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面對的總歸要面對,劉敬業雖然不會處理感情問題,但他卻敢於直接面對感情,所以才造成了現在腳踏n只船的局面,他雖然擔心,但那也僅僅是怕這些女人受到傷害。
當然,類似的情景,也是每個男人內心最大的夢想。
終於在後半夜的時候,劉敬業甦醒了,馬永甄此時剛剛睡下不久,這樣一定程度上避開了驟然見面的尷尬。
他哼哼兩聲吵醒了馬永甄,見他雙目炯炯,馬永甄立刻喊來了大夫。
劉敬業享受着特殊護理的待遇,所以有專門的醫護人員治療他,大夫隨叫隨到,爲他做了詳細的檢查,認爲他已經徹底甦醒了。
大夫根據他的情況去重新指定治療方案了,房間裡就剩下了馬永甄和劉敬業。
馬永甄雖然站在牀邊,但保持着一定距離,臉蛋微紅,自己就顯得很尷尬。
劉敬業還很虛弱,口脣發乾:“我想喝水。”
“嗯?哦……”馬永甄一愣,習慣性的去牀頭拿水,直接倒入自己的口中,剛要俯身,看到劉敬業的大眼睛,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嚥下口裡的水,自己被嗆得咳嗽不斷。
劉敬業暗自偷笑,他自然心知肚明。
他習慣性的擡起右臂想要自己去拿水杯,可剛一動,撕心裂肺的疼瞬間傳遍全身,堅強如他也是滿頭冷汗。
馬永甄連忙忍住咳嗽,將他的手臂放下,嗔道:“你的傷痕中,別亂動,子彈打中了你的右肩,卡在了骨縫中,造成了骨折,你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動右手了。”
劉敬業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幸好我是用左手的。”
“什麼意思?”
“右手要握鼠標點快進啊。”
馬永甄恍然大悟:“原來是要和片子裡的男主角一起完成。”
劉敬業吃驚的看着馬永甄,而馬永甄則擠眉弄眼,好像女流氓在調戲純情小處男。
不過很快,馬永甄似乎想起了什麼,自己就羞紅了臉。
劉敬業明白,也能理解,現在很多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經常會面對各式各樣的搭訕,甚至是騷擾,所以她們會對自己進行保護和僞裝,有的化作嬌滴滴的純情少女,讓男人不好意思開口,有的則化身成爲女孩子,比男人還要彪悍,讓男人望而卻步。
這也正是某位前輩說的,世界上只有兩種女人,一種假裝純潔,一種假裝不純潔。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劉敬業岔開話題道:“我這是在哪,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馬永甄也正色道:“你在本市的一傢俬立醫院,醫生和護士是從本市其他醫院抽掉來的,組成了臨時?臨時醫護小組,專門爲你服務,這是上級領導特意安排的,爲了搶救你這個大英雄的性命。
另外,你全身有五處傷,其中以右肩和大腿的槍傷,以及腹部的刀傷最爲嚴重。
肩膀上的槍傷造成了你的肩胛骨多處骨折,大腿的槍傷打破了腿部動脈,刀山也劃破了腹部主動脈,當時你失血過多,情況非常危險。
左臂和右小腿處是外傷,但因爲你傷勢過重昏迷不醒,身體機能極差,所以傷口出現了感染情況,不過現在情況都已經穩定了。”
馬永甄詳細的介紹着,不過劉敬業對這些都無所謂,他整個人就是一堆爛肉縫合起來的,這些算不了什麼。
不過讓劉敬業感興趣的還是馬永甄,他問道:“你呢,你是怎麼抽掉過來的?”
