭子就會感謝你了?你這是娶了鉛家的大小姐,你要是娶的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姑娘,你看看老頭子當年會不會同意你跟她結婚!”
良遠被良辰氣的面色鐵青:“良辰,你自己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心裡清楚,你真以爲現在是我們逼着她不要嫁給你?其實壓根就是人家姑娘不想嫁給你,人家姑娘巴不得趕緊離開你!”
每個人都有軟肋,良辰的軟肋,就是景好好對自己的抗拒,此時,良遠這樣的話,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進了良辰的心窩裡,戳穿了他的防備,他明明知道,良遠嘴裡的話,說的是真的,可是偏偏卻還是要據理力爭:“你放屁,良遠,是好好親口說要嫁給我的。”
“你心知肚明我說那話是不是真的!”良遠極力的壓着心底的怒氣,衝着良辰點了點頭,說:“好啊,你不信,不信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說完,良遠一把就鬆開了良辰,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拿起手機,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過了沒有兩分鐘,電話接聽,良遠說:“讓景小姐接電話。”
隨後,良遠就開了擴音器,電話裡面,傳來景好好細膩的聲調:“良先生,您好。”
良遠將手機舉到了良辰的面前,氣定神閒的對着電話裡的說:“景小姐,飛機馬上要起飛了,希望你可以展開新的生活,阿辰做過的那些事情,實在對不住景小姐,不過還好,沒有釀成大錯,我把景小姐想要的東西,及時的給了景小姐。”
良辰聽着良遠的話,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錯愕,他最初聽到父親罵自己“強搶民女”的時,腦海裡浮現出的想法,重新回到了大腦中,他隱隱的像是猜到了什麼,可是卻死命的不肯讓自己去相信,只是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手機,然後他聽到,景好好的聲音,清淡平靜的從裡面傳了出來:“謝謝你,良先生。”
謝謝你,良先生。
她這是在感謝良遠?
這樣的六個字,將良辰腦海裡僅剩的一點幻想,盡數的打碎,他極力的控制着自己顫抖的身體,眉心輕輕地皺了皺,對着電話裡,開口,說:“好好,你說什麼?”
……
江山市機場,景好好握着良遠專門送自己來機場的司機的手機,整個人的身影,頓時就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