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幾個女醫生在一起嘰嘰喳喳,繼續八卦,天南海北,三圍姨媽,沒有她們不聊的話題,聽得劉敬業頭更疼了。(
直到上班時間,幾人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馬永甄仍然很忙碌,期間還參加了兩次會診和一次小手術。
劉敬業始終坐在診室門口,冥思苦想,愁眉苦臉,好像得了不治之症。
劉敬業現在無比期盼,若是有一批荷槍實彈的歹徒衝進來,將馬永甄挾持爲人質,那該多好。
他寧願爲了救馬永甄被人用槍打死,或者滿身創傷,也不願意在這裡耗費心血。
就在劉敬業感覺頭快要爆炸的時候,忽然一對情侶從他眼前經過,也是來泌尿外科的,女人拉着男人,男人很不情願的說:“一定要去嗎?”
“你不是答應我,這件事兒都聽我的嘛。”女人溫柔的說:“乖了,就是一個小手術,一剪子的事兒,減掉那過長的部分而已。”
男人鬱悶的說:“就是多餘的皮膚組織長了一點,並不影響什麼,你不是也說沒有影響嘛!”
劉敬業本來就在鬱悶糾結中,看她們糾結心情更煩躁了,不就是割包*皮嘛,至於這麼費勁嘛。
那女人也說道:“讓你割就割了唄,雖然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我們不是要去拍婚紗照嘛,說好了和我一起拍天體婚紗,若是拍到你的丁丁皮皮過長,就像沒發育的小孩子一樣,多難看啊。
乖啦,就是一個小手術,你就當把你原來的立領改成圓領就好了!”
立領改圓領?女人的比喻太形象了,劉敬業險些笑噴,而且,這倆人竟然要去拍天體婚紗照,思想太開放了,留住最真最美的青春瞬間。
拍攝這類照片,身材比臉更關鍵,女人還好說,男人就只有雄風標示最重要,若是皮皮太長,確實顯得像小孩子。
忽然,劉敬業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也算給馬永甄一個交代,那就是——婚紗照!!
結婚必做的幾件事兒,領證,辦酒席,拍婚紗照,以及入洞房。這都是必不可少的,也是證明你們成爲夫妻的證明,尤其是拍婚紗照,更是女人最美的一刻。
女人都期待穿上婚紗的那一天,而那一天實際上指的就是拍婚紗照的時候。
劉敬業和陳雨欣領了證,和袁笑盈辦了酒席,唯獨沒有和任何人拍過婚紗照,這一項完全可以留給馬永甄。
有了主意他非常興奮,正好一個患者從診室走出來,劉敬業立刻插隊進門,但被後面排隊的患者叫住了,劉敬業頓時擺出一張苦瓜臉,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只是想問問大夫,我還有沒有搶救的可能!?”
他在這裡愁眉苦臉的坐了一整天了,大家都以爲他患了不治之症,所以此時也沒有人跟他計較。
劉敬業走進辦公室,馬永甄擡眼一看是他,立刻轉過頭,哼道:“你又來幹什麼?”
劉敬業自然不能說出來,因爲要給她一個驚喜,他裝傻的問道:“你說男人爲什麼會包*皮*過*長呢?”
馬永甄頭都沒擡的回到:“因爲丁丁太小!”
劉敬業微微一怔,這可能是最正確的答案,馬永甄哼道:“你到底來幹什麼,不會想要跟我炫耀你的丁丁吧?”
“沒必要炫耀,你們都那麼熟了!”劉敬業道。
馬永甄有些臉紅,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劉敬業道:“差不多也到下班的時間了,晚上一起回家吧?”
