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鏡男高大魁梧,宛如鐵塔一般,手臂剛宛如鋼筋一般,可此時在劉敬業手中就像爆米花一樣脆弱,隨時都會被生生掰斷。
墨鏡男有些承受不住的時候,劉敬業忽然一甩手,他整個人踉蹌的倒退幾步,直接伸手入懷。
劉敬業頓時眯起了眼睛,冷森森的盯着他,一旦他懷中的手有所動作,他會毫不猶豫在第一時間幹掉他。
“是你!”眼鏡男忽然吃驚的說道,彷彿有精光透過墨鏡射出。
劉敬業仔細看着他,也覺得有些眼熟,在他的鼻樑上還貼着一條醫用膠布,他忽然想起來,這傢伙正是昨天在機場遇到的那位貴公子身邊的保鏢,一起搶奪陳雨欣的相機,當時想要用非常隱蔽的方式攻擊劉敬業,不過被劉敬業化解並撞傷了他的鼻樑。
這可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墨鏡男是個從來不吃虧的主兒,這次吃了劉敬業的暗虧,終於有機會可以報仇了。
他故意說道:“我是來找唐小姐的,你少管閒事。”
說着,他再次伸出手,看起來好像是要抓唐詩雅,而此時唐詩雅站在劉敬業身後,就在墨鏡男的手臨近的一瞬間,他忽然握緊了拳頭,直奔劉敬業的面門打來。
哼……劉敬業冷哼一聲,當即揮出一拳,以勇往直前的霸氣,毫不示弱的朝對方的拳頭打去。
‘噗’的一聲悶響,兩人的拳頭哦對撞在一起,這是絕對力量的比拼,沒有任何花哨。
一拳過後,劉敬業紋絲不動,墨鏡男卻踉踉蹌蹌的倒退出數米遠,另一隻手緊緊捂着右臂的手肘處,小臂骨差點被打斷,巨疼的感覺彷彿是臂骨要從手肘處刺出來似地。
墨鏡男吃驚又憤怒的看着他,眼中還有些恐懼,他再次將手插入懷中,很顯然,那裡藏着能夠讓他反敗爲勝的武器。
劉敬業微微弓起身子,宛如一頭正在出擊的獵豹,全身緊繃,隨時要發動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唐詩雅忽然站了出來,站在兩人中間,道:“好了,我跟你們走!”
幾個工作人員頓時大喜,而那墨鏡男也在一瞬間泄了氣,他並不想和劉敬業玩命,因爲他沒有必勝的把我,唐詩雅站出來,頓時讓他戰意全消,等於給他找了個臺階下。
而恰恰是這一瞬間的鬆懈,劉敬業完全可以輕鬆取走他的性命。
“哼,原來也是個二把刀。”劉敬業不屑冷哼,暗想道:“兩軍對壘竟然突然瞬間降低了自己的鬥志,這無疑是作死的行爲。”
“你真要和他們走?”劉敬業收斂了殺意,看着唐詩雅,問道。
唐詩雅轉過身看着他,忽然不着邊際的問了一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你用那滿身縫縫補補,幾乎粉碎碎骨的傷痕,到底想要換取什麼?”
劉敬業一下愣住了,突然這麼問,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滿身傷痕,是爲了完成任務,執行命令而已,往大了說,是爲了心中那光榮又偉大的信念。
在唐詩雅灼灼的目光下,劉敬業想了想,道:“爲了自由與尊嚴!”
雖然這話有些大,但所有人都在未知奮鬥,不僅僅是戰場上,生活中也是如此,人們爲了能夠自由自在,舒服愜意的生活,爲了周圍的人能夠高看自己一眼,這就是自由與尊嚴。
唐詩雅彷彿料到他會如此說,微笑着點了點頭,轉過身一招手,隨後自己走出了大院,到門口的時候她對劉敬業說道:“房錢暫時先欠着你的,等我獲得自己之後,一定還會再光臨,到時候一起算。”
看着他們一行人急匆匆的離去,那墨鏡男轉頭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但一句狠話也沒有留下,始終捂着受傷的手臂快步走了。
劉敬業根本沒把墨鏡男放在眼裡,但他跟着經紀人一起來‘邀請’唐詩雅。
“那個墨鏡貴公子到底是什麼人?”劉敬業暗想道:“竟然能讓唐詩雅的公司,屁顛屁顛的與之合作,甚至不顧唐詩雅這等巨星的意願,那漢子身上可能還帶着槍……”
劉敬業搖搖頭,微微一笑,道:“管他什麼財團不財團呢,反正與老子無關,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太多了,也就是一個數字而已,老子一項奉行夠花就行,做人就該知足才能常樂。”
唐詩雅這算是退房了,又一個沒給房錢的,劉敬業苦笑道:“老子這旅店都快變收容所了,不過,若是每天都能收容大美女也不錯。”
他走上樓準備去打掃房間,卻發現唐詩雅已經被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就好像從來沒有人住過似地,但空氣中仍然瀰漫着她身上那獨特的馨香。
另外在牀頭,還有一套藍色的工作服,是當天唐詩雅逃跑穿的機場清潔工人的服套裝,這是給劉敬業留下做禮物了。
他苦笑一聲,轉身下樓去了,坐在樓下點上根菸,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絲聲響,劉敬業自語道:“怎麼感覺開旅館就像青樓的姑娘似的,每天迎來送往,恩客門來去匆匆,留下短暫的喜怒哀樂之後,就剩下無盡的空虛。”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看電話號碼,他笑道:“看來以後想空虛都不可能了。”
“喂,袁所長,有什麼指示?”劉敬業打趣道。
袁笑盈道:“死鬼,你跑的真快,這可真是提上褲子就走啊。”
劉敬業尷尬不已,老臉漲紅,感覺自己確實有些厚道:“這不是特殊情況嘛,要不下次你來我這兒!”
