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說着,推門走進了那小花園,而在他身後,那帥哥男人已經嚇傻了眼,臉色如土灰,身體在劇烈的顫抖着,雙手不知所措,無處安放的摸樣,看起來好像現在就像脫了褲子檢查一番……
最終,男人忍不住轉身狂奔而去,貌似眼角還含着淚。
袁笑盈已經可以確定,他們倆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可以回去較差了,完美的完成了任務,這是智慧的勝利,是屬於劉敬業的勝利。
“這臭東西,鬼主意真多。”袁笑盈自語道,笑容滿面,就像一個看到自己兒子高人一等而驕傲的母親。
她再一次對劉敬業刮目相看,滿心歡喜的等待着他。
可當劉敬業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袁笑盈被一票人包圍了。
那是一羣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染着五顏六色的頭髮,穿着緊身背心,雙臂上紋龍畫風,還有的在腰間挎着彈簧單,一看就是最底層的小混混,靠打架鬥毆混飯吃的主兒。
“嗨,小妞,搞對象不?”一個綠毛男主動挑逗道,甚至還要動手去撩撥袁笑盈的頭髮。
其他人呵呵大笑,袁笑盈自然不甘示弱,打掉綠毛男的手,厲聲喝道:“我是警察,你們別亂來啊!”
“警察?”小混混起鬨道:“是便衣還是穿制服那種啊?最上面三顆釦子不繫那種制服吧?”
說這話,一羣人形成的包圍圈越來越小,袁笑盈被圍在中間,顯得有些慌亂。
袁笑盈是個很本分的警察,所以,她再次亮明自己的身份:“我是本市警察局刑偵大隊的警司袁笑盈,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
“警司?是不是從脖頸開始往下撕呀?”小流氓故意調戲道。
劉敬業在不遠處看得明白,這哪裡是小流氓調戲小妞啊,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嘛。
就在這時,袁笑盈率先忍不住了,冷哼道:“既然你們想去享受看守所一月遊,那我就成全你們。”
話音未落,袁笑盈已經出手了,直接一腳踢在了綠毛男的襠部,那傢伙頓時如蝦米一般蜷縮着摔倒在地,滿嘴的白沫。
其他人一見,頓時叫喊着衝上前,一起對袁笑盈動手。
這明顯已經超出了混混調戲婦女的程度,通常混混都不會對女人使用暴力,更何況是羣毆,看來他們確實是有備而來。
不過袁笑盈並不懼怕,即便面對多人圍攻,仍然遊刃有餘。
雖然袁笑盈的槍法很爛,但身手確實不錯,肯定也是從小就受訓,動作雖然中規中矩,但卻很實用,最起碼對付流氓混混肯定夠用了。
那些流氓混混最適合的就是將目標人物打倒,然後進行圈踹,而袁笑盈卻不給他們任何機會,邊打邊退,抓住機會各個擊破,而且,每一擊都是讓對方喪失戰鬥力的要害。
一會的功夫,十幾個混混已經被她打倒了一半,但是,袁笑盈的弊端也開始顯露。
雖然是警察世家出身,從小受過正規的格鬥訓練,但畢竟是官二代,嬌生慣養是必然的,所以,在格鬥中有一個最大的弊端被凸顯,那就是體力不足。
打倒了五六個人,袁笑盈開始氣喘吁吁,而那些混混卻仍然體力充沛,儘管被她的武力值所震懾,心裡有些懼怕,但還是悍不畏死的攻擊着她。
眼看着一人的拳頭就要砸在她的下巴上的時候,忽然,一道火光閃過,那是半截菸蒂,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人的拳頭上。
那人觸電般的縮回手,袁笑盈趁機飛起一腳,正好踹在那人胸口,直接將他蹬飛了出去。
但她的動作明顯比剛纔要遲緩了不少,已經無法支撐她邊打邊退了,被剩下的幾個混混合圍在中間。
立功的時候到了,一個混混一馬當先,就要發動最後的攻勢,可剛邁出一步,腳下忽然多出一支一次性打火機,正好被他踩在腳下。
“砰’的一聲悶響,打火機爆開了,那人更是一個跟頭栽倒在地,旁邊人也被嚇了一跳。
袁笑盈趁機又打倒兩人,每一下都是關節或者要害,她也知道自己即將體力不支,開始下重手了。
而就在這時,那個最先被打倒的綠毛忽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雙腿打顫,仍然咬牙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
袁笑盈也被僅剩的三個男人拖住了,任憑她左躲右閃,但因爲體力不支,就是無法擺脫。
“你們都閃開。”綠毛忽然大吼一聲,舉起了手槍。
那幾個男人瞬間閃開,將袁笑盈暴露出來,冰冷的槍管正對着她,命懸一線……
“嘿,兄弟,借個火。”
就在綠毛男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綠毛男怒道:“沒有。滾開!”
