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吃一驚,沒想到號稱速度追上風的老大,駕駛着近乎職業的賽車,竟然會輸給二十年前的一腳踹。
劉敬業漫不經心的從後座跳下來,在衆人各色眼光中徑直走向馬永甄,大聲道:”來,讓哥哥看看,有沒有少根頭髮?”
馬永甄激動萬分,雖然知道劉敬業肯定能創造奇蹟,但卻沒想到如此輕鬆。
她乳燕歸巢一般飛撲過來,激動的問:”你沒事吧?”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好得很,收拾心情準備收錢。”
另一邊一羣人圍着那沮喪的首領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想搞清楚他到底怎麼會輸,爲什麼會載着劉敬業一起回來?
爲了面子他也不會說出自己失敗是因爲害怕,不過劉敬業一連幾次視生死於無物,確實深深的折服可他。
從穿越貨車,硬衝落杆,再到飛躍斷橋,一個人能做一次就非常了不起了,連續三次挑戰生死極限,這已經不是什麼勇氣的範疇了,甚至不能說他無視生死,而是,他已經駕馭了生死!!
”都他媽別廢話了,老子願賭服輸,你們以後還想跟我過的,就把身上所有錢都掏出來,要是不想跟我混了,現在轉身就走,大家以後各有各路。”男人忽然放出狠話,說實話,他的血性和氣度劉敬業還真有點喜歡。
衆人稍顯爲難,但短暫的猶豫之後,還是毫無保留的掏出口袋了的錢,其中有幾個身上帶着大量現金,也大方的掏了出來。
劉敬業冷眼旁觀,這個舉動說明他很有威望,同時也說明他背後勢力不小,人們甘心投靠,肯定能從他身上獲取更好利益。
男人收集了所有現金,隨意的攥在手中,根本無視這十幾萬鉅款,交給劉敬業後,冷冷的說:”這次我輸的心服口服,以後我的人絕不會再糾纏他,你打了他們的事兒也一筆勾銷,不過,服歸服,但並不是永遠的誠服,我會一次爲動力繼續提高自己,你將成爲我的標杆,以後我會不斷向你挑戰的。”
劉敬業滿臉苦笑,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好好做你的官二代吃喝玩樂不是挺好嗎?”
男人瞪了他一眼,似乎很討厭官二代這個稱呼,沒有再說話,直接轉身走了,走出兩步忽然又轉身道:“我不知道在你眼裡我是否有資格向你挑戰,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記住我的名字,一個時刻想要擊敗你的男人,我叫洪興!”
劉敬業面帶微笑沒有說話,不是他狂妄,而是這種嬌生慣養懂的官二代,真的讓他提不起興趣,不過看他並不像再開玩笑,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宿敵一樣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性格倔強不服輸,還是故意說兩句狠話保留點面子。
一場風波就這樣結束了,劉敬業親自給洪興上了一場生動的教育課,課題的名字叫‘生死’。
看着洪興帶着自己的手下走了,浩浩蕩蕩,有的騎車,有的推車,還有開始幾個捱打的車手已經被送進醫院治療了。
馬永甄鬆了口氣,劉敬業走到她身邊問道:“你沒事兒吧?”
馬永甄轉頭四下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夜黑風高,忽然面對劉敬業,一把猛的掀開了白大褂,露出短裙下一雙絲襪美腿。
劉敬業頓時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苦笑道:“大姐,你只是小腿受傷,用不着把衣服全都掀開吧?”
馬永甄淡然的說:“人家這不是爲了讓你看得更仔細一些嘛。我傷得不重,就是摔倒時的擦傷,不過,膝蓋撞了一下,不能擺出你最喜歡的姿勢了。”
劉敬業苦笑連連,馬永甄卻眼前一亮,道:“不過,我可以把這條傷腿架到你肩膀上……”
劉敬業微微一愣,下意識想了一下那令人難忘的一字馬,臉上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不過……”馬永甄道:“現在我想整個人都掛在你身上……”
“啥意思?在這?不太好吧?”劉敬業尷尬的說。
“我的意思是,快點抱我去醫院,再不治療就要感染了。”馬永甄戳了他額頭一下,然後整個人單挑跳了起來,劉敬業連忙伸出雙臂接住她。
隨後,劉敬業把她送進了外科治療室,皮外傷沒有大礙,但馬永甄多少有些沮喪,除了短時間內不能用劉敬業最喜歡的姿勢外,以後恐怕還會留下一些疤痕,光滑的肌膚對女人來說和臉蛋一樣重要。
以後不能穿裙子,這對擁有一雙美腿的馬永甄來說相當的殘忍。
她沮喪的問劉敬業:“如果我腿上留疤,你會不會嫌棄我?”
