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不大不小的平房裡。唯一可以透過光線的就只有那已經髒得模糊不清的玻璃窗。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在房間踱來踱去。不停的騷弄着自己的頭髮。恨不得將自己的頭髮都要抓破。而這個人就是昔日的越南首領武元甲。面黃肌瘦。頭髮明顯比前幾天白了許多。旁邊依舊站着那個神秘的印度男人溼天極。
如今。曼步拉全國通緝武元甲。封鎖了所有越南的海陸空的路線。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只准進。不準出。沒有曼步拉的同意。任何代步工具都不可以出越南。大街上到處可見警燈在閃爍。到處可見警察在巡邏。所有的賓館。所有的酒店。任何能夠住人的地方全都要檢查。而且每天還是三次。曼步拉還下達了命令。誰找到了武元甲。誰就可以得到一千萬的獎勵。
經過這等嚴密的地毯式搜索。武元甲真的是無路可逃。一直都只能躲在這個只有十幾平米的房間裡。刺鼻的潮溼味讓他實在是受不了.可是又不敢在溼天極的面前發牢騷。
武元甲猛的一踢房間裡的木頭。他也只能這樣發泄自己的氣憤了。“大師。我應該怎麼辦?”
雖然叫的是大師。可是溼天極看上去還只有二十幾歲。武元甲怎麼說都可以做他的叔叔。
溼天極看都沒看他一眼。簡單的說道:“等。”
“等什麼?”武元甲開始興奮起來。看到溼天極這麼胸有成足的樣子。必定是有了好計謀。
溼天極這時才轉過身來看了下武元甲。“等人來殺你!”
“我草餓。”武元甲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溼天極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來。生命危在旦夕。武元甲的雙腳不停的在下面抖動。只想能夠碰到地面。口裡還不停的想說出話來。無奈溼天極的力道並沒有減弱。也沒有增強。只是純粹的讓他喘不過氣來。痛苦不堪。
武元甲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溼天極的力道才減弱。只不過還是依舊提着他。“你要慶幸你被我掐的及時。如果你說出那句話了。那就是你的腦袋已經分家了。”
溼天極說罷鬆開了武元甲的脖子。武元甲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咳嗽了幾聲。兩手在自己的喉嚨上撫摸着。還不停的溼天極的面前道歉。“大師。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一時傻了才說出那句話的。”
對於武元甲的道歉。溼天極根本沒有去聽。而是平靜的對他說道:“我勸你記住。你跟我爸爸只是簡單的朋友關係。如果你想借此來在我面前囂張。那我可以保證你絕對不會有下場。”
溼天極也想不通自己的父親爲什麼會跟這樣的一個人有交集的。就算是一國首領又怎麼樣。不過也是捏死一隻螞蟻罷了。現在還要派自己來保護他的安全。雖然不是難事。可是讓溼天極覺得很失面子。只不過。讓溼天極值得慶幸的是。他看到了值得他一戰的人。那就是張錦。
其實。溼天極完全可以帶武元甲逃離這裡。回到印度。可是他沒有這麼做。第一次違抗父親的命令。只爲等張錦的到來。
突然。溼天極的瞳孔縮小。眼珠向右邊閃了一下。叫道;“來了!”
