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命令後，就轉身打算朝人羣外走去。
結果，因爲保安們都靜止不動，人羣又一次鬨堂大笑。
範興雅回頭一看，這下幾乎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她指着保安們怒罵：“你們這羣飯桶，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大小姐，這……發生什麼事了？”
總算有隻出頭鳥，大堂經理也趕了過來。
範興雅再次伸出她的手指向杜卿妍，“她撞了我，帶到保安室！”
“大小姐，這……範總的電話，您還是聽了再說吧！”
範興雅皺眉，老爸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幹什麼？
她冷哼一聲，對杜卿妍說道：“等着！驚動我爸你就完了！”
杜卿妍聳聳肩，不慌不忙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她心裡其實還有些小激動的，因爲這個時候經理會過來，還帶着範志遠的電話，恐怕不是什麼巧合。
想到剛剛顧長昭緊張掛電話的舉動，不難猜出，她背後的那座大山，肯定又當了次愚公，挪了下位置，再次讓她靠住了。
範興雅接到電話，便換了個口氣。
“爹地……您怎麼知道我在長榮這邊？”
“什麼？我哪有惹事？”
“讓她走？她這麼不知好歹，我爲什麼要放了她？”
“爹地！！！”
最後一句，範興雅幾乎是怒嗔又咆哮的。
如果不是在場的人太多，或許她真的會怒摔電話爆粗。
然而，一直被稱爲上流社會名媛的她，倒是還有些自制力，在別人面前嬌縱跋扈些倒是屬於她們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的專利。
但是直接爆粗，丟了臉面和素質的做法，倒也極少有人做出來。
範興雅那頭，顯然是先被掛了電話。
她沉着臉，將手機丟給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戰戰兢兢地湊到她耳邊，對範興雅說了句什麼，範興雅的眉頭皺起的同時，看向杜卿妍的目光，已然不只是憤怒，幾乎帶了絲妒恨。
就這樣，範興雅怒瞪杜卿妍長達十多秒的光景，總算是有了反應。
“想不到，你後臺還挺大。”
說完，她就直接推開人羣，想要離開。
杜卿妍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當即說道：“想走？我可不幹了。”
範興雅的腳下一頓，回頭看向杜卿妍。
“不然你想怎樣？”
“道歉！否則，我要你今天走不出這商場。”
杜卿妍冷冷地將方纔範興雅甩出來的大話，穩穩當當地還給了範興雅。
乾脆的打臉，羣衆們似乎都聽到了“啪啪”的打臉聲。
範興雅的臉色，黑得都足以媲美墨汁了。
“道歉？你在逗我笑？”
“是不是逗你笑，你過幾分鐘就知道了。”
“那我倒是要看看，這短短的幾分鐘，你能幹什麼？”
“我給你幾分鐘時間考慮，今天你到底要不要在你們自家的地盤上，給我道歉。等離開了長榮商場，那可就不是範氏能拿臉面來給你救場的了。”
範興雅咬牙：“你什麼意思！”
杜卿妍終於勾起了幾絲笑意，卻是帶着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