“下次?”袁笑盈,道:“我警告你,別以爲這次得逞了,以後就什麼‘再一再二又再三’的,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下次什麼時候還是我說的算,你只要乖乖哄我開心,逗我高興,我心情好了,你自然有機會。”
劉敬業笑了,他明白這是女人,特別是告別處女之後,心虛的表現,尤其是袁笑盈這種控制慾極強的女人,一下子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讓她有些沒底。
“女人一定決心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你,就說明她已經開始全身心的投入了,從此心中只有你一個人,期盼着將你控制在手中,與你白頭偕老。”劉敬業的情商也有了不小的提高:“我相信,所有處女在奉獻自己第一次之後,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既然理解了袁笑盈的想法,劉敬業當然願意哄她:“是,袁所長您放心,以後我一定給你當牛做馬。”
“嗯,這才乖嘛!”袁笑盈滿意的說道,沉默一會,咬咬牙道:“當好牛馬,我就給你草!”
劉敬業哈哈大笑,沒想到袁笑盈能說出這樣的話,看起來確實開始突破尺度了。
“你別笑了,剛纔太沖動,稀裡糊塗就和你回家了,還有很多事兒要善後呢”袁笑盈岔開話題道:“我現在正趕往市局,雖然在開車,但仍然火辣辣的疼,狗東西沒輕沒重的。”
“下次你主導。”劉敬業建議道。
“我不會……”袁笑盈道:“你別跟我打岔,我想告訴你,我們現在已經確定,開槍擊斃黃光宗的槍手,並非來自警方,可能會展開調查,所以你最近小心點。
還有,黃光宗死了,黃星用不了多久也會被執行死刑,本市的黑道將會打亂,已經有一些勢力開始蠢蠢欲動要搶地盤了,聽說還有些新勢力已經崛起,最關鍵是,有省城的大勢力正興師動衆的大舉來襲,你要多加小心,千萬別參合到黑道里去,記住,你是一隻大蝦。”
“大蝦?”劉敬業苦笑道:“是純天然的嗎?”
“大俠,行了吧。”袁笑盈道:“你要以打黑除惡,懲惡揚善爲己任,伸張正義,替天行道,若你有行差踏錯,別怪我親手抓你!”
袁笑盈半真半假的說道,劉敬業學着她不久前的口吻說道:“是不是用手銬把我拷在牀上,然後用鞭子抽我,用蠟油燙我呀?”
“流氓!”袁笑盈沒好氣的說道。
這話明明是她不久前說的,她說這話就是情到深處,熱情如火,劉敬業說就是耍流氓。
一對戀人徹底突破了瓶頸,達到了新的層面,雖然表面上沒有多少變化,但兩人內心都能感覺到,彼此更加親近了,就在這上班的路上,袁笑盈也要抓緊時間和他打電話,煲電話粥。
一時間,甜言蜜語,打情罵俏,戀人聊得好不開心。
最後,袁笑盈快到站的時候,對他說:“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後別老讓我主動找你,你也多主動一些。”
“是,是。”劉敬業連忙表態:“以前我對你的情況不太瞭解,所以不敢太主動,現在我們知根知底了,我一定熱情主動。”
“知根知底?”袁笑盈嘀咕道:“貌似只有我‘知根’,你好像還不‘知底’!”
劉敬業一愣,隨即,他的老臉都開始漲紅起來,袁笑盈已經徹底從女漢子進化成了臭老孃們!
他苦笑連連的說:“小妞你等着,我這次是怕你疼,你等下次,我一定一探到底,好好深入瞭解一番。”
袁笑盈頓時大發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那麼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