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慎之。
沈家九爺的性子也是諸如他的名字,是個特別謹慎小心的人,多重身份,黑白都有涉足,卻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
……
下了飛機,分道揚鑣。
陸小北卻是暗自鬆了口氣,滬城那邊陰雨連綿,而北城這頭卻是陽光燦爛,只是雖有陽光,卻因爲溫度過低,其實比滬城要冷很多。
顧颯颯來接的她,會給她說一些生活裡的趣事。
陸小北就會有種從騰雲駕霧的雲端又落回地面的感覺,好似只要離開這北城,命運就開始無法掌控,越來越脫線。
就像是他,二叔曾經說他像是風箏,而線在她的手裡,可是她現在卻感覺,手裡空空,已經無法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
又或者是有又了更龐大的理想,目標,甚至更大的野心,而走這路,往上攀巖,不斷在向着那個巔峰的過程裡,每次她都好似一個累贅,其實真心幫不到什麼。
而他每次要做的事情,好似也都要如此折騰着他們僅剩下的那麼點愛,可能真的就不知道哪一天,煙消雲散,就再也不作他想了。
陸小北喜歡這種生活。
具體來說就是這種切切實實,不會太有戲劇性的生活。
踏踏實實落在地面上,而並非騰在空中。
每日裡可以和小溪夏天一起吃頓晚餐,或者找點工作來做,週末的時候和閨蜜聚個會。
從這次回來,小錦就開始對她提出很稀奇古怪的要求,帶她去厲氏,還強迫去聽什麼股東大會。
其實陸小北對這真的不在行,上學那會兒數學最差,邏輯更是差到底,是個算數都需要掰着手指頭的數學白癡。
可是小錦會說,我可不想替你打理一輩子的公司,我還有自己的事情做,等到哪一天,我不願意了,你自己怎麼辦?
這話說得也太見外了吧?
陸小北會說,這個我真不行!
小錦則說,沒什麼行與不行!只有肯與不肯!我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好吧,這話說得陸小北無言以爲,雖然帶了點強迫性的,但實在又不想讓他太失望,本來關係已經夠僵化了,他叫她就會去,她也會認真聽,可是聽懂聽不懂就只能替天由命了!
可好似也並非如此,小錦竟然會考她,還出題,媽媽咪的,想想也都過三十的人了,還要坐在辦公室裡做數學題?真是特麼的悲催到頂了!
這話陸小北給顧颯颯說。
顧颯颯笑她,很大聲的笑,但不是笑她可憐,而是笑那題目出得根本就是小學數學應用題來着,簡單的狠,她竟然答不上來,真是笨蛋!
呃……
如此陸小北更堅定了的確不適合這一行的想法,不過小錦卻也沒打算放過她!甚至動員小溪給她補習!
別人都是媽媽給孩子補習,他家是孩子給媽媽補習!
不過,她是真的頭疼,可是卻沒什麼辦法。
可是漸漸也有所進步吧,有時靜下心來的時候也能做出那麼幾道。
仔細想想,好像差就差在她思緒紛亂,經常坐下看到那題目,意識就不知道飛去何方,很多東西亂撞。
心不靜,那字根本進不到腦海裡去,又怎能夠想出什麼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