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欣始終堅持着自己的原則,回去的路上,她掏出耳機,兩人一人一隻,聽着輕快的歌曲。
蔡依林唱的《戀愛百分百》,有一句歌詞劉敬業無比痛恨:“你的距離和我只差零點幾毫米……”
劉敬業咬牙切齒的說:“這難道是岡本0.03的廣告歌嗎?”
沒走出多遠,陳雨欣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電視臺編輯部打來的:“喂,陳編,大新聞,城郊的一間養老院附近,忽然有一架直升飛機墜毀了,另外在養老院中還發現了多具屍體,其中還有昨天殺警越獄的死刑犯黃星啊,老總說讓我們儘快趕過去,這是他在警方的線人爆的料,其他媒體還都不知道,獨家是我們的了。”
陳雨欣淡淡一笑,道:“那你就趕快帶人去吧。”
對面的人明顯一愣,道:“怎麼,陳編你不去嗎。你一項都是衝在第一線的,這不像你風格呀!?”
陳雨欣無所謂的說:“我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也許我會比你們知道的更多呢,所以,你們採訪結束後要出稿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是。”對方立刻答應,現在陳雨欣是副總編輯,工作就是負責審覈。
而陳雨欣心知肚明,這件事情一定是劉敬業做的,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兒都能成爲爆炸性的大新聞,與其去現場看死人,還不如直接採訪活着的當事人。
“劉先生你好,首先感謝你接受我的獨家專訪,你對我們這樣超常規的採訪方式還滿意嗎?”在劉敬業的旅店裡,陳雨欣帶着公式化又極富親和力的口吻展開了採訪。
劉敬業看着只穿薄紗睡裙,露着香肩和小溝,並且坐在自己懷中的陳雨欣,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道:“我覺得你們這種超常規的方式很好,可以向全世界推廣,讓受訪者心情舒暢,有種和情人聊天的感覺,自然是知無不言!”
陳雨欣微微一笑,道:“如果受訪者能把手從記者的裙襬中抽出來,我相信採訪的效果會更好。”
劉敬業悻悻的抽回手,順勢放在她的腰上,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女人又腰了,現在着年月上下一邊粗細的女人太多,要不胖的像水桶,要麼瘦的像麻桿,那種纖腰豐臀的曲線美越來越少見了。
此時一出手,感受着那弧度帶來的曲線美,真的別有一番滋味。
“好了,你現在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吧?”陳雨欣問道。
劉敬業想了想道:“沒什麼,其實就是隨手殺了幾個惡貫滿盈的人,後來出現一架直升機想要支援他們,我開槍打壞了機尾的尾槳,飛機失去平衡而迫降。”
“就這麼簡單?”陳雨欣道。
劉敬業捏着下巴,看着她道:“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其中的過程那可是跌宕起伏,驚險刺激,可是我這人記性不太好,有些記憶總要受到某種刺激才能被激發。”
陳雨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默默的鑽進了被窩,隨後,正式採訪開始,劉敬業邊說邊做,生動的描述着當時現場的情況。
“我當時本想採取正面進攻,直搗黃龍。可他們早有準備,爲我設下了層層機關和陷阱,我只能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去破解……”
他一邊說着,一邊解開了陳雨欣的罩子。
“就在我突破第一道陷阱之後,突然出現兩個強壯的漢子,與我近身肉搏,不過,在我‘捏、摸、抓、捻、壓、擠’等絕招之下,兩人只能無奈的任我捏圓捏扁……
搞定了他們,我朝着第二階段進發,這次他們安排了重兵防禦,熙熙攘攘,宛如一片黑森林。
我盎然不懼,孤身潛入,血戰四方,最終衝破了森林般的防守陣容,逼近敵人的巢穴……”
敏感的陳雨欣急促的喘息着,但別說,還真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感覺劉敬業好像真的在攻城拔寨,這場面還真有點剛纔獨創老人院的縮影,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同步吧。
只聽劉敬業說道:“越接近敵人的巢穴埋伏自然就越多,所以我並沒有貿然挺進,而是暫時周旋,當時我看到他們的人在花園裡草坪中四處搜尋着我的蹤跡,頭頂上有兩根高壓電線橫過,當時我就像,想要再進一步,我必須得弄出點水來……”
陳雨欣全身顫抖着,尤其是雙腿痙攣般的抽搐。
劉敬業道:“我破壞了花園中自動澆水的花灑,潺潺溪流無聲無息的流了滿地,隨後我又打斷了頭頂的電線,暴露的電線落入水中,強勁的電流通過水傳道,那滋味……”
“啊!”陳雨欣忽然發出一聲‘那滋味’的叫聲,也如同被電流擊中了。
劉敬業微微一笑,回想着剛纔在養老院擊殺黃家叔侄的場景,掌控着節奏道:“儘管如此,我仍然沒有冒然的深入,我就在周邊徘徊,周旋,等着他們主動露出破綻,我不着急,我一圈兩圈,就像遛彎一眼轉啊轉……”
“別轉了,我不行了。”敏感的陳雨欣忽然大叫一聲,一對**主動勾上了他的腰,只聽她高喊道:“衝鋒吧,勇士!”
