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的一個無人郊區。夏天的暖風沁人心脾。隨處飄來清香的鄉村泥土氣息。草地上長着長短不一的小草。茵茵綠綠。偶爾一羣大雁從天上飛過。發出一聲鳴叫。本是一派和諧的景象。可是氣氛卻非常的肅穆。到處充滿着殺氣。
因爲草地上正有兩路人馬在對峙。其中一路雖然只有一個人。可眼神中卻毫不畏懼面前的四個人。表情從容淡定。雙手合併。浮於自己的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四人。
而這人。正是將張錦打傷的苦行僧。突然。苦行僧眼睛一亮。剛剛還眯縫着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通亮。臉上表情極度扭曲。誰也不知道他爲何事而慌張。
苦行僧自言自語道:“不好。聖物現世了。”
對面的四人完全沒有聽到苦行僧的這句話。其中一個頭戴豎德雞冠帽。上身穿坎肩,下身着紅色僧裙,肩頭斜纏一條比身體長約兩倍的暗紅色袈裟的喇嘛對着前面的一個喇嘛說道:“**師大人。我們一起上。直接殺了他。”
那**師耳邊有一粒黑痣。面相兇殘。鼻子上面還殘留着一道深深的刀疤。在其他穿着方面並沒有跟後面的喇嘛有所不同。只不過肩頭斜纏着的袈裟金黃色的。**師對後面獻殷勤喇嘛揚了揚手。示意他退到後面去。接着對苦行僧說道:“達摩與溼婆本事一族。我不想自相殘殺。我希望你能夠自行退出。”
苦行僧笑笑。只不過這笑容表現出的不羈讓那四喇嘛有點厭惡。可是苦行僧毫不在意。繼續說道:“西藏密宗一族也好意思跟我們溼婆家族相提並論。你們的活佛也太自信了吧。”
後面的喇嘛躍躍欲試。指着苦行僧說道:“你算什麼東西。達摩祖師爺早已經脫離了你們印度佛教。根本不屑於跟你那不男不女的鬼溼婆有半點關係。”
這話徹底激怒了苦行僧。一個箭步衝上去。殺意冷冽。似乎完全將曾經不殺人的承諾完全拋到了腦後。速度之快。絕對是生平之最。那**師見情況不妙。馬上擋在了自己手下的前面接住苦行僧掃過來的重拳。
雙拳相碰。
苦行僧退了三步。
**師一動也沒動的站在那裡。只不過。嘴裡流出了一絲血絲。
苦行僧退到原處。嘲笑道:“不自量力!”
“你!”後面的喇嘛本來還想衝上來的。可是被前面的**師擋住了。對着後面的喇嘛一瞪眼。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怒極反笑:“溼婆家族出來的人不愧一代強者。可是你面前有四個人。你認爲以你一人之力能夠贏嗎?”
苦行僧沒有被嚇到。可是心中也還是有點忌憚的。在跟張錦一戰以後。也沒有了那麼的輕敵。至少他可以確定面前的這個**師絕對在張錦的實力至上。而且後面的那麼喇嘛絕對也不是泛泛之輩。將來必定也至少是大祭師級別的實力。
所以。苦行僧站在原地不動。不卑不亢。可也不會示弱。“你可以來試試。”
苦行僧這句話擲地有聲。驚飛了留在旁邊的小鳥。**師面露怯色。嘖嘖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半斤八兩。不如我們談談怎麼樣?”
苦行僧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在草地上愜意的走來走去。笑着說道:“若時見心入摩尼。知彼安樂即爲智。我想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行雙身法時。若當時看見明點精YE運至**而能不射。能永遠受此至樂之道。即是金剛乘之智慧。”
**師被苦行僧說得無地自容。怒氣衝冠。可是苦行僧還是繼續嘲笑道:“因此,在你們西藏密宗中。能不SHE精而持久連續領受荒YIN高朝之人。就被稱爲大修行者。所以舉凡進入第三灌的藏密行者。即開始追求性高朝樂觸遍身不退之境界。也因此時時心中所想。就是與異XJ合行yin。西藏密宗此等**之法。我們溼婆家族敢於跟你們合作嗎?”
