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蹲身看着那老闆疼得滿地打滾,雙手緊緊捂着嘴,不斷有鮮血從他的指縫流出,一小節舌尖就落在地上,以後可以爲舌尖上的天朝做代言了。
劉敬業微笑着盯着他,但那笑容背後隱藏着可怕的殺機,老闆瞬間忘了舌尖上的疼痛,含糊不清的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說出來嚇死你。”劉敬業故弄玄虛道:“煌潮你聽說過嗎?”
老闆皺起眉頭,嗚咽道:“你是煌潮的人?”
劉敬業得意一笑,道:“當年和黃老爺子打天下的雙花紅棍,黃星看見我也得叫一聲大哥。”
老闆仔細看着他,緊皺着眉頭,感覺都要哭了,這時,身邊一個被打斷手臂的保安虛弱的說:“大爺,我們也是煌潮的人!”
“啊?你們也是煌潮的人,我們都是自己人,那你們怎麼不早說呀,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劉敬業故作吃驚的說,心裡卻暗自得意,總算找到了線索。
“不對,爲什麼我沒見過你們呢?”劉敬業說道:“我聽到黃老爺子被槍殺的消息後,剛從外地趕回來,雖然我離開了很長時間,但幫會裡的人大部分我都認識,爲什麼你們這麼多人,我一個都沒見過呢?”
“我們是跟着黃耀祖老爺子混的。”老闆哭喪着臉說,這頓打捱得真冤。
“黃耀祖?是黃光宗老爺子的弟弟,我聽說過,但他不是做正當生意嗎?”劉敬業套話道。
那老闆哭喪着臉,道:“大哥,能不能先幫我們叫救護車呀!?”
這裡離市中心不遠,出診的救護車自然是第一醫院的,劉敬業還有很多事情想要趁機問清楚,所以只能硬着頭皮跟去,心中暗暗祈禱別遇上馬永甄。
什麼叫事與願違,什麼叫好的不靈壞的靈,劉敬業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現在是下班時間,所有人都被安排到了急診室,而今天急診值班的大夫正是馬永甄。
小妞自從破身之後,氣質上發生了極大的轉變,彷彿一夜之間從女漢子變成了美少婦,頭髮也盤起來了,身材好像也略顯豐滿了一些,那雙本就嫵媚的眼中好像總有春水在盪漾。
劉敬業走在最後,他是唯一一個健全人,自然要讓病號先走,其中幾個還要靠擔架。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麼重的傷是怎麼造成的?”馬永甄吃驚道,這些人全都有骨折,其中老闆更是滿身滿臉的鮮血,他們大部分人都穿着包安裝,馬永甄認真的說道:“如果你們這些械鬥造成的,我們醫院必須報警。”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械鬥。”一個保安哭喪着臉說。
他說的沒錯,這根本就不是械鬥,完全是虐打,而且是一個人虐他們一羣人。
現在劉敬業搖身一變成了他們的‘同夥’,更不能說出實情了,那保安道:“我們公司今天內部訓練,訓練強度太大,所以都受了傷。”
馬永甄自然不信他的話,哪有人把自己訓練的骨斷筋折的,還有一個咬掉了舌頭。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慢悠悠走進來的劉敬業,他一臉的苦笑,馬永甄瞬間就明白了原由,也不用廢話了。
她直接打電話叫來外科的醫生下來接患者,然後安排他們去做x光和ct檢查。
“你別告訴我,這些人都是被你打傷的?”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倆人,馬永甄苦笑着問。
劉敬業撓了撓臉,點頭道:“一不小心出手有點重。”
“爲什麼呀?”儘管劉敬業沒事兒,但馬永甄還是有些擔心,生怕他再捲入什麼生死大戰的麻煩中。
劉敬業笑道:“他們聘請我做教官,給這些保安做培訓,不過我的訓練尺度有些大。”
“愛說不說!”馬永甄哼了一聲,明知道是假話,索性也不問了。
隨後,房間內沉默下來,兩人誰也不說話,只有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在瀰漫。
半晌,馬永甄突然開口道:“昨晚……你和雨欣在一起吧!?”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劉敬業心中一嘆,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想着馬永甄接下來會說什麼,雷霆暴怒,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同歸於盡,協議私奔,或者謀殺陳雨欣?
可打死劉敬業也想不到,馬永甄竟然悠悠的問:“她緊嗎?”
劉敬業直接從椅子上摔坐在地上,險些也咬掉自己的舌頭,他顫微微的爬起來,看着馬永甄一臉認真的再次問道:“她緊嗎?”
