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小姐……”傍晚時分,洛姍姍消失的聲音,終於又從遠處飄了回來,灑下一路叫囂。
席三默盼了一天,終於盼到這聲音的出現,更是欣喜的一刻不敢多浪費,起身就衝出房間。
只是剛衝到門口,洛姍姍就已風似的“飛”了進來,直接把她撞退數尺,沒穩住,一屁*股跌坐地上,震得胸口生疼生疼。
貓了個咪!
這什麼世道啊,是不是這裡的人,但凡練功,都是練這種內力強大的功夫啊啊啊……
撞死姐姐了,有木有!!!
席三默左手揉胸,右手揉PP,仰起的小*臉,眉頭扭成麻花,水波在眼眶盪漾:“你最好有好消息告訴我,不然我哭給你看!”
囧!
洛姍姍怔忡片刻,急忙上前將她扶起,嬉笑道:“對於我來說是好消息,但對於小姐來說就未必是好消息,所以說好消息的範圍太廣,實在是不好定義,小姐如果想欲加之罪,那明顯就是何患無辭啊!”
席三默笑着揚起手,做勢要打她:“就你嘴皮子利落,找打是不是,還不快點說,到底探到了端王爺什麼情報?”
“難怪都說女大不終留,你看你,有了男人,連姐妹情深都不顧,打我,你打呀打呀……”洛姍姍嬉嬉笑着,將身體湊到她面前。
席三默哪捨得打她,只用手捏住洛姍姍粉*嫩的小*臉,開心地笑着說:“女大不終留,但說起來,你比我還大一些,我嫁之前,一定求爹孃先把你嫁出去,管他張三李……”
“小姐真是見色忘友,怕你了,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洛姍姍到底未經人事,一說嫁人,臉上就不自禁的羞出兩團紅暈,眼神也羞澀的直閃爍,不敢直視她。
“算你識趣!”席三默拉她坐到桌前,還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洛姍姍滿意地喝了一口,但講端王府的消息之前,她先說了說小妖子:“四年前,我遇見小妖子,那一年他六歲,父母全部病逝,他餓得奄奄一息。我救了他,也一直不遠不近不暖不熱的照顧他,他明白我的心意,沒有過多的
依賴我,很努力的一個人生存。”
“他年紀不大,但懂得知恩圖報,他已經混進端王府做雜役小廝,神不知鬼不覺。小姐也大可放心,他絕對能靠得住。”
“據他探到的消息,端王爺一直滯留在宮中,他未冊封的十三個女人也沒有回來。”
“皇上是下了硬旨,非逼端王爺今天出宮不可,他的家眷也要全部回府上各就各位,而且他明天還必須帶着聘禮,來席府向小姐提親。”
“聘禮什麼的,府上的管家都已經全部準備齊全,就等端王爺回府操辦安排具體事宜。”
“大家都在府上等他回來,可是等到剛纔,只見宮中的太監浩浩蕩蕩,先把端王爺的十三個女人送到王府,端王爺卻不見蹤影。”
“小妖子打探很久,才向我彙報,他說端王爺在宮中,因和太子一語不合,鬧翻了臉,就一人騎馬出宮,還不許任何人跟着,所以到現在爲止,端王爺是去向不明,連蕭將軍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席三默驚得目瞪口呆。
霍離在G市的時候也時常生氣,生氣的時候,要麼瞪她吼她,要麼一人呆旁邊憋着怒氣,但從來沒有一個人離家出走,今天他一個人離開,想必是氣到深處纔會有這樣的舉動。
是什麼讓霍離氣成如此,難道……
又是因爲她?
如此猜測,席三默卻覺得完全有這種可能。
因爲他現在被仇恨矇蔽了心智,那一天他還咬牙切齒的當衆拒婚,表示寧願出家也不要娶她,今天是他出宮的日子,明天是他提親的日子,他心裡明明那麼恨她,可又不得不面對她,憋屈煩躁,讓他和太子一語不合,氣沖沖地跑了。
思及此,席三默不免有些慌張,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她擔心霍離會做出什麼蠢事,忙忙緊張問道:“那知不知道端王爺和太子都說了些什麼?”
洛姍姍困惑搖頭:“聽說當時只有蕭將軍在身旁,但蕭將軍已經出去尋找端王爺,要打聽詳細情況,只怕要等到蕭將軍回來才行。”
不,不能等!
席三默擔心
霍離的安全,更等不及蕭不凡回來,只讓洛姍姍備車,說想去宮裡求見太子,問個仔細。
洛姍姍卻是二百分的不滿意,噘*着嘴坐在桌前不動身:“小姐着什麼急,他纔剛剛出宮而已,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再說,他要是心裡還記得明天來府上求親的事情,那他今晚就必然趕回來。如果他不記得,那就說明他心裡還是沒有你,既然沒有你,那他也就沒有資格勞我家小姐廢神思。”
“珊珊……”
“小姐,你還沒有嫁過去就這樣護着他,等你嫁過去,你又要怎樣照顧他才行?小姐,給自己留點尊嚴吧,他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要退婚了……”
“珊珊,有些事情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他對你那麼兇狠冷淡,你還巴巴的用熱臉貼着人家的冷屁*股,小姐,你這是沒事找虐,還是擔心自己嫁不出去麼?如果擔心自己嫁不出去的話,我明天就出去替你吆喝一聲,看看有多少男人會排着隊的過來娶你。”
“珊珊,這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那又有多複雜呢?我不懂,小姐。還有以前的你根本不是這樣,你對他心思淡泊,現在只不過睡了一覺醒來,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他熱情似火,是什麼讓你發生了這樣的轉變,你告訴我。”
“因爲他是王爺,因爲他四海揚名,因爲他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因爲我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權力,因爲他長相俊美出身高貴,因爲……”
洛姍姍連連搖頭,打斷她的話,堅定的目光,篤定的語氣:“不,你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你不會因爲這些虛名,而巴巴的要嫁給他,你一定還有別的理由。”
煩,躁,焦急!
席三默狠狠地咬着脣,溫柔的目光溢出天生的固執和果斷,語氣更是不容拒絕的堅定:“珊珊,能說的,我都說了,不能說的,我說了你也不明白。現在你聽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操心,我也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你如果是真心對我好,那就照我的話去做,備車、進宮、見太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