說完,他一把將武元甲推開。自己立馬後退了幾步。
“啪”。
飛刀快速的穿過玻璃發出劇烈的聲響。接受又是在他們中間製造出“嗖”的聲音。一絲涼風撩起溼天極的長髮。武元甲害怕的已經躺在地上尿褲子了。完全沒有了起來行走的能力。
溼天極鄙夷的看了看。“孬種。”接着又看去釘在牆壁上的飛刀。不經讓他的表情大吃一驚。
飛刀除了刀柄。刀身已經完全刺進去了。
這不是僥倖。就連百分之一的僥倖也不可能有。一把飛刀要通過模糊不清的玻璃。然後準確的射準一個人的位置。最後還死死的將所有刀身刺進牆壁裡。那是什麼概念。
這可是無論從角度。速度。力度。各個方面都完美無瑕的出擊。溼天極完全不敢相信除了他爸爸還有人可以射出這麼厲害的飛刀。透過窗戶。溼天極確定了是張錦射過來的以後。更加覺得匪夷所思了。
這個男人。還只跟我一樣大啊。
張錦一看自己飛刀竟然被躲過去了。馬上對旁邊的泰步說道:“裡面有高手。”
泰步根本沒去聽張錦的叮囑。那玻璃破碎的聲音歷歷在目。他終於看到了張錦真正的實力。泰步的內心忍不住叫道。太他媽振奮人心了。原來他強到這種地步了。這纔是真正的高手啊。
看到泰步那激動的表情。張錦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我會讓你看到我真正的實力。”
張錦扔下這句話。直接朝房間裡走去。而裡面的溼天極勢必也很小心翼翼。不過他倒還是記得自己父親曾經告訴過他的一句話。那就是就算面對最強的對手。氣勢絕對不能輸。
“哐當”一聲。門應聲而破。張錦筆直的站在門口。旁邊站着還沒緩過神來的泰步。溼天極的瞳孔微微縮小。從一道極小的眼縫中射出一道冷芒。
張錦毫不畏懼的跟他對視了幾眼。又看了看在一旁的武元甲。一道殘影直接衝了過去。手掌直向武元甲的天門穴。溼天極一個箭步擋住了武元甲的前面。速度一點都不輸給張錦。馬上一掌對接了張錦。
張錦不屑一笑。衝上去的手掌突然在空中變換了一下動作。手掌一橫。像變成了一道極其犀利的刀一樣。直指溼天極的手掌。
溼天極暗叫不妙。可是爲時已晚。
手刀指在溼天極的手中間。頓時讓他後退了好幾步。後面的武元甲也是被他推倒在地。可是張錦還沒完。接着手指微微彎曲。用每個手指頭最中間的骨頭最爲武器。又在他的身上伸出一拳。溼天極被打在了牆上。這時。張錦的大手又變化成了一個拳頭。直接捶向他的身體。
如果這下中了。那麼內心至少要被張錦震碎內臟。沒有好幾個月的時間絕對是很難恢復的。
溼天極見這一拳來勢洶洶。立馬將大手擋在自己的胸口。雖然是這樣。可是溼天極的心臟還是受到了劇烈的震盪。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張錦馬上又退回泰步的旁邊。看着在那苟延殘喘的溼天極。跟地上已經屎尿失禁的武元甲。
溼天極摸着自己的胸口。臉色的恐懼之情難以掩蓋。這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會輸。我是印度最年輕的天才。他不過跟我同樣大。竟然讓我沒有出手機會。
“噗”。溼天極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這次卻是因爲心口的抑鬱而致。這次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單單那次飛刀雖然讓溼天極震驚了。可是他也還是覺得張錦只是在飛刀上面的能力比較強。憑個人能力不見得比他差。可是在戰鬥中。張錦的三連擊讓他無力還手。這才喚醒了他心中的恐懼。
我真的打不過這個男人。
“你知道你輸在哪裡嗎?大意。輕敵。經驗。故作清高。”張錦字字都點明瞭溼天極的缺點。
可是一向自詡爲天才的溼天極怎麼會受張錦的教育。“這不可能。我不會輸的。”溼天極說着說着。直接朝張錦衝了過來。
不自量力。張錦輕蔑的看着他。對於這樣的對手。張錦還是很小心的。溼天極的實力不弱。不見得比張錦輸了多少。可是經驗不足。再加上自命不凡。就已經讓他輸了一半。張錦本是不想殺的。可是看他不要命的從上來。嘴裡冷哼一句。“找死。”
溼天極一擡手。破綻百出。張錦從任何地方攻擊都可以殺死他。正微笑着看着他衝向地獄。
可是。泰步卻看到了一樣東西。就在張錦正要出手之時。大叫了一句。“不要!”
接着。泰步立馬對溼天極一記重拳打了過去。溼天極還沒碰到張錦的身體。被已經打飛了出去。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昏厥了過去。
張錦莫名其妙的看着泰步。“怎麼了?難道你還怕他暗算我。”
“不是。我看到了一樣恐怖的東西。”泰步說完馬上走到溼天極的身邊。撩開他的衣袖。展現出溼天極手上一條眼鏡蛇紋身。繼續說道:“你剛剛出手完全是要他命啊。如果你殺了他。那麼這個東西是不會放過你的。”
張錦走進一看。不就是一條眼鏡蛇嗎?張錦覺得泰步有點大驚小怪的。走到武元甲的身邊。準備解決掉他。
泰步又連忙開口道:“他是溼婆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