劉敬業滿頭冷汗,根本就跟不上馬永甄的思維跳躍,這不僅是不按套路出牌了,這明明是在鬥地主,她突然槓上開花了……
“別傻愣着,快和我說說。”馬永甄翹起二郎腿,露出了白大褂下面圓潤的黑色美腿,眯着眼睛道:“我和雨欣,誰的感覺好?她是熱情主動,還是嬌羞怯怯?”
“這……”劉敬業尷尬無語,這種話題他真說不出口。
“人就是虛僞。”馬永甄哼道:“做都敢做,有什麼不敢說的!?”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彪悍。”劉敬業苦笑道。
“是嗎?”馬永甄微微一笑,忽然雙腿一動,換成了左腿在上,右腿在下,在那一瞬間,裙底無限風光一閃而沒,引人無限遐想,讓人後悔沒有仔細看清楚。
劉敬業吞了吞口水,道:“要是沒啥事兒,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你就這麼走了嗎?”馬永甄看着剛要轉身的劉敬業說道,語氣中透着幽怨,彷彿被人拋棄了的怨婦:“你就不想和我說點什麼?”
劉敬業明白她的意思,當初馬永甄之所以急着在病房獻身,主要是因爲那時候他和陳雨欣還沒發生關係,馬永甄想要搶佔先機,把選擇權留給劉敬業。
只可惜,劉敬業根本不懂拒絕,也壓根不想拒絕陳雨欣,所以領證,洞房,一切都在自然的狀態下發生了,而對馬永甄來說,這就是出軌,某種程度上的背叛。
現在,先來的馬永甄反倒成了小三,她雖然嘴上沒有明說,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
劉敬業最不會處理感情問題,她緊咬牙關,不知所措。
只聽馬永甄淡淡的說:“你難道不覺得,你最起碼要和我說句抱歉嗎?”
劉敬業立刻點頭,真誠的說:“是的,非常應該,對不起!”
馬永甄忽然臉色一板,道:“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
劉敬業頓時無語,又聽馬永甄道:“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你心裡的真實想法呢?”
劉敬業覺得他應該和馬永甄好好談談,他想了想道:“其實,我……”
就在這時,馬永甄忽然又捂住了耳朵,瘋狂的搖頭,道:“我不聽,我什麼都不行聽,男人的解釋就是掩飾,永遠都有自己的道理……”
劉敬業恨不得用頭撞牆,這還讓人活吧?要道歉是你,結果道歉又沒用。要解釋的也是你,結果你還不聽,沒法活了。
“算了,既然做小三,那我就要做個快樂的小三。”馬永甄忽然站起身,臉上又出現了笑容,大方的說道:“我仍然要努力爭取上位,但是,如果我始終無法上位的話,以後跟了別的男人,你也別怪我!”
劉敬業一下驚呆了,這是他從來沒想過的問題,是啊,腳踏n只船,若是翻船,這些女人肯定會生氣,傷心,可劉敬業從來沒想過她們還會去找別的男人。
馬永甄忽然如此說,好像硬生生的把他的心都剜了出去。
馬永甄本是一句賭氣的戲言,可此時劉敬業卻露出了一張非常可怕的臉,開始他顯得吃驚,猶豫,但此時已經變得非常簡單而可怕。
他一字一頓的說:“一天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若有別的男人覬覦你,我會毫不猶豫的幹掉他,有多少殺多少!”
此時此刻,劉敬業神情凝重,殺氣瀰漫,身後彷彿浮現了屍山血海,無比的可怕。
這人是人間兵器的真實一面,誰也不能染指他決定要守護的東西。
馬永甄吃驚的看着他,有股莫名的感動充斥在心間,儘管這話不只是對她一個人說,但作爲一個女人,有一天,能夠一個男人願意爲你與全世界爲敵,爲了保護你,寧願捨棄自己的底限而化身爲魔鬼,女人難道還不應該知足嗎?
雖然劉敬業現在的樣子很嚇人,但馬永甄卻有自己的方法。
她貌似不經意的站起身,好像是在整理白大褂,可卻是中門大開,連裡面的裙子都被掀起來了,露出了粉絲鏤空的小褲,很小很窄,僅有那麼一條而已。
劉敬業的造型本來很酷,眼中一片冰冷,一瞬間,眼中就被暖暖的春色所取代。
馬永甄指了指裡面的房間,道:“你剛纔說懷疑自己前列腺不好,小便不暢是嗎,去裡屋,把褲子脫了躺牀上,我給你檢查。”
劉敬業一愣,下意識看了一眼裡面的治療室,他吞了吞口水,道:“你要怎麼治?”
馬永甄嫵媚一笑,舔了舔紅脣道、:“當然是幫你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