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然是顧長昭給她倒的，他無奈得不行。
剛剛明明說了，他受不了她在自己面前哭，結果，她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哭的也是一塌糊塗。
還說什麼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哭了。
弄得顧長昭也是無奈又心疼，早知道，還不如自己憋在心裡難受，讓她舒服些呢！
他看着杜卿妍喝水，心情也好似跟着那到了她喉頭的水一樣，變得柔順起來。
“陶述那邊，我們等消息。遊碧珍這邊，我們雖然不方便給夜靈和黛米打電話，但是我們可以聯繫另外一個人。”
“誰？”
“夜泯。”
顧長昭將她手裡的水杯抽出，再覆上自己的手，將她兩手都握在掌心，這才感覺到安心。
“夜泯和夜靈姐弟二人，有我們想不到的默契和聯絡方式，哪怕夜靈到了會所之後，私人物品會全部放在儲物櫃，我相信，她也會找到一種我們不知道的方法，給夜泯傳達消息的。”
“真的？”
“相信我，雖說正哥的組織裡，不像宜南那麼的隱秘，但是做事風格，其實也是大同小異的。每個這種勢力組織，都有他們私密的聯絡方式，我們不知道，不代表他們沒有！”
“那我給夜泯打電話？”
“可行。夜泯肯定不會在會所，和他聯繫，妨礙不了什麼。”
杜卿妍點點頭，連忙從茶几上拿起手機，把號碼撥了出去。
夜泯這會兒，正坐在“茜雅會所”對面的咖啡廳三樓，喝着咖啡戴着耳機聽着歌。
手機突然響起，他微微蹙眉，看了上面的來電顯示，先把電話掛了，這纔拿出另一部手機，給杜卿妍回了電話。
杜卿妍正愣神，他爲何會掛斷自己電話的時候，手機上又出現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來不及多想，杜卿妍接起了電話，那頭便傳來夜泯十分嘶啞的聲音。
聽夜靈說，小時候夜泯一次高燒，把聲道燒壞了，因此他的聲音，便特別的嘶啞，偶爾聽起來，還有那麼幾分可怕。
“喂？找我什麼事？”
“夜泯，你是不是在茜雅會所那邊？”
“嗯。”
“有夜靈的消息嗎？”
“暫時沒有，我正在收集情報，你就來電話了。”
“收集情報？！去茜雅會所所有的女賓，都會把私人物品手機什麼的全部放到儲物櫃，你怎麼和她聯繫？”
夜泯聞言，當即勾了勾脣。
他再次擡眼，看向對面的會所，聲音裡帶着毫無感情的平穩。
“歌！”
“歌？什麼意思？”
“在夜靈進去會所之前，我們就知道里面是無法傳達任何消息出來的，但是所有會所，都會有個通病。前臺會播放歌曲。”
“呃……”
“而且，客人是可以點歌的。我和夜靈聯絡的方式有千萬種，這種是最簡單最便捷的，帶有暗號性質的歌曲，一首都沒出現過，她現在在裡面，安全是沒問題的。”
“如果……她有什麼問題的話，豈不是來不及點歌？”
夜泯聞言，臉色也有瞬間的僵硬。
下一秒，他便皺眉說道：“歌變了，你先別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