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新蘭渾身緊繃,明明很傷心難過,卻還是要佯裝自己很堅強,挺直了脊背高傲的走着的背影,杜卿妍心裡也一陣陣心疼。
她目送着段新蘭下了樓,等她重新進去行政大樓,這纔打算離開。
剛剛離開座位,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帶着幾分戲謔的聲音。
“杜卿妍小姐,有時間跟我聊一下嗎?”
杜卿妍止住腳步,這道聲音很陌生,她能確定自己沒有聽過。
回頭,看過去。
她對上的,首先是拿到精銳的目光。
緊接着,纔是那張清冷俊帥的面容。
男人約莫185的樣子,身材精瘦,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西裝,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身子微微歪着靠在離杜卿妍十幾步的雅間隔欄邊。
看起來隨性又不失優雅,最關鍵的是,這張臉……很熟啊!
“詹先生,你好。”
“有這個榮幸,耽誤你幾分鐘嗎?”
杜卿妍低頭看了眼手錶,說道:“我最多隻有十分鐘,兩點半之前我得趕到崤山影視城。”
“OK,我或許最多隻能耽誤你五分鐘。”
“那好,服務員,重新給我來一杯咖啡。”
杜卿妍重新回到座位,又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至於詹慄霄,她倒是沒有負責招待。
對方也不介意,他主動找上杜卿妍,又不是爲了蹭她一杯咖啡喝。
在剛纔段新蘭坐過的地方落座,詹慄霄十分優雅地擡起左腿,放在右腿上。
連翹個二郎腿,都帶着幾分慵懶不羈的姿態。
跟平日裡在新聞上見到的他,顯然是不一樣的兩個風格。
詹慄霄果然很直接,並不願意多浪費一分一秒。
“基於你剛纔和我的未婚妻交談過,我覺得我有必要親自跟你談一談。”
“嗯?我和新蘭打小就認識,我回國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找她碰個頭也不爲過吧!難道,詹先生連她跟閨蜜碰面也要管?”
詹慄霄挑眉,臉上的笑意依舊在,聲音聽起來卻不怎麼帶感情。
“我當然不會管她的任何交際,只是,她對我的誤會很深,深到……怎麼說呢?大概就是我拿刀在她面前把我的心刨出來,她都不會相信,那是我的真心,覺得那是道具。”
聽見道具兩個字,杜卿妍禁不住想到了他們拍戲的時候那些假玩意兒。
見她脣邊隱隱有笑意,詹慄霄無奈聳肩:“是不是覺得我很誇張?可是,沒辦法,這就是我和她之間的相處。她恨我,很得恨不得喝我的血剝我的皮。”
“你說的誤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方便說嗎?”
詹慄霄笑了笑,“連你都願意聽我說,她卻不願意。仔細想想,或許真的是我做人有問題,聽挫敗的。”
有些自嘲地說完這句話,詹慄霄也沒有解釋是什麼誤會,而是對杜卿妍說:“如果我說,當初在國外的時候,在圖書館的另一邊陪着她的,是我;晚上跟在後面,暗中送她回出租公寓的,也是我;我之所以會惹上黑手黨,也是被井澤言陷害導致,你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