衝鋒號已經響起,劉敬業不再猶豫,立刻開始衝鋒陷陣,不過,這種感覺真不錯,一邊回想着血腥的殺戮,一邊在創造生命,巨大的矛盾融合在一起,有種另類的快感。
“哎,你怎麼停了?”十分鐘後,神魂顛倒的陳雨欣忽然生氣的問道。
劉敬業道:“當時進展到這個階段,黃家叔侄倆跑上了天台,而我藏身在樓下的廢墟中,他們在上我在下!”
陳雨欣明白了,這是要應是應景啊,她本來就初嘗這滋味,在這方面還比較靦腆,劉敬業的很多設想都無法實現,正好趁此機會好好調教。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陳雨欣已經到了爆發邊緣,那空虛和停滯的感覺又出現了,她忍不住問:“你怎麼又停了?”
劉敬業道:“這個時候直升飛機出現了!”
陳雨欣大怒:“你給老孃轉一個看看……”
心滿意足的陳雨欣終於美美的睡了過去,完全忘了採訪的事兒,劉敬業也得意洋洋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被電話鈴聲吵醒,陳雨欣接通電話,是臺裡打來的:“喂,陳編。關於昨晚的養老院的採訪,我們馬上就要出稿,在早間新聞播出。”、
陳雨欣一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就要開播了,她怒道:“爲什麼不早告訴我,我還沒看過的稿子怎麼能播出呢?”
對方爲難的說:“這個是王副臺長的意思,他親自定的稿,而且是和其他部門的領導商量之後定下的。”
“那還和我說什麼!”陳雨欣憤然的掛斷了電話,有種被架空的感覺,她這個副總編輯身份本來就很尷尬,幾乎是可有可無的閒置。就算總編輯不在,上面還有臺長副臺長,她好像就是一個擺設,所以她更想回歸一線。
兩人睡意全無,陳雨欣穿戴整齊,打開電視機,一邊刷牙一邊等着新聞節目播出。
熟悉的片頭曲響起,西裝革履的男主播出現了,說了一聲大家好,直接切入畫面,正是養老院,一架直升飛機紮在廢墟中,周圍有工作人員在進行處理。
“觀衆朋友們,這是我臺記者剛纔市郊養老院附近發回的報道,大家都看到了,昨晚一架不明身份的直升飛機忽然在這裡墜毀,而在養老院中,還發現了多名男性的屍體,其中還有一具是昨天剛剛殺警越獄的通緝犯黃星……下面請看本臺記者的現場採訪。”
隨後,畫面切換到記者的臉上,在他身邊,站着一個腦滿腸肥,穿着警服的肥胖男人,官職不低,一本正經的說道:“根據我們警方掌握的資料,這間養老院本來就是一個犯罪團伙的黑窩點,隸屬於一個叫黃耀祖的僞商人,也正是他組織策劃了黃星的越獄案。
我們在緝拿逃犯的過程中找到了這裡,並且與歹徒發生了激烈的交火,但邪不能勝正,何況我們人民警察訓練有素,意志堅定,是人民最強強有力的後盾,絕不會姑息一切犯罪分子,迎難而上,不懼艱險,不顧個人安危,是我們每個警察都具備的素質……
在交火過程中,我們將逃犯黃星,嫌犯黃耀祖以及手下多人擊斃,可以說,一舉剷除了這個隱藏的極深,爲禍一方的黑勢力團伙。”
劉敬業和陳雨欣在電視機前看着,劉敬業滿頭黑線的說:“這哥們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而且人家記者還沒開始問呢。”
陳雨欣不屑道:“都是早就背好的稿子,官話套話唄,不管記者問什麼問題他都會這麼說的。
不過,他如此一說,那這一切就成了警方的功勞了,你不覺得委屈嗎?”
劉敬業一擺手,道:“無所謂,功勞歸誰有什麼關係,最主要是壞人已經伏法,而我也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還是私人享受喲。”
劉敬業對着陳雨欣一陣擠眉弄眼,陳雨欣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看什麼看,快點做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