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語“咯咯”笑了起來,“你纔是車主,而且那金髮丫頭已經放下話來,她可是奧運級別的選手,就算遇到我們的國家隊,都不會輸得很慘。至於我們這些民間業餘愛好者,就是見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聽她這麼一說,陸淵越發對她惹是生非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認識,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你們究竟是怎麼爭論起來的?”
李天語鼻子哼了一聲,一臉不屑道:“那胸大無腦的金髮丫頭認爲我們國家的乒乓球也是屬於面子工程和比賽體育,只是爲了拿獎牌,其實民間沒有多少羣衆基礎,然後我稍微反駁了兩句,就爭論了兩天,最後決定以事實說話。”
陸淵徹底無語了,“意思是說要是我輸了,國家的臉面也沒有了?”
李天語拒絕承認,卻一臉得瑟的表情,大肆搖頭道:“這話可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有說。”
不過,轉眼就解釋道:“那丫頭的乒乓球真的很厲害,已經橫掃燕京大學無敵手了,現在快成了校園的全能明星,粉絲都有一大羣了。”
陸淵看了一下時間,才下午三點多,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們不是期中考試嗎,怎麼你還在這裡亂逛?”
李天語輕描淡寫地道:“我所有的學分都拿完了,還需要考試幹什麼?現在我可是特殊人員,享受特殊照顧的。紫欣和我都是可以不用考試的,只不過紫欣膽子小,不敢缺考,現在正在乖乖考試呢。”
說完,就扯着陸淵一起走到了體育場館。儘管是大學期中考試時間,但依然有許多大學生在寬闊的場館中打乒乓球。
期中最熱鬧的一張乒乓球檯,當然是瑞典女孩弗麗嘉所在的位置,還有許多同學在一邊圍觀。
望着絕大多數都是英朗帥氣的小夥子,李天語無不惡意地道:“每天這個時候,只要金髮丫頭一過來。乒乓球館的人數立刻暴增三分之二,大家都是鍛鍊之意不在球。”
陸淵哈哈笑道:“這是吃果果的妒忌羨慕啊!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的動機!”
站在門口,遠遠地看了幾分鐘,發現弗麗嘉在球檯上還真有幾把刷子。球技精湛,還真可以說是奧運級別的選手,許多陪練者都是被她逼得節節敗退。
大概是人多的緣故,凡是上臺去和瑞典女孩對打的,都是有點兒本事的。不過,更多的圍觀者並非是來看乒乓球的,而是過來看人的。
在球檯上的女孩,穿着一件運動衫,下身是一件短裙,奔跑之間,頭上的金色馬尾上下跳動,倒是一道最爲亮麗的風景線。
李天語神色古怪地對陸淵道:“先警告你啊,打球的時候不許亂看啊,只許盯着小球。不許看大球。”
陸淵笑罵道:“你不去當女流.氓簡直是浪費了!明明是羨慕人家那裡那裡有料,所以找個藉口說三道四。”
弗麗嘉也看見門口的李天語和陸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兩人舞動了一下手臂,算是招呼。
而此時剛剛敗下陣來的一個男生,則是乖乖地從球檯上鑽了一圈,更是惹來旁邊衆人的一陣鬨笑。
李天語惡狠狠地對陸淵道:“該你上場了,要不要做做熱身,不然等下輸了可不要找藉口。”
陸淵越發狐疑地問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有種上當的感覺?”
李天語不理會陸淵的懷疑,大聲對弗麗嘉叫道:“人我已經叫來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給他點兒厲害看看,不然他老是歧視我們女孩子。”
說的卻是發音有些古怪的瑞典語。
陸淵才知道自己又被李天語給耍了一次,直接被她給賣了還傻乎乎地相信她是好人。
尤其是現在還有這麼多的圍觀者,他想不上當都沒法子。輸人不輸陣,要是臨陣脫逃,絕對會被李天語編排一輩子。
陸淵將胳膊下夾着的李天語遞過來的反膠直拍放在了乒乓臺上,笑着對弗麗嘉道:“想不到你乒乓球打得這麼好,都快比得上你的小提琴了,等下手下留情。可別聽李天語胡說八道啊!”
弗麗嘉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一甩身後的馬尾,躍躍欲試地道:“李可是說你的乒乓球打得很好,所以我們切磋一下。要是我輸了,就請你吃飯,要是我贏了,你的跑車就歸我了。”
陸淵皺眉道:“這個賭約好像聽起來對我很不公平哦!”
弗麗嘉對李天語遞了一個臉色,然後理直氣壯地道:“你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你在體力上可是比我佔據優勢,當然我們兩個的賭注也不一樣。要是你不敢的話,就從桌子下面鑽過去,直接認輸也可以。”
陸淵眉頭越發擠在了一起,無奈地道:“是不是李天語叫你說的!”
弗麗嘉一下就爆笑起來,對着李天語攤開雙手,做出了一個被識破了的手勢。
李天語使勁推了陸淵一把,脆生生地道:“別再這裡丟臉了,還不上臺去給這丫頭一個教訓!”