“沒有?你手裡不是拿着嘛。”劉敬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綠毛男大怒,以爲遇上了傻子,把真槍當作了槍形打火機了。
這是玩命的時刻,也是他上位的好機會,若是能處理好袁笑盈,他就算混出來了。
此時他氣勢十足,卻被劉敬業打斷了這一口氣,他猛然轉過身,想用槍把劉敬業嚇跑。
可就在這一瞬間,一把大手抓住了他持槍的手,宛如鐵鉗一般,讓他無法撼動分毫。
他眼睜睜的劉敬業的臉湊了過來,嘴裡還叼着煙,硬生生的提起他的手,扣動他的手指,按下了扳機。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震耳欲聾,子彈擦着綠毛男的鼻尖沖天而起,瞬間從槍口冒出的槍火點燃了劉敬業的香菸。
綠毛男整個人嚇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開槍,卻險些打爆自己的頭,他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褲子瞬間就溼了,手槍脫手掉在地上。
而旁邊的劉敬業,悠然的吐出一口煙,禮貌的說道:“謝了兄弟。”
綠毛男嚇尿了,周圍其餘的人也都驚呆了,包括袁笑盈在內,看着劉敬業如同看着魔鬼一般。
“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用子彈迸發瞬間的槍火來點菸,到底是傻子還是瘋子?”
所有人心中都興起了這樣的疑問,
槍聲驚動的小區的人和保安,不少人開始朝這邊聚集。
槍支在河蟹天朝是絕對管制的東西,若是有人非法持有,而且還當街鳴槍,這絕對是殺頭大罪,特別是在這非常時期。
小混混們頓時一鬨而散,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都是跑不了的。
保安和羣衆趕了過來,袁笑盈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隨即有人報了警。
劉敬業早早就躲到一邊出抽菸了,袁笑盈也從震驚中回過神,趁着綠毛男魂不守舍的功夫,快步衝過去,逼問道:“說,是誰讓你們來襲擊我的?”
這是警察最常用的盤問技巧,突擊審問,袁笑盈也看出來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偶遇來調戲她的,沒有哪個流氓調戲不成還會開槍的。
綠毛男心慌意亂,下意識吐露了實情:“是老大,老大讓我們找你的。”
“老大是誰,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袁笑盈逼問道。
“我們是煌潮其中一個堂口的,老大是蠍子。”綠毛男道:“至於你所在的位置,是有人打電話通知老大,然後又告訴我們的。”
問出了最重要的情報,警察也趕到了,將一羣小混混都帶走了。
但這個過程中,劉敬業發現綠毛男眼神閃動,似乎還有隱藏沒有全都說出來。
“你可真夠彪悍的,真槍假槍都分不出來,險些被爆頭,現在怕了吧。”袁笑盈好像沒把煌潮當回事兒,對劉敬業更感興趣,她並不認爲劉敬業是傻子,更不像是瘋子。
“還有,下次你要想幫忙又害怕的話,可以站在外圍仍板磚,別扔個菸頭,扔個打火機,男人嘛,就要對別的男人狠一點。”袁笑盈一本正經的教育道。
儘管袁笑盈嘴上如此說,但她心中卻知道,劉敬業這一個打火機一個菸頭,非常的及時,不然她最起碼會挨兩下重擊,甚至可能影響整個戰局。
劉敬業沒理會她的教育,滿心都在想着一個問題,他低聲對袁笑盈說:“爲什麼煌潮又找你麻煩,而且還是面對面的衝突,另外,給他們打電話暴露你行蹤的人到底是誰?
袁笑盈自我感覺良好,傻大姐的特質突顯:“可能是因爲悔婚,黃星那小心眼的男人惱羞成怒了吧。至於找到了所在位置,我這麼漂亮的女人,到哪都是受關注的焦點,街頭小混混又那麼多,認識我也不稀奇。”
劉敬業恨不得朝她仍菸頭,看來暗示她是沒有用了,以她的智慧,還是直接說的好。
“你別忘了,你今天是出來執行領導交給你的秘密任務的,剛纔更是因爲跟蹤那美少婦纔來到這兒的,一路上走走停停,又換了出租車,想要跟蹤都不易,又有誰能如此準確的知道你的位置呢?”劉敬業冷靜的分析道。
袁笑盈卻大大咧咧的一擺手道:“知道就知道唄,反正他們也奈何不了我,至於黃星那傻貨,竟然敢公然指示流氓襲警,我饒不了他。”
真是說不明白呀!劉敬業無語了,袁笑盈不在意,他卻在心中暗想道:“怎麼會這麼巧,他們在這裡堵住了袁笑盈呢,而且那綠毛男還隨身帶着槍,這分明就是能抓就抓,不能抓就地滅殺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