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鬧騰,鬥智鬥勇鬥心眼,席三默沒有感覺到危險,和霍大山一起來到了霍家莊園。
霍家莊園的歷史很久遠,規模也是一點點擴大的,如果非要細說源頭的話,那還要從霍大山的爺爺說起。
霍大山的爺爺出生於,末代皇朝一戶經商的人家,他不喜文也不喜武,性格內向孤僻,愛鑽牛角尖,不討人喜歡,但他對酒卻是十分的敏感。
他釀的酒創新獨特、味奇飄香,只要一入市銷售,便會遭遇供不應求的局面。當朝皇帝也是喜酒之人,聽聞他的大名,便召他入京任職,他由此成爲皇帝跟前的紅人,也是宮廷有名的釀酒師。
國事操勞,皇帝染疾,他自知活不久遠,也自知朝廷危如累卵,所以在駕崩之前,憐惜人才的皇帝便辭退了霍大山的爺爺,並讓他今生再不許入京城一步。
霍大山的爺爺一心在酒,於宮廷的浮華倒是一點也不留戀,他帶着妻子回到老家,拿出多年積累的俸祿,來到G市最偏遠的地方買了一百畝地,建立了最初的霍家莊園,還開始種植各種葡萄樹。
葡萄樹,霍大山的爺爺種過很多,可在這裡,葡萄樹就是沒法成活,他一氣之下,拔了所有的葡萄種,並悶死了剛剛出生的女兒。
他本就喜男厭女,遇挫後,更認爲女兒是不詳之物,是一切不順的源頭!
可是說來也怪,女兒一死,他就事事順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葡萄種無一壞死,全部成活,而且三年後,都是碩果累累。
由此,霍大山的爺爺就定下了一門新的霍家規矩,他的後代,只許存男,不許留女。
如此一來,他就只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十二歲那年,還不幸溺水而亡。
霍大山的爸爸繼承了父業,也擴大了霍家產業,他增添了許多新的項目,還擴建了霍家莊園。
霍家莊園由原來的一百畝地,變成了後來的三百畝地,但他也迫於父命,獨獨留下了霍大山這一支獨苗。
不過,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多次喪女之痛讓他鬱鬱寡歡,五十九歲就和妻子一前一後乘鶴西歸。
霍大山成了霍家唯一的繼承人,他遺傳了爺爺和爸爸所有的優點,把霍家的事業弄得五
花八門,蒸蒸日上,最終成爲全國有名的企業商之一。
有錢後,霍大山做的第一件事情,也是擴建霍家莊園,他將三百畝地,擴大到一千八百畝地,其中一千五百畝地用來種植葡萄,三百畝地用來建造居住的別墅羣。
別墅羣建在莊園的中間位置,進入大門後,再通過一條很深的甬路,就可以抵達。
別墅羣是按照八卦圖所建,共有八棟氣派的別墅,六個兒子各佔一棟,分別生活。
老大、老二、老三居西邊三處別墅,老四、老五、老六居東邊三處別墅。剩下的兩棟,一處位於正北方位,由霍大山所居。一處位於正南方位,主要用於設宴和會客。
八棟別墅的中間,又建有一箇中心花園,花園的正中央有一個很大的噴泉。但是除了霍大山和司徒恨天,莊園裡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噴泉的下面,還造有一個神秘的地下室,地下室裡還藏着兩個天大的秘密。
單純的席三默哪知道霍家這些事,她跟着汽車進入了莊園,她喜歡這裡,鳥語花香像個公園,很漂亮,也很安靜,如果霍離再愛她一點的話,她一定會在這裡活得很快樂。
汽車最後停在噴泉旁邊,黑衣保鏢過來開門,管家、少爺們、少夫人們則按規矩,呆在遠處,靜靜地站隊迎接。
霍離先行下車,一下車,就立在門邊,紳士的朝席三默伸出手。
依舊的,席三默看也不看他,只禮節性地將手搭在他的手心,而且腳一落地,她又疾速地抽回手,並轉身去扶霍大山。
霍大山一路上被席三默鬧得一肚子氣,正愁沒處撒氣,這會兒見席三默伸手過來,他二話不說,抓着席三默的手,低頭就恨恨地咬了上去。
“啊……”
席三默沒能忍住,一聲慘叫,盤旋上空,驚得所有的人都跳了一下,霍離的心更是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和柳同異口同聲地叫道。
“爸爸,你快鬆開她!”
“老爺,那是五少奶奶,不能咬!”
哈哈,有什麼不能咬的,有什麼不能咬,欺負老人的人都是壞人,壞人都可以咬!
嘎嘎!
霍大山纔不理會那麼多,牙越合越緊,咬得越來
越歡,他要咬痛席三默,要咬怕席三默,他要讓席三默不敢再靠近他!
血,破肉而出,順着他的牙痕流了下來,一顆顆落在噴泉旁邊潔白的大理石上。
白的特別白,紅的特別紅,鮮明的對比,令人心酸,讓人心痛!
席三默甩不脫霍大山尖銳的牙,她不再呼痛,咬牙強忍,但痛的冷汗依舊爬上了她潔白的額頭,身體也在半空瑟瑟發抖。
心,裂了一樣疼,霍離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下去,他朝霍大山伸出手,卻被席三默一把握住。
四目相交,交織着令人心碎的疼痛,席三默痛苦地咬着脣,朝霍離微微搖了搖頭。
霍離懂得她的意思,她不讓他插手,不讓他對霍大山這個長輩對武,否則他的身份很容易在霍家人眼前穿幫露餡。
痛,能痛多久,總有過去的時候!
霍離一時被困住,什麼也做不了,只咬着腮幫,緊緊地扣着席三默的手。
柳同在旁邊心急地勸着、拉着,終於的,霍大山放開了席三默,像吸飽血的吸血鬼似的,滿意而又知足。
他眼神呆滯地望着席三默,脣邊掛着血,猙獰地笑:“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不喜歡你……”
“不用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就行了。”席三默像打不死的小強,拖着受傷的手,孤傲地站在陽光下,噴泉的水光,印在她身上,更襯得她格外的潔白無暇。
霍大山又生氣了,他真的很討厭這個女孩,討厭她這一雙清澈的眼睛,討厭她固執的脾氣,討厭她不夠機靈的反應,真的,真的,他很不喜歡她的靠近。
霍大山壓不住脾氣,飛起一腳,又朝席三默踢去。
這下霍離有了準備,雙手一操,把席三默一把操*起,並速速轉身,一邊朝他的別墅走去,一邊對後面的人大聲說:“我去幫她處理傷口,處理好傷口,訂婚儀式就開始。柳同,照顧好爸爸,別讓他再傷着其它人。”
柳同應了一聲是,含怨的看了霍大山一眼。霍大山纔不理他,坐在輪椅上,望着細水高濺的噴泉,眼神一去呆滯,一抹深不見底的黑。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一會兒,他又會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