雙手使勁拍了兩下,發出清脆地聲音,然後大聲道:“我們採用國際標準,一局十一個球,五打三勝!比賽開始!”
更多的圍觀者圍了上來。
現在大家都比較清楚這位外國美女的風格,球技精湛,而且還有一點兒虐人的喜好。
輸給男生不要緊,但輸給美女就是很沒有面子。尤其這個美女還是一位老外,最喜歡看輸家鑽桌子,更會故意放水調戲那些自不量力的傢伙,久而久之,名氣也就流傳開了。
不過,能被美女虐待,也是一種樂趣,所以,每天爭先恐後來接受她摧殘身心的,還是絡繹不絕。
李天語將帶去的乒乓拍拿在手中,舞動了兩下,又用指尖壓了壓乒乓拍的海綿,擺出一副“高手”的模樣,還裝模作樣地舞動了兩下球拍。最後等比賽雙方站好位置後,直接轉職成爲裁判。
“女士優先,弗麗嘉先發球!”
弗麗嘉伸出手掌,將乒乓球接住。俏麗的臉上一片淡然,這位神神秘秘的的大男孩應該能給她一個驚喜吧?知道她真正水平後,李天語依然還拿他過來打賭,大概也是一個高手?
李天語的技術很不錯,只不過明顯沒有受過多少訓練。靠的是自身反應,很少失誤。聽說陸淵和李天語經常打乒乓球,大概也是走的這個路子吧?
弗麗嘉隨手發出一個普普通通的上旋球,沒有絲毫殺傷力。
陸淵手中球拍輕輕朝前一擋,將球送回了弗麗嘉的左角,而不是使用他狂暴的抽殺進行攻擊。在高中時代,他走的可是狂暴路線,無論什麼發球,都可以起手就進行搶攻抽殺。
現在打邊角球,僅僅是試探而已。
弗麗嘉不等球過網。就將球拍擺放在左手邊的臺上,旋轉的乒乓球剛一落桌彈起,就打在弗麗嘉的球拍上,馬上反彈過去。根本不給人思考的時間,所取的位置,更是陸淵最爲順手抽殺得中線偏右位置。
果不其然!
死丫頭早就將他給出賣了,人家女孩子連他最喜歡的進攻的位置都知道了,再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還以爲是怕了她。
一心想放水的陸淵馬上就情不自禁的右手一揮,一板抽殺過來。雪白的乒乓球化爲一道白光,又急又狠。
弗麗嘉不慌不忙的手掌一動,球拍輕輕擺放在臺上的右手邊,先知先覺的將球反彈過去。位置依然還是右手邊。
陸淵原封原樣地將乒乓球遞在了弗麗嘉最順手抽射的位置。作爲一位業餘的乒乓球員,他的技術其實差距弗麗嘉一大截,但作爲仙人級別的武功高手,他已經能隨心所欲地將任何位置的乒乓球送到他想要的位置,不存在絲毫難度。
啪!
弗麗嘉猛然一板子抽過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爍出一絲狂熱的光芒。能正面抵擋她抽殺的人不多,看看陸淵的實力怎麼樣?
陸淵調整了一下腳步,又用球拍將那顆充滿殺傷力的乒乓球擋了過去,兩世爲人,球技大進的他,水平已經快追得上專業運動員了,技巧越發純熟,當然不將弗麗嘉這記抽殺放在心頭上。
啪!啪!啪!
弗麗嘉連續抽殺三板,陸淵連續擋回三板,一切都是在一兩秒鐘內完成的。
弗麗嘉猛然朝左邊一個側身,手臂大幅度揮舞着,施展出她的必殺技“側身抽殺”,乒乓球在空中以驚人的高速再次打了過去,所取位置更是她最擅長的右角最邊上位置。
陸淵差一點順手反抽殺過去,但最後卻放棄了這個想法,退後兩步,吊了一個高球過去。
“呵呵”
弗麗嘉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口中低笑一聲,先是手臂揮動,擺出一個繼續抽殺得動作,然後在球落下的瞬間,變幻手中的動作,球拍輕輕朝左邊球網位置,遞出一個短球。
就算對手是百米賽跑的世界冠軍,也不可能跑到這個位置來。
一團黑乎乎的影子旋轉飛了出去,在那位又短又矮的小球再次落地前,將球反彈在了對面的位置。
弗麗嘉臉上的笑容馬上凝聚,靈動的雙目閃爍出一絲奇異的光芒,就那麼眼睜睜的望着乒乓球再次落在臺上。
“丟球拍的直接罰下!”
李天語大叫一聲,然後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樣,忍不住伸出舌頭,做了一個鬼臉,模樣十分古怪。
陸淵沒聲好氣地道:“你出賣隊友也不要這麼順當啊!”
李天語站在弗麗嘉的旁邊,比劃道:“現在是男生對女生,我什麼時候是你隊友啊!”
其他圍觀者大聲笑成一團,倒是看陸淵受窘爲樂。
陸淵唉聲嘆氣地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就是那個賣友求榮的豬隊友,我遇到你這個豬隊友,算我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