的確。苦行僧說得一點都沒錯。西藏密宗跟顯宗之間的區別就是因爲這個。而密宗門下的弟子全都是因爲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纔可以這麼大張旗鼓的與女子交歡。而顯宗卻是修身養性。一直在追求無慾無求的至高境界。
“哈哈哈。”**師突然大笑起來。苦行僧跟後面的三個喇嘛都不明白這笑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時。笑聲停止。**師摸了摸臉上的刀疤。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表情甚是猙獰狂傲。指着苦行僧不屑道:“對。你說的對。我們密宗的人就是這樣。頂着這樣一張假面具跟女人交歡。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看看你。老得掉渣的。做一個狗屁苦行僧。追求一個什麼不知所謂的天人合一。什麼靈魂的擺脫。好。你要擺脫靈魂是吧。那就讓我來成全你。”
**師說話之際。已經從背後掏出一柄飛鏢向苦行僧擲去。苦行僧一看這飛鏢的速度。笑着說道:“連張錦都比不上。”
飛鏢像拋物線一樣落在苦行僧的後面。**師見苦行僧輕鬆一閃便躲過他的飛鏢。心中怒氣一升。對着後面的喇嘛做了一個衝的手勢。三喇嘛馬上衝到苦行僧的面前將他圍成了一個圈。組成了一個陣型。**師一道殘影掠過。閃到苦行僧的面前。朗朗大笑。
“開始還以爲你很強。沒有想到你這麼蠢。大日陣就是我普渡研究出來的。就連大祭師也不可能輕易的躲過去。今天就要你死在這裡。”**師感覺自己勝券在握。滿臉的輕蔑。
苦行僧嗤笑一下。雙手執掌。“來吧。”
**師卻不知道對於追求武學之上境界的苦行僧來說。遇強則強。
三個喇嘛同時出手。一個攻擊正面。一個攻擊中間。一個攻擊下面。速度、力道、準確度幾乎是一個模子映出來的。如果沒有經過千錘百煉。必然是不可能達到這種效果的。這等實力的確還是讓苦行僧眼前一亮。終於覺得有一戰的必要了。
**師本以爲可以憑此斬殺苦行僧的。囂張的站在原地笑看苦行僧的死亡。可是**師萬萬沒有想到苦行僧那佝僂的殘軀竟然有如此詭計的身形。整個身體就像沒有骨頭一樣。不斷的變換身形。
這就是苦行僧瑜伽術。也是印度的國術。也就是說。基本上印度的每個人都能破這大日陣。
苦行僧首先跳了起來。躲過下面的鏟腿。接着腰間就像是在轉呼啦圈一樣。轉了一圈躲過了中盤橫拳。然後直接跟上路掃過來直拳一陣對拼。那上路攻擊的喇嘛直接飛出五米遠。口吐一口鮮血。整個右手至少已經骨折了七根肋骨。
**師大驚。所謂驕兵必敗。他本以爲這大日陣完全可以擊敗苦行僧。所以自己就沒有出手。只是站在一個方向。封死了苦行僧的出路。可是沒有想到他有如此詭異的招數。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躲過這連續的攻擊。並且還破了這大日陣。
也許是**師運氣不好。這印度瑜伽術就是這大日陣的剋星。這大日陣就是靠見敵人圍在圈子裡。經過無數的連擊來擊倒多方。可是。瑜伽術就是可以變換無數種身形來躲避別人的攻擊。
大日陣一破。並且自己的手下還已經受傷。劣勢已經非常明顯了。**師深知自己的實力已經不如苦行僧。心中只好盤算着該如何脫身。看來下次只能用那招了。**師想到這時。嘴角微揚。眼神閃過一絲殺意。“老不死的。你等着。下次老子再來殺你。”
苦行僧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那四個喇嘛消失在路的盡頭。如果不是家族的規矩。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而喇嘛也就是因爲這個纔敢大張旗鼓的這麼囂張。
不過。苦行僧這時奸笑一聲。“看來只能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