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默都快被安浩軒的想法搞得腦袋痛死了。
他就一直不明白爲什麼安氏大總裁就是接受不了身邊有個女人呢?
是,雖然他也覺得女人有時候真得很麻煩。
可是沒了女人豈不是更麻煩?
他對安浩軒的想法嗤之以鼻:“哥們,人家那麼好一個姑娘都送上門來了,你還不要,再說,還是你那什麼狗血的救命恩人!孽可是你自己造的啊!誰自己閒着無聊跑到深山裡的?不過我還真好奇,那是個什麼山啊,那小姑娘怎麼在那座山裡?”
安浩軒眯縫着眼轉頭看了看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示什麼。
徐志默知道他這是不想說了,也沒有勉強。
而在兄弟倆的小別院裡。
孔雀坐在自己房間的窗戶臺上,愣愣地看着外面。
她自由習慣了,突然被“關在”這麼一個房間裡,還真是挺無聊的。
想着,她就光着腳,來到了前面的花園裡。
頂樓前後兩個小花園,前面這個花園比後面那個花園漂亮多了。
前面的花園裡種滿了花花草草,還放着一個鞦韆,一張桌子和幾個板凳。
而後面的那個花園,只是撐了一把遮陽傘,下面放了一張桌子,幾個板凳,旁邊有張摺疊椅。
桌子上有幾本書,摺疊椅上有一個小枕頭。
再就是一個烤爐,似乎偶爾來點戶外燒烤,也就沒有別的了。
一看就是分別來自兩個不同人之手。
孔雀相當喜歡大自然,當然就選擇去了有花花草草的那一邊。
她赤着腳走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安彬碩此刻正在坐在他的小花園裡,和那些花花草草們說着知心的話。
他雖然身爲國際明星,萬衆矚目,卻沒什麼朋友。
演藝圈的勾心鬥角,說錯一句話就有可能身敗名裂,成爲明天的頭條。所以說,爲了家族的榮譽,他就乾脆不和“活人”交朋友了。
他自顧自地說着話:“小玫瑰,你今天不乖哦,是不是沒有喝水?滿天星,還是你最好……”
“的確是,起碼它比較好養活。”孔雀站在他的身後,突然說了這句話。
他根本沒想到身後站着一個大活人,聽到她的聲音時差點把手上的水壺從樓上扔下去。
他轉身睜着受驚的大眼,無辜地盯着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大口喘着粗氣:“我說姑奶奶,你過來能發出點聲音麼?你想嚇死個人啊!”
他說完,就低頭看到了孔雀光着的小腳。
“您這是幹嘛?不怕着涼麼?”他真不理解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孔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兩隻腳相互地搓了搓,奇怪地問他:“着涼,爲什麼會着涼?”
安彬碩真心無語了,他似乎有些明白爲什麼大哥會如此的反對這門婚事。
孔雀沒再跟他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坐在了花園裡的鞦韆上。
鞦韆是一體的,藤製的圓圓的藤椅,被一根粗壯的鐵桿子吊着。
她嘖了嘖嘴巴:“這個鞦韆沒有我家門口的那個舒服。”
她一邊抱怨,一邊前後的搖晃着藤椅。
藤椅有些高,她坐上去之後,腳就騰空了,所以前後搖動地時候稍稍有些吃力。
安彬碩澆完了花,轉頭看到她,好心地過來幫她搖着:“你家門口有個鞦韆?”
“嗯,那是真正的鞦韆,是雲弋用樹幹幫我做的。”孔雀說起雲弋來臉上洋溢着自豪感。
他感覺有點意思:“雲弋是誰?看你說起他,好像一臉的幸福喲!”
“別胡說。”孔雀乜眼看了看他,一臉的嫌棄:“雲弋是我們部族最精壯最厲害的少年!雲弋是我姐姐的。”
她說完,嘟起了嘴巴:“所以你不能那麼說!我姐姐可小氣了,纔不能讓別人那麼說。”
他更加的好奇了:“部族?難道你們還是個原始的部落不成?”
“原始的部落?是什麼意思?”關鍵時刻,不知道是孔雀裝傻,還是真傻。
他對她已經不能用無語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了:“我說,我怎麼和你交流地就那麼困難呢?”
