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指揮官一看這樣不行,立刻長喝一聲,調來長弓營,弓手們拉開長弓,一頓猛射,箭如雨發,敵人連忙舉盾防護,但距離太近了,盾牌作用有限。
一陣慘叫響起,敵軍倒下四五十個,敵軍指揮官一見不妙,知道被動防守只有死路一條,必須想辦法突圍出去。
敵軍指揮官長嘯一聲,舉劍放光,高聲大喝道:“突擊隊的超級勇士們都站出來,跟着我帶頭往外衝!只有衝出去纔有活路!”
登時,數十個鬥氣戰士涌到他的周圍,都舉起劍,一齊光芒大作,五顏六色照耀天空。
敵軍指揮官大笑一聲,手中長劍如彗星掃尾,一道長長深黃劍芒遙遙涌出,直攻出十八米外,登時慘叫聲一片,十多個長弓手被腰斬,半截身體落在地上,還痛苦掙扎不止。
敵軍指揮官身形如電衝出,揮劍狂掃,口中怒吼道:“擋我者死!殺!”
身後的衆強者也紛紛跟上,揮劍狂舞,一起吼叫道:“擋我者死!殺!”
在後的普通戰士也緊緊跟隨,揮舞着刀劍,聲嘶力竭地呼喊道:“殺!跟着長官殺出去!”
一行人所到之處,濃密的包圍圈如波浪一般被破開,人仰馬翻,死亡慘重。
軍隊的指揮官臉色變得很難看,沒想到這些匪徒如此驃悍,在十倍的正規軍的包圍下,還負隅頑抗。此時,周圍的戰場都已經平靜下來,只剩下這一股頑抗的匪徒。他冷笑一聲,發佈命令,將周圍的士兵都調集過來,共同圍剿這股匪徒。
就在敵我雙方一片苦戰的時候,在山谷的上空數千米的高空,虛空凝立這三個身影,其中兩人正是王國的兩大傳奇強者西哥特和龍格,而另一個人卻不是傳奇強者赫爾斯。
那個人是個身材修長的青年,身着武士服,外罩着一件繡着日月星辰的奇異罩袍,帶着灰色面具,兩臂交叉,抱肩而立。
此時,三人正觀看着下面的戰鬥。
看了許久,敵方突擊隊人數不斷減少,結果已無懸念。西哥特緩緩地開口道:“準提王閣下,這就是您想要的結果嗎?”
身材修長的青年兩臂不動,淡淡地道:“舊的一切即將結束,新的一切必將到來,這無可改變。”
龍格冷哼一聲,道:“傳奇公約在實力面前成了擺設,真是可笑。”
“看來龍格閣下還是有些憤憤不平啊。”
身材修長的青年微笑地看了他一眼,道:“沒有人違反傳奇公約的,至少明面如此,不是嗎?”
西哥特連忙岔開話題,道:“權力變革已經開始,就在今夜嗎。”
說着,他轉頭朝王都看去,只見王都的夜晚一片星星點點,亮如白晝,同時戰馬嘶鳴,喊殺之聲震天。
身材修長的青年點點頭,道:“黑虎軍團已經進城了,看來查利王子已經發動,今晚註定對許多人而言,是個不眠之夜。”
※※※※
這時已經是清晨,王都的軍事政變已經到了尾聲,黑虎軍團已經控制了城市各個關鍵點,休斯公爵和他的黨羽,以及許多與他關係密切的朝臣都被軍隊抓捕,被關押進了中央監獄,派重兵看守。
此時,查利王子身穿鋼甲,外罩大氅,在衛隊簇擁下,以及兩位軍方的大人物的陪同下,正向着王宮大門口走去。
查利王子一邊走着,一邊面帶微笑對着旁邊衣着華貴的中年男子說道:“能得到侯爵大人的幫助,我真是非常高興!”
“能爲王子殿下效勞,是我的榮幸!”貴族中年男子微笑道。
令人吃驚的是,這衣着華貴的中年男子竟然是軍務部主官帕爾侯爵,他不是一直稱病閉門不出嗎,怎麼一下子參與到查利王子的軍事政變裡去了?
別說外人看了不解,就連查利王子本人,剛開始對帕爾侯爵的主動靠攏也有些莫名其妙,但一想到自己那位神秘莫測的導師,就立刻釋然。
那可是個怪物!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因此,帕爾侯爵的投效自然理所當然。
有了這位軍部主官的幫助,再加上軍部次官又是自己的人,軍事政變就很容易了。
查利王子非常高興,這位侯爵是軍人貴族世家,在軍隊裡很有威望,能夠幫助自己,對於將來的政權穩固很有好處,而且隱約聽說這位侯爵的女兒與自己那位神秘老師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立刻更加熱情了。
這時,一隊騎士迎面奔來,在一行人面前停下翻身下馬,爲首的騎士一看就是軍方高級將領,來到查利王子麪前,行禮道:“殿下,我們已經包圍了王宮,下面該如何行動,還請你拿主意。”
查利王子很重視對方,連忙還禮,面帶笑容地說道:“阿爾特伯爵,今天的行動能成功,全靠了你的軍團戰士勇猛作戰,很好,等我登上寶座,我一定會重重嘉獎你和你的戰士的。”
原來,這位騎士就是黑虎軍團的統帥阿爾特伯爵。他的軍團是這次政變的軍事主力。
一行人來到王宮面前,這裡是王宮的大門口,只見大門緊閉,宮牆上的禁衛軍全副武裝,戒備森嚴,警惕地注視下面包圍的軍團士兵。
王宮禁衛軍有一千五百人,全是裝備精良的精銳軍人,其中不乏鬥氣高手,儘管外面包圍的軍隊士兵有八千多人,但想要攻下這座堡壘,不付出慘重代價是不行的。
查利王子皺了皺眉頭,問道:“禁衛軍不肯放下武器?”