劉敬業微微一笑,反問道:“我全身都是傷疤,你可曾嫌棄過我呢?”
“那不一樣。”馬永甄道:“男人的傷疤是榮耀的象徵,是特殊的軍功章。”
劉敬業聳聳肩,道:“就是在領取這些軍功章的時候,太疼了一些。”
飛車黨來鬧事兒並沒有引起多少關注,這些人經常在午夜狂飆,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事情解決了,馬永甄沒有報警,但劉敬業把那十幾萬的賭資都留給了她。
馬永甄看着桌上一沓沓的鈔票,道:“男人有本事就是牛叉,錢財唾手可得呀,你這麼厲害,有沒有考慮過去做殺手,專門殺那些貪官污吏,然後順手拿走他們的賬款去劫富濟貧?”
劉敬業只是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爲意,馬永甄不解的看着他,劉敬業道:“我真的沒興趣,而且這麼做同樣是在違背法律,並非所謂的正義,有人犯了法,自然有法律去成熟,誰也沒有資格凌駕於法律之上,去執行私刑。”
馬永甄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隨便你吧,我只是隨便說說,不過下次有人欺負我,你要繼續爲我出頭。”
劉敬業點點頭,看着馬永甄抓起自己的手,小臉有些微紅,絲毫不符合她女漢子的一貫作風,竟然羞答答的問:“你知道雨欣爲什麼會喜歡上你嗎?”
這話題太敏感,劉敬業裝傻充愣沒出聲。
馬永甄哼了一聲,道:“她曾經和我聊過,說你是一個願意爲她幹冒大險,不惜生命,甚至願意爲她死的男人,所以她喜歡你。”
劉敬業撇撇嘴,不置可否,她知道陳雨欣說的是當初遇到的那個炸彈男,而且當時對付炸彈男的時候,也確實挺危險,但對劉敬業來說,還不至於因此而送命。
馬永甄忽然話鋒一轉,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哪一點?”
劉敬業搖了搖頭,只聽馬永甄道:“其實當初我也不清楚,只是一時間的意亂情迷,稀裡糊塗的,就是覺得你很爺們,你的血性吸引了我。
可知道剛纔,你做所的一件事兒,讓我徹底找到了喜歡你的理由。”
“剛纔?和人打架還是賽車呀?”劉敬業納悶道。
“都不是。”馬永甄說道:“讓我着迷的是,你看到我被他們打到在地還受了傷之後,那一瞬間你簡直髮瘋了,就像毫無理智的野獸,只有憤怒和殺戮,這一點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你下手越來越重,馬上就要失控殺人了。
你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爲你心疼我,爲了的受傷而感到憤怒。
雨欣說他喜歡你願意爲她不惜生命去冒險,而我喜歡你,是因爲你會爲了我而生氣,爲了我而發瘋。”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動聽的情話,但劉敬業聽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折騰了半宿,不知不覺天都快亮了,劉敬業更是精神和身體的雙重透支,不過這樣也好,半年來懶散的和平生活讓他的身體有些生鏽,目前在一系列的戰鬥中,他的意思和身體敏捷性,也被催促的不得不朝着巔峰狀態恢復。
馬永甄既然沒有大礙,自然要站好最後一班崗,繼續在急診室坐診,幸好沒有患者來,兩人說說笑笑,一番扯淡,也就熬到了下班時間。
一大早就有同事來接班,馬永甄的腿塗抹了藥膏,所以沒有穿白大褂,一直掀着裙子,露出受傷的小腿和膝蓋,受傷的地方很顯眼。
接班的女醫生一眼就看到了馬永甄腿上的傷,頓時吃驚的問道:“喲,這是怎麼了,上個夜班還有生命危險啊?”
馬永甄彪悍的一擺手,用她一貫的語氣說道:“哎,別提了,讓車給撞了。”
女同事大吃一驚,連忙緊張的問:“讓什麼車撞的呀?”
馬永甄羞澀一笑,瞥了一眼在樓道里抽菸裝傻,卻豎着耳朵偷聽的劉敬業,大聲道:“讓他媽老漢推車給撞的!”
劉敬業聞言,全身一顫,嘴裡的菸頭直接掉在了腳背上,嚇得他險些跳起來。
做好交接班,馬永甄走到劉敬業身邊,低聲道:“走吧,老漢!”
劉敬業連忙道:“我先去推車!”
馬永甄紅着臉,風情萬種的瞥了他一眼,道:“那你直接帶我去吃早飯吧。”
“你想吃什麼?”
“一根火腿兩個蛋,應該夠了。”
“吃完之後再來一碗豆漿才完美!”
在馬永甄不斷的開發和調教下,劉敬業也開始朝着邪惡的深淵慢慢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