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就很疑惑,可還是跟在了他身後。
電話裡段瓷應該是在交代接下來的工作,出了大門的時候才掛,掛了電話之後,他又回頭。
當時沫兒可能是有點心不在焉,在他後面走着,沒預料到他會回頭就差點撞上,還好到了差了有半步的時候又停下,擡起頭來看他。
段瓷也看着她,他比她要高了一頭,他起初是沒說話,只是看着,那眼神有點奇怪,沫兒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接着他好像是嘆了口氣,之後過來抱了她一下。
這個擁抱好似有點安慰的意思,不帶任何的雜念,就好像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感覺。
可沫兒還是一愣,皺了皺眉毛,還沒弄明白他什麼意思,段瓷就已經放開了她,轉了身,一邊走一邊說,“走吧,小溪這邊還在等着。”
這個時候就看到了前面不遠處,車門開了,厲彥溪下來,站在車門前,段瓷他們一起過去的時候。
厲彥溪稱呼了段瓷一聲“叔叔。”,叫了她一聲“姐。”
這稱呼讓沫兒彆扭的皺了下眉毛,她也就“嗯。”了一聲,也沒說話,甚至忘記問起厲彥溪來找她是什麼事兒。
當時腦子裡是有點亂糟糟的,真的亂得狠。
她不記得有幾年。
她又藏了有幾年,然後感覺這根本就是一種罪孽,就連來段氏上班,其實她也是報着一點希冀和私心。
可是等到真的來了,有兩年,其實真的很少有交集,他們在同一層辦公,見面機會不少,可是從來沒有一次正式的溝通,連單獨說話的機會都很少。
而她也是越來越沒有勇氣。
一點,一絲一毫,都沒有。
她的工作做得也不是特別好,可能也是和平時的心不在焉有感覺吧,還好,靜姐對她這方面的要求並不高。
後來都沒說話,就上了車,段瓷和她一起都是坐在了後面,司機過來開車,厲彥溪坐在了副駕駛那裡。
記得從高中那時候,有過幾次搭車,沫兒和他就真的沒有過如此近的距離。
她其實很緊張,也不過是故作鎮靜。
從剛開始她去了他辦公室請假,一直到現在,她的思緒都無法穩定下來。
這期間她還和爸媽打了電話,都沒有接通,都是關機狀態,但她也沒有去多想什麼,只是覺得奇怪。
但她也習慣了,這些年,或者從初中的時候就開始了,經常會杳無音信,或者突然就離開,短則半個月,長則一個月不見蹤影。
最初的時候,很麻煩,她幫着保姆照顧弟弟,會找,和不斷的哭啊,怎麼的,到後來漸漸長大了,也開始習慣,到現在,已經算是完全沒有那麼依靠爸媽了,甚至從上班開始她就已經不住家裡,而是在公司附近的房子裡住。
而且媽媽這些年也一直最頻繁的教他們的,還有總是掛在嘴邊的就是,一定要獨立,一定要靠自己,包括謙兒也是。
謙兒也是很早就是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哪怕是些很麻煩,糟糕的事情,媽媽知道了也是不會管,看着他自己怎麼處理,他也很早就習慣了沒有爸媽的生活,對誰都沒有太多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