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澤言聳聳肩,顯然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這讓杜卿妍有些詫異,按道理說,他對米歇爾夫人的事情,應該是很介意的纔對!
“米歇爾夫人的死活,我不關心,我只關心段新蘭。”
“所以,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非得跨了我的界,杜小姐,也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知道你背後有秦老,當然,我想你應該也清楚,秦老在我眼裡,其實並不算什麼。”
“如果你們非得跟我硬碰硬,我不介意跟你們玩玩兒。”
杜卿妍聽了這番話,直蹙眉。
忽地,她的眉眼又彎彎的,井澤言見狀,剛想問她有什麼意見,身後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不知道,井先生想跟誰玩玩兒?”
井澤言的臉色微微一變,回頭看去,發現顧長昭正站在身後,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十分悠閒的樣子。
顧長昭的身邊,還站着徐晨安。
徐晨安的目光,比顧長昭那種不可一世的高傲還要顯得冷清。
那句話,也正是出自徐晨安之口。
顧長昭十分機警地迴避了井澤言的話,畢竟,民不與官鬥,商不與官鬥。
和井澤言這種對峙,讓徐晨安去就行了。
他呢?走到杜卿妍的身旁,問道:“還好?”
杜卿妍點了點頭,“還好,你怎麼來了?”
“你給我留言語音信箱了,我能不來嗎?”
“呃。”
“不過,有危難的時候,叫徐晨安,都不給我打電話,我可是會吃醋的。”
他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杜卿妍不禁白了他一眼,嗔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個正形。”
“徐晨安都不怕他,你還怕?”
“我當然不怕,說白了,他再怎麼了不起,那還不是個國際黑手黨嗎?”
“對,邪不能勝正,就是要這樣的態度。”
“不過……說真的,你們沒來的時候,我還是有那麼一點慌的。”
顧長昭笑了笑,這才擡眼看向井澤言和徐晨安。
徐晨安並未說話,而且站在原地也沒動。
他的身形,看起來正直又挺拔。
井澤言也不遑多讓,不過,
自帶正氣的人,和井澤言這種裝模作樣的,兩人站在一起,那畫風的差異,立馬就體現了出來。
杜卿妍看向徐晨安說道:“你接到我電話了?”
徐晨安點點頭,對井澤言說道:“井先生如果不想你父親在牢獄之災的時候,受更多的苦,還希望你做事之前,三思而後行。”
徐晨安淡淡的一句話,就戳中了井澤言的軟肋。
之前調查的線索來看,井澤言是非常在意,井家被詹慄霄給扳倒的。
其實不難理解,那麼努力才掙來的幾輩人的名聲,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還是倒在自己的情敵手上,井澤言的心裡,對詹慄霄的恨意,可想而知。
然而,再恨也沒辦法,誰叫詹慄霄的後臺,是整個蒼中-國最高領導人?
他頓時怒目而視,看向徐晨安:“徐參謀長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