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槍法?
死亡?或者生死之間?
有時候人的死亡就是剎那間的事兒,她曾經體會過兩次,都是在苦苦掙扎,他知道她心底在求死,可卻還是拼命的拉住了她。
厲少霆不會知道,每次到了她的生死之間,他封南爵用得是什麼方法迫着她留下。
他會說,陸小北如果你死了,厲少霆殘了瘸了誰來照顧他?
如果你死了,厲少霆破產了沒錢了怎麼辦?
如果你死了,厲少霆真的會心疼你跟着你一起去死怎麼辦?
……
他的方法真的就沒有別的,就是一遍遍的厲少霆,厲少霆在她的耳畔念,在她的耳畔不斷的說。
在那個時候,他不會考慮什麼自己舒服不舒服,又或者很多情緒方面的東西。
他要做的也不過是理智的分析,然後審時度勢,找出她最無法割捨的那一樣兒,然後一遍遍的在她的耳畔重複。
然後兩次,兩次都成了。
人都有很多秘密,這些東西他不想說,其實也不過是不希望那人太得瑟,太自以爲是,可偏偏他的確有那個資本。
因爲陸小北的確愛他,比什麼都重。
比命重,比天重,比地重,甚至比生生世世所有的一切都要重。
因此他在想,即便他不知道,可難道感覺不到?
她的愛對他已經重若泰山。
爲何他還能夠做到如此毫不珍惜?
所以若是那就是事情的真相,那就不要怪我心狠,只能怪你沒有守諾。
……
車穿行在黑色的夜裡,無聲無息,低調而隱秘。
封南爵跟了他算久了吧,白天黑夜,他的確生活很簡單,規矩,甚至有點單調。
大部分時間不是在機場就是在公司,要麼就是到了厲宅,或者去看她,真的就沒有去過哪裡,乾淨的可以說堪比一張白紙了。
甚至平日裡接觸的女性都不多,更不要說有曖昧的人物。
開始他懷疑這應該就是個誤會吧?
直到他發現空姐。
其實當時注意到還是因爲厲少霆下飛機有點晚,應該是在機艙裡逗留了一會兒,甚至有那麼很大一會兒。
後來他看到他出來了,也沒什麼變化,他正打算跟着,就看到了背後那女孩。
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應該是比前兩次對他還要有影響。
匆匆掃過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陸小北朝着這邊走過來。
她穿着很高的高跟鞋,空姐的制服,薄薄的一層劉海下,亮錚錚的一雙眼睛,淡粉的嘴角掛着淺淺的笑,皮膚白皙可人,說話的聲音間很是輕柔。
當時她就和其他人從他身畔走過,甚至連香水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樣。
有那麼瞬間,連他都有些恍惚,真的就像是在曾經很早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帶了點熱情洋溢味道的陸小北。
很奇怪,這種感覺。
如果之前兩次還算是有點像,或者有點刻意的模仿,而現在卻是自然而然。
他甚至在她的眼裡看不出什麼特別複雜的東西,很乾淨,很清澈,沒什麼心機,也沒什麼企圖心。
可就是因爲這嗎?
所以才喜歡。
所以才無法放手?
所以纔會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