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袁笑盈臉紅如火,神情的看了一眼劉敬業,又緩緩低下頭,不知道何時,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劉敬業顯得很淡定,只是不斷的舔着嘴脣,也不知道是袁笑盈的脣膏太厚,還是回味無窮。
就在這時,主持人伸過話筒,道:“劉敬業先生,現在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姑娘已經成爲了你的妻子,此時此刻,你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嗎?”
真情告白的時刻來臨了,劉敬業本以爲只是按部就班的走走過場,沒想到又是接吻,又是告白的,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不過,親都親了,漂亮話自然要說。”
劉敬業想了想,接過話筒,大方的朗聲道:“結婚之後,我要堅定奉行一夫一妻制度,緊密團結在以‘老婆’爲核心的領導集體周圍,堅決貫徹落實工資全部上交,家務一人全包的政策,加快促進家庭人口增長的步伐,爲努力打造和諧家庭而奮鬥終身!”
熱烈的掌聲中帶着熱情的笑聲,袁笑盈偷偷掐了他一般,臉上甜美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接下來,開始上菜,大家吃好喝好。
袁笑盈褪去婚紗,換上了旗袍,更顯然嫵媚妖嬈,他們開始挨桌敬酒,尤其是他父母的那一桌,全都是高級領導。
由於婚禮有些倉促,以往又很低調,所以很多領導對劉敬業都很好奇,更主要是,想了解劉敬業之後誇誇他,也算給袁笑盈老爹拍馬屁了。
當即,本市一位領導問道:“小劉啊,在哪裡高就啊?”
劉敬業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言道:“我剛在部隊回來,目前在打理家裡的小旅館。”
諸位領導一下愣住了,本以爲袁副廳長的女婿,就算不是紅二代,官場新貴,也得是富甲一方,博學多才的人中之龍,卻沒想到只是個複員軍人,還在經營小旅館。
一時間,領導們有心拍馬屁,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倒是袁笑盈老爸聽完,看劉敬業的眼神更古怪了,好像他心中的疑惑徹底被解開了。
老岳父揮揮手,示意他們去別的桌敬酒,這桌的領導他親自接待。
其他桌就簡單了,都是袁笑盈的同事和朋友,沒有太過虛僞,不斷的打趣着袁笑盈,而劉敬業就是一個任務,喝!
當幾十桌酒敬下來,重新回到前臺附近的時候,劉敬業發現,剛纔那個大姐頭和他一衆兄弟竟然消失了,當然,桌上的飯菜也消失了。
這幫傢伙,竟然吃不了兜着走,盤子裡乾乾淨淨,唯獨一個盤中,有一隻大蝦,煮熟的蝦米本應該是彎的,但這隻卻是直的。
劉敬業微微一笑,他明白了,這是那些人在告訴他,他們之間的事兒‘扯平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人們開始散去,領導們也轉移到包房進行深層次交流去了。
劉敬業和袁笑盈也終於能坐下來鬆口氣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袁笑盈也喝了不少酒,此時臉蛋紅紅的,眼中水汪汪的,煞是迷人:“總算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難關。”
“是啊。”劉敬業點上根菸,道:“幫人幫到底,接下來的洞房花燭,我仍然會全力以赴。”
“呸!”袁笑盈紅着臉啐了他一口,道:“想得美,接下來我們就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
袁笑盈的聲音越來越低,同時還低下了頭,偷偷的瞄着劉敬業。
這確實有些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感覺,她的心裡也不好受,低聲問道:“我是應該給你些報酬,除了洞房花燭之外,你想要什麼?”
說完這話,袁笑盈的頭更低了,心亂如麻,她在猜測,如果劉敬業堅持要洞房怎麼辦,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兩人已經是夫妻了。
如果他真的提出來,自己該怎麼辦,答應他?
袁笑盈心跳如鼓,忽然,劉敬業開口道:“我想要那段視頻!”
嗯?袁笑盈一怔,隨即想起來了,那段他們在清晨,迎着朝霞,甜蜜親吻的視頻,自己用來脅迫他的證據。
他這麼急着要會把柄,就這麼急着想要擺脫自己嗎?兩人可已經是夫妻了,他就一點都沒想過趁熱打鐵嗎?
一時間,袁笑盈的心中覺得很委屈,這感覺,甚至比發現未婚夫出軌的委屈感覺更強烈。
她猛然擡起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眼中竟然有淚花在閃動。
劉敬業避開她的目光,老臉也有些發紅,道:“我想留着那段視頻做紀念!”
紀念?他竟然要把兩人接吻的視頻當做紀念,袁笑盈瞬間羞紅了臉,這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拍下愛愛錄像一樣,作爲珍藏,或者技術分析。
氣氛又變得曖昧起來,袁笑盈咬咬牙道:“你還有別的要求嗎?”
劉敬業撓頭想了想,指了指旁邊桌上的飯菜,道:“我能吃點嗎?”
“一起吧!”袁笑盈笑着一擺手,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也不管誰邊人是誰,立刻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吃完飯,劉敬業準備告辭了,這件事兒總算告一段落了,劉敬業不想再找麻煩了,儘管他的心中有些莫名的不捨。
袁笑盈也沉默了,低着頭,不時擡眼看看他,很快又低下頭,似乎在等待着劉敬業說些什麼。
只不過,劉敬業只說了一句再見,便在側門離開了,此時剩下的人都喝的醉醺醺的,也沒有人注意他。
袁笑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再眼中打轉,多種情緒涌上心頭,後悔,內疚,失望……
就在這時,袁笑盈的父親出現了,看着女兒的摸樣,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知女莫若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爸爸……”袁笑盈輕聲的召喚道。
慈父將雙手放在她的肩上,給她溫暖與力量,柔聲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過一陣子我就想辦法把你調到省城去工作。”
“不,我不走。”袁笑盈宛如被踩到尾巴一樣,反應強烈:“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我走?”
老袁深知女兒的個性,他嘆口了氣道:“不走也行,但你要答應我,不要再與煌潮有任何聯繫,還有剛纔那個劉敬業。”
“爲什麼?”袁笑盈不解的問,但她只是在問劉敬業。
老袁無奈道:“他是一個很特殊的人,你最好永遠不要和他扯上關係,除非……”
老袁明白女兒的心思,她好像真的有些動心了,可關於劉敬業他又不能多說,只能隱晦的提醒道:“除非,讓他真心的愛上你,否則就遠遠的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