一個‘家’說到了馬永甄的心坎裡,這個字讓她又愛又恨,他們三個人一起湊錢買了一棟房子,他們以夫妻的身份住在一起,而自己只是個房客,但卻又有自己的股份,那裡也是她的家,而關係更加的說不清道不明瞭。
馬永甄想了想,道:“我最近一直和我父母住在一起,他們年紀大了,想要天天看到我。”
劉敬業可以理解,畢竟剛剛發生了綁架案,他父母擔驚受怕,馬永甄也開始眷戀父母了。
“今天就別回去了,我請你吃飯,咱倆喝點!”劉敬業蹩腳的邀請道。
馬永甄其實也有些認命了,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給自己討個說法,她也想看看劉敬業到底要怎麼做,她假裝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頭。
馬永甄有些恨自己太不爭氣,人家只不過說過了回家,自己就乖乖點頭答應了,就像那些表面上潑辣的媳婦,鬧得再兇,最終還是會跟男人回家一樣。
劉敬業艱難的熬到了馬永甄下班,兩人就在附近找了一間環境還算不錯的管子,唯一讓馬永甄欣慰的是,這個傢伙點了幾道自己愛吃的菜,證明平時他關注了自己的喜好,算他有良心。
只不過,吃飯的時候馬永甄沒給他好臉,劉敬業也比較沉默,他深知這時候最好少說話,不定哪句話又觸發她的怨念,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
不過兩人倒是喝了點酒,馬永甄也挺豪爽,也可能是因爲心情鬱悶,酒到杯乾,有了酒開路,劉敬業漸漸放開了,問了一些馬永甄被綁架之後的情況。
“綁架我的人都被你幹掉了,但事後還是追查了一番,找到了綁架我的那輛警車,以及開車的人。”馬永甄說道:“不過警方說那輛車是被劫匪盜用的,車上的司機身份不明,已經別列爲劫匪在追逃,但毫無消息。”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人家既然做了,就不會在這方面留下任何線索,早知道當時留個活口就好了。”
馬永甄搖搖頭,道:“留活口他們也不會說出什麼的,我父親託人打聽過,這幾個綁匪可能來自國際知名的某個傭兵組織,近年來活躍在西亞戰場,戰績彪炳,還配備了尖端武器。
我父親的那位朋友明白告訴我們,這些傭兵的僱傭費用高的離譜,能動用他們來綁架我,簡直是大材小用,可想而知他們背後之人的勢力之大,當然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他們這是一個四人小分隊,曾經在西亞山區成功拖住了美軍一個連隊七十八小時,戰鬥力強悍到令人髮指,卻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全軍覆沒了。”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美軍固然強大,但也不是什麼天兵天將,作戰主要是多方位配合,在擁有絕對制空制海權的情況下,海陸空協同作戰,再加上儘量的裝備,自然戰力彪炳了。
只不過,若是他們遇到不按章法套路的游擊戰,巷戰,就無法發揮他們協同作戰的特點了,戰鬥力會大打折扣。”
馬永甄明顯沒興趣和他探討軍事問題,直接說道:“我父親其實也知道這次的幕後主謀,只不過無憑無據,不過不管他是誰,既然出了這種事兒,我父親準備和他鬥到底了。”
劉敬業點點頭,這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對方已經如此猖狂的威脅你,爺們必須要做出迴應。
“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對方沒準還會拿你做文章。”劉敬業提醒到。
馬永甄到:“我父親也考慮到了這方面,不過他知道我有身邊有個人能保護我,所以纔敢放手一搏,和對方鬥到底的。”
這個人自然就是劉敬業了,一個人能夠滅殺一個攜帶尖端武器的僱傭兵小分隊,戰鬥力之強悍無法想象,有這樣人在馬永甄身邊,保安級別達到了國家元首級別,他爹肯定放心。
劉敬業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引導了自己的光輝歷史上,馬永甄也心知肚明,就爲他這一次冒着槍林彈雨捨命相救,她以身相許也是心甘情願的,但心裡就是委屈。
她不想多說,直接站起身,道:“走吧,喝不少了,回家!”
劉敬業無奈一笑,立刻起身去結賬,兩人直接坐車回到家,陳雨欣還在外地飄着,最近沒有人回來過,房間有些清冷的感覺。
馬永甄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劉敬業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不管馬永甄是什麼態度,今天就這麼混過去,他已經訂好了婚紗店,明天一早過去就能拍,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馬永甄回到房間也始終沒出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不知不覺到了午夜,劉敬業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後面傳來了房門的響聲,穿着黑紗睡裙的馬永甄走了出來。
睡裙很短,近乎透明,這是在家裡,兩人的關係,生氣歸生氣,也不會避諱,所以裡面是真空的。
馬永甄一米七多的個頭,身材高挑**修長,劉敬業最喜歡她的,雖然不是很大,但卻精緻挺巧,不用罩子託着,仍然俏生生的。
馬永甄走過來,直接拿出二百塊錢摔在劉敬業臉上,板着臉,道:“我這人一項是對事兒不對人,我生氣歸生氣,但這茫茫長夜閒着不用也難受,這二百塊錢給你,當老孃買你一個鐘!”
說完,小妞直接撲到劉敬業身上,用她一貫熱情主動的風格,和嫺熟的手法開始忙活起來。
一個鐘過後,劉敬業氣喘吁吁,馬永甄又回房拿出五百塊錢摔在他臉上,道:“老孃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