“我說,我和你交流起來也很困難。”她也不服氣。
他抓着頭髮:“哎,要是跟我演對手戲的女人是這樣,我非哭死不可。”
“對手戲是什麼?”孔雀好奇。
安彬碩雖然是個演員,並且一直沒有什麼明星架子,沒有知心的朋友,卻有很多的泛泛之交。
他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個老好人,每天都笑嘻嘻的,對待劇組的人也都特別的關心。
但是,事實上他是一個極其沒有耐性,脾氣暴躁的人。
所以現在,他已經沒有很大的耐性來解釋孔雀那問不完的問題了。
他不再幫她搖着鞦韆,而是微笑着逼近了她。他那精緻地保養得完美無瑕的臉,緊貼着她的小臉輕輕說道:“你問我這麼多的問題,卻還沒有行我們城市人的禮儀哦。”
孔雀想了想就知道他在說什麼,臉微微有些發紅,而現在她坐在藤椅上,人也不能往後倒。
因爲她明確地知道,要是她往後一躲,藤椅由於慣性把她推到前面去的話……
她在辦公室裡的時候,就知道安彬碩耍了她,現在纔不會再上一次當呢!
就在她爲難的時候,陽臺門口一個男人低沉地聲音響了起來:“好了,彬碩,不要玩得太過。”
聽到聲音的安彬碩不高興地把他那大腦袋從孔雀的小腦袋旁邊挪走,走到安浩軒身邊:“哥哥,你真討厭,人家馬上就要得逞了呢!”
他是個妖媚的男人,妖氣卻不娘炮,這點和徐志默有着本質的區別。
剛喝完了酒,卻託徐志默的福一點兒酒氣都沒有的安浩軒只是看了一眼坐在藤椅上的孔雀,就往他的房間裡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說:“過門都是客。”
安彬碩一邊跟在他後面,一邊捂着耳朵,搖着頭:“開始了,又開始了,那個教育家安博士又來了!”
孔雀望着那兩個人消失之後,獨自坐在陽臺的藤椅鞦韆上,無聊地輕輕
晃悠着,看着這滿花園的小花還有頭頂的月光。
今晚的月亮不算很圓,星星不是很亮。
別墅在郊區,後面一片小樹林和山,這裡看到的星星能見度,已經算是非常的不錯了。
她望着這些,真的有些猶豫了。
這是她想要的嗎?這是奶奶想讓她經歷地嗎?這裡到底有什麼好呢?又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沒走幾步,安浩軒就到了房間門口,雖然他今晚喝了很多,但是酒精並沒有多少,步子有些飄,人卻非常清醒。
他索性轉身往回走,想去廚房的冰箱裡拿罐冰鎮飲料。
經過陽臺的時候,他發現孔雀還坐在那裡。
到小腿的白裙子襯托着她玲瓏的身材,及腰的長髮伴隨着清風稍稍起舞,她瞪着大眼睛,看着星空的樣子,彷彿一幅美麗的照片,讓人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神聖感。
他悄悄到樓下拿來兩罐飲料,然後走到了陽臺門口。
孔雀立即就聽到了背後的聲音,她轉過頭來,看到是安浩軒,露出了笑容。
她的牙齒是那樣的整齊和潔白,配合着她櫻桃般紅潤地小嘴,他都差點淪落在那個笑容的糖衣炮彈裡。
他侷促地對她說道:“這個,給你。”
說完,安浩軒把手裡的飲料扔給了孔雀,他甚至都不敢離得她太近。
她準確地抓住了那罐飲料,然後就抓着來回的擺弄着看。
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然後就盯着他看。
他的那瓶已經打開了,見他從那個開口正在喝着什麼,孔雀就跟着學。
可是她那瓶的開口一點兒東西都流不出來,她倒拿着那個飲料罐使勁往下倒着。
站在她對面的安浩軒喝了幾口飲料,轉頭的時候纔看到孔雀竟然正在做這麼獵奇的事情,非常好奇:“你在……做什麼?”
“爲什麼你那瓶可以喝,我這瓶就不可以?”她嘟着嘴巴:“你是不是陰我?”
他無語,走到她跟前,想把那罐飲料拿回來。
孔雀雖然以爲那是罐壞掉的,卻也不鬆手,她的就是她的。
安浩軒覺得無奈又好笑,只能讓她抓好飲料罐,然後他的手放在那個開口那裡,一下子就把飲料啓開了。
她看得驚訝:“這是什麼?!怎麼那麼神奇??”
她把飲料罐放在鼻子下面,聞着裡面的味道:“奇怪,這是什麼水?聞起來好香甜,比山泉水還甜!”
他完全沒有想到,孔雀竟然沒有見過飲料。
哪怕是窮苦山村的孩子,沒喝過也見過了。
他嘆了口氣,跟她解釋道:“好喝的,喝一口嚐嚐。”
就好像他給了她什麼勇氣似的,孔雀這才把飲料放在了嘴邊。
她輕輕撮了一口,很滿意,搖頭晃腦的喝了好幾口,結果被飲料嗆到了嗓子,又想咳嗽又想打嗝,最後憋得眼淚直流。
冷臉的安浩軒都忍不住笑了。
孔雀可憐的看着他,難道他也耍她?
城市裡的人都是大壞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