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免讓杜卿妍看得背後冒冷汗，不只是人跟隨實時監控，連辦公室裡也不放過嗎？
好在，兩人聊天的內容，直接被安晗昱用音軌給替換了。
從井澤言那邊傳出來的談話內容，顯然就是姐妹之間撂家常的那種。
爲了不露餡，杜卿妍壓下心頭的震撼，說道：“詹慄霄什麼時候得到爺爺這麼大的信任了？我實在是不明白，他以前和爺爺明明都沒有什麼交集。”
“難道，井家跟你們段家，以前就有交集嗎？”
“起碼井家不是憑空冒出來的，它的根基就在S市。”
“照你這麼說，一直處於暗處的詹慄霄，就變得不光明瞭。”
“……”
段新蘭明白杜卿妍的意思，是想說她太膚淺？看問題太過於表面？
好吧，她承認現在對詹慄霄依舊有着成見，可是……
“新蘭，我今天和顧長昭談及你的問題，我們都覺得，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什麼可怕的猜想？”
“我告訴你之前，你得保證，一會兒聽到這個消息後，依舊保持笑容，別露出過大的反應。”
“什麼意思？”
“反應太大的話，我怕我朋友這邊不太好處理，傳輸到井澤言那邊的影像會有些偏差，被他發現端倪就不好了。”
聞言，段新蘭便徹底明白，井澤言果然是時時刻刻無處不在的在監視她。
以前她覺得，井澤言做這一切，都是屈服在詹慄霄的脅迫之下。
而現在……她莫名地有些不自信了。
“好。”
聽着段新蘭這般淡然的反應，杜卿妍不由問答：“其實你一直都知道，井澤言在監視你對吧？”
“嗯……畢竟這是詹慄霄的命令。”
“……”
對於這樣的回答，杜卿妍深刻理解，什麼叫做，你永遠叫不醒一個不願意醒來的人。
察覺到杜卿妍的沉默，段新蘭感覺氣氛有些尷尬。
她便說道：“說說你和顧少的猜測？”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對詹慄霄的敵意，來自於你們當初在國外的經歷？”
“沒錯啊！當初在國外的時候，我就對他沒有好感。”
“爲什麼？”
“他牽扯****上的人物，引來了很多麻煩，給我的求學之路也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偏偏，那天晚上被我和井澤言救了，這些我不是都跟你說過？”
杜卿妍嘆了口氣：“新蘭，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
“什麼線索？”
“你可知道‘黑帝’？”
“那個國際黑手黨？”
“對。”
“當然知道，當初詹慄霄不就是被他們追殺的嗎？也不知道在國外惹了什麼麻煩，會招惹上那些人。”
“還沒想明白，我想跟你說什麼？”
段新蘭怔了怔，“你不是什麼都還沒說？”
“……”
好吧，看來跟她談話，只有暗示是真不行。
杜卿妍乾咳一聲後，便說道：“根據我這邊查到的線索顯示，真正和黑手黨有關的人，並非是詹慄霄，而是井澤言。”
一句話，徹底將段新蘭震得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