“是的,”阿爾特伯爵回答道:“禁衛軍的統領是威爾遜,是個脾氣執拗的傢伙,堅決不與我們合作,我們只好等您過來做決定。”
查利王子沉思了一下,吩咐道:“給我喊威爾遜出來,我要與他說話。”
立刻有士兵走上前,朝着宮裡大聲呼喊,說王子殿下駕到,要禁衛軍統領快點出來迎接。
沒多久,一個身材高大、全身披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宮牆上,往下面看來,目光一掃,看到了衆人簇擁的查利王子。
他認出了查利王子,捋了捋鬍鬚,高聲喊道:“尊敬的王子殿下,您帶着這麼多人包圍王宮,想幹什麼,難道想要謀反?”
查利王子當然認識威爾遜,他聞言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威爾遜男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實際情況是,我的兄長休斯準備發動叛亂,近一個月來一直在訓練秘密突擊隊,準備奪宮,我得到消息後,來不及通知父王,立刻聯繫了內閣和軍方,採取緊急行動,一舉將休斯及其黨羽抓獲。”
“至於派兵守護王宮,是爲了保護父王,以防休斯的黨羽狗急跳牆,驚擾了父王。”
“現在,叛亂已經平息,主要人員都被抓獲。我要進王宮,面見父王,向陛下彙報整個事情的經過。威爾遜男爵,你趕快打開宮門,放我們進去!”
最後,查利王子有些急促地喊道。
威爾遜聞言冷冷一笑,說道:“尊敬的王子殿下,您可真會說話,竟然輕描淡寫地把一場奪嫡的軍事政變描繪成了平息叛亂的英雄壯舉。您可真是有政治家的天賦!”
查利王子聞言,登時有些不悅地說道:“威爾遜,這是我們王族的家事,用得着你這個外人來評判嗎?快點打開宮門,放我們進去。”
威爾遜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們的家事如何,我只聽國王的命令。您帶兵包圍王宮,未奉王命就要強行進宮,這行爲如同叛亂,我是絕對不會放你們進去的。”
查利王子臉色變了,哼了一聲,用威脅的語氣道:“威爾遜,你可要想好了。休斯意圖叛亂,許多的朝臣附從他,追隨他,犯下了不可赦免的大罪。你可不要與他們一樣,這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尊敬的殿下,”威爾遜冷冷地說道:“我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只服從國王的命令,粉身碎骨也不怕。你這些威脅沒有用。”
“混蛋!混蛋!”查利王子臉色一變,不由心頭火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握緊拳頭,低聲罵道:“這個威爾遜真是個死心眼的傢伙,父王怎麼用這樣的人當禁衛軍統領。真是該死!”
左右的心腹看到王子氣得臉色都變了,不由面面相覷,心裡道:“國王陛下如果不用這樣的人,哪能活到現在,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當然,這話誰也不能明說,只得勸慰道:“這傢伙是個出了名的執拗性子,典型的一根筋死心眼,您不要與之一般見識,氣壞了身體可不好。”
查利王子在勸慰下,總算氣平息了些,他定了定心,說道:“威爾遜不肯歸從,我們怎麼進王宮?難道真得打進去?”
左右親信一聽,連忙說道:“不可!不可!這樣影響太壞了,對王子您的聲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甚至影響您身後的歷史評價。”
“那麼怎麼辦?”查利王子陰沉着臉說道。
“這……”衆人都一籌莫展,拿不出什麼好主意。
這時候,有人來報告,說次相柯培爾大人來了,查利王子一聽,登時精神大振。
這位次相柯培爾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朝臣,很有才幹,否則也不可能成爲國家重臣,早在六七年前,就與查利關係密切。此時的到來,讓一籌莫展的王子振奮起來。
很快這位柯培爾大人來到王子麪前,查利王子急切地拉住對方的手,把眼前的難題擺了出來。
次相大人聽完後,想了想,說道:“這好辦,問題的關鍵還是在陛下身上,只要能說通陛下,其它的事情都好辦。”
“可是,見不到父王,又怎麼說服呢?”查利王子皺着眉道。
次相大人微微一笑,道:“我有辦法。”說着,他看向宮牆上的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