馬永甄臉色微紅,道:“是我自己爭取的。當時是我們醫院接到了求救電話,我正好是值急診班,就和救護車一起出現場了,看到是你,隨後領導做了安排。
當時你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我說認識你,專家主任就同意我來了,說有個熟人能夠刺激你的求生意志。”
劉敬業點點頭,隨後劉敬業又問了一些其他的情況,馬永甄一一作了回答,覃易生做了現場直播,併名利雙收,細菌組織銷聲匿跡,總之一切都結束了。
劉敬業忽然想起:“我昏睡了十天,那有人一定很着急,我的手機呢。”
馬永甄臉色微變,她很自然的認爲,這個‘有人’是陳雨欣,而陳雨欣確實很着急,多次打電話來問她,因爲她是市裡最大醫院的醫生,她認爲劉敬業一定被安排在那裡。
可馬永甄鬼使神差的騙了他,爲的就是這十多天的廝守,好像死守這自己的寶貝一樣。
可現在劉敬業醒了,她的護寶的夢也要醒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陳雨欣的事情,只是打開抽屜,裡面是劉敬業已經關閉的手機:“你纔剛剛醒來,身體和精神都很差,別說太久,更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劉敬業看了她一眼,馬永甄立刻避開了目光看向窗外,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劉敬業微微一笑,打開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很簡單:“我很好,勿念,再會。”
他分別發給了袁笑盈,陳雨欣和林勝男,若是馬永甄看到,不知道作何反應。
隨後,他直接關掉手機,好像要給馬永甄一個交代似地,
到底是男人,一個女人在牀頭給你喂水餵飯,端屎倒尿,而且還有一腔真情意,任誰都會感動,而心生好感,劉敬業自然也不例外。
馬永甄看到他關了手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比剛纔更紅了。
接下來的幾天,馬永甄仍然爲他喂水餵飯,端屎倒尿,好像一切都很自然,順理成章,就像老婆照顧老頭一樣,劉敬業從開始的尷尬也變得自然起來。
而在這幾天中,劉敬業的身體也在迅速的恢復着,尤其是精神上已經徹底恢復了。
外面天氣很好,劉敬業坐在輪椅上,馬永甄推着他,若不是馬永甄穿着白大褂,他們倆無論從神態上,給人的感覺上,親暱程度上,完全就是一對夫妻。
馬永甄推着他到處走,漫無目的的相關,細菌組織的人沒有再出現,劉敬業的警報也解除了,當然,恢復到這種程度,劉敬業自認最少可以發揮五成戰鬥力,完全可以自保。
若是在戰場,恢復到這種程度,早就重新投入戰鬥了。
路過一個科室的時候,看到有病患來給醫生送錦旗還有一些小禮物,劉敬業轉頭對馬永甄說道:“曾經有一位畫家雙眼患病,經過醫生治療重見光明,他就畫了一雙明亮又帶着感恩之色的眼睛,送給了醫生,當時我就想,若是這位畫家有肛腸方面的疾病,他要畫什麼送給醫生呢?”
“菊花唄!”馬永甄很坦然的說道,想出越久,她女漢子的氣質展現得越多:“還是我給你說一個吧,曾經有一個男人,一天發現自己的‘傢伙’出現了綠色的痕跡,他很擔心,來到醫院,醫生說可能是癌變的表現,得切除。
男人爲了保命,忍痛切除了一截,一段時間過後,他發現自己剩下的部分又變成了綠色,他又找到了那些醫生,醫生告訴他,癌細胞擴散了,繼續切。
又切了一截,所剩無幾,可一段時間後,他又發現‘傢伙’變綠了,他來到醫院,這次是另外一個醫生就診,看了半天之後告訴他:‘內褲掉色’。”
劉敬業聽後微微一怔,隨後險些笑岔了氣,連帶着傷口陣陣的疼,馬永甄也是面帶微笑,毫不做作。
劉敬業想了想道:“那得需要一定的長度,才能夠切兩次啊。”
“你的最少能切五次。”馬永甄彪呼呼的說道。
說完,曖昧的氣氛讓兩人顯得有些尷尬,最後還是劉敬業開口道:“妹紙,我講個h段子,本來是想調戲你的,我想聽的是嬌滴滴的‘討厭、煩人、臭流氓、人家不理你了’之類的話,可是,你卻給我講一個更h的段子,你這是鬧哪樣?節操都碎成二維碼了吧?”
“那你掃一下?”馬永甄挺起胸膛說道。
劉敬業一轉頭,額頭險些撞到她豐滿的胸口,馬永甄不閃不避,意圖明顯。
劉敬業尷尬的撓了撓頭,他總感覺,自己在出院之前,肯定會被馬永甄拿下。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在醫院的大院子裡,有很多患者出來曬太陽,病魔纏身中,能享受這明媚的陽光,給人一種活着的真實感。
忽然,馬永甄看到不遠處圍着一羣人,正是醫院一尊塑像的位置,雕塑是第一護士南丁格爾,被譽爲提燈女神。
馬永甄也好奇的走了過去,只看了一眼就無比憤怒,因爲有人把小廣告貼在了雕塑上,而且是非常不雅的位置。
她憤然的就要過去撕毀,但很快又愣住了,隨後愁雲滿面的走了回來。
劉敬業苦笑道:“你就這麼把一個殘疾人扔下,而且在提燈女神的面前,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馬永甄卻沒心思和他開玩笑,指了指那小廣告,道:“那是一張尋人啓事,可能是這個位置顯眼才故意貼上去的,又有一名妙齡少女與家裡失聯了。”
劉敬業一下愣住了,最近妙齡少女失蹤案還真的挺多,他看網絡新聞,報道的就有十幾起,基本都是十八到二十歲左右的女大學生,其中找到了幾個,已經是冰冷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