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怡合情合理的說着,在幾十年前那個動盪年代,一些無法無天的軍閥喪心病狂的破壞了皇家陵墓,盜取了無數珍寶,用於賄賂,變賣換取武器裝備,造成了大批國寶流失,簡直是禍國殃民。~
時至今日,仍然有無數國寶下落不明或者流落海外,讓國人痛心疾首。
所以,朱靜怡這樣的解釋合情合理,她又有外國的身份,又是在那個動盪年月獲得的,完全可以說是寶物的合法擁有者。
有些愛國人士獲得寶物,會選擇無償歸還給國家,有些人會獲得補償,另外還有一些朝廷會通過朝廷企業參加拍賣購買回來。
所以,這一次的拍賣會,如果寶物經過專家鑑定,確實是歷史文物的話,很可能也會有朝廷委派的人來拍賣。
“請問朱小姐,拍賣會什麼時候開始,都會與什麼人來參加呢?還有,爲什麼要選擇在這裡舉辦了?”一個記者問到。
朱靜怡道:“因爲這裡是我的家鄉,我家祖上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這裡,當年也是從這裡下海離鄉的,這次回來,當然要選擇家鄉了,至於參加的人,我本人是沒有限制的,已經像一些朋友,企業家發出了邀請,再通過你們媒體的宣傳,相信還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參與其中,我們對每個願意爲慈善出力的人都由衷的歡迎。”
“那請問朱小姐,拍賣會什麼時候開始呢?”
“後天晚上八點整,就在這間酒店的宴會廳。”朱靜怡說道:“今天我們要做一些準備,明天中午開放,進行爲期半天的珠寶展覽,後天正式拍賣。”
“哦,明天還有展覽,真是太好了。”一位記者說道:“請問朱小姐,我們現在能不能看一看這次最主要的拍賣品,那顆傳說中的夜明珠呢?”
朱靜怡點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們收到的消息可能和真實情況有些不符,大家都知道,慈禧太后有一顆稀世夜明珠,是在她死後含在口中的,後來被無恥竊賊盜墓竊走了,輾轉多次已經徹底流失,而我手中的,先祖曾說是源自慈禧的后冠之上,也是稀世珍寶。”
俗話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在這和平年代,人們提到古董文物,總會有種價值連城的震撼感。
記者們提出要看一看,拍幾張照片作爲宣傳,朱靜怡點頭首肯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還請大家暫且迴避一下,待我取出來擺放好,再請大家觀賞。”
衆人也能夠理解,這樣國寶級的東西價值連城,難免會有人爲此鋌而走險,甚至會驚動一些國際大盜,所以朱靜怡一定妥善保管,大家和配合的退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劉敬業和黑袍人,劉敬業好奇的看着朱靜怡,他跟着她一起上來的,小妞既沒有隨身物品,也沒有包包,這裡是總統套房的小會客廳,也沒有保險櫃之類的東西。
那麼她把寶物放在哪裡了呢?按常理推斷,這種東西通常都會隨身攜帶。
劉敬業的目光犀利如電,在朱靜怡身上掃射,最後定格在下三路。
朱靜怡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忍不住問:“你在看什麼?”
劉敬業直言不諱:“我分析你應該是把寶貝放在身上了,夜明珠應該有雞蛋大小吧,你穿着裙子又沒有口袋,圓滾滾的東西又無法夾在‘溝’裡,那麼就只有……”
“無恥,變態,噁心,流氓!”朱靜怡非常平靜的說出了他對劉敬業的評語。
這狗東西把夜明珠當成跳蛋了!
朱靜怡控制着情緒,當着劉敬業的面敞開衣領,露出一片雪白,同時還有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鍊掛在脖子上。
確實是戴在身上,只不過是上三路。
朱靜怡惡狠狠的瞪着他,一邊講珍珠項鍊摘下來,然後用力一拉,項鍊崩斷,十幾顆珠子劈里啪啦散落一地,黑袍人立刻上前,蹲身將珠子一一撿起來,一顆顆的整齊擺放在桌子上。
劉敬業眯着眼睛,特殊留心的看了一眼,但還是無從分辨,剛纔一串項鍊上到底有幾顆珠子,而現在擺放在桌上的一共有十六顆。
記者們重新回來,看着桌上的十六顆明珠紛紛好奇起來,這東西,若是有一顆,那是稀世珍寶,一下出來這麼多,反倒有種不值錢的感覺,物以稀爲貴嘛。
朱靜怡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主動解釋道:“諸位都知道,在清朝,皇室的主要服飾是滿族特色的服裝,婦女梳旗頭,如燕翅,頭冠也是扇形,貴族女子的頭冠上有很多珠寶點綴,更何況是后冠了,而這些寶珠,就是當年慈禧太后的后冠上的寶珠。”
衆人一聽詳解,頓時一片譁然,隨後,朱靜怡一擺手,黑袍男立刻將小會議內的窗簾全部拉上,房間內陷入昏暗中,朱靜怡親手拿起一顆珠子,捧在掌心,微微合攏雙手,製造一個黑暗的小空間。
瞬間,那可原本晶瑩純淨的白色珍珠內,爆發出一團綠色的光芒,瑩瑩璀璨,仔細一看,珍珠內似乎有一條青龍在翱翔,讓人歎爲觀止。
隨後,朱靜怡又拿起另外一顆,如法炮製,仍然是綠光璀璨,而珍珠內,則彷彿出現了一條綠色的小魚在游來游去,比之剛纔的青龍少了幾分霸氣,多了幾分柔美。
衆人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果然是稀世珍寶,每一顆細細品味都有不同的特色。
記者們立刻開始照相攝影,認真的記錄着寶珠的情況,但朱靜怡並沒有一一展示,只是隨意拿起一兩顆做個簡單的介紹,但這已經足夠吸引眼球,引起轟動了。
記者們很快離開回去發稿了,朱靜怡滿意的笑了起來,劉敬業好奇的湊過來,看着桌上的珠子,喃喃自語:“這不就是熒光石嘛,這東西真那麼值錢嗎?”
朱靜怡一愣,吃驚的看着他,道:“你還知道熒光石?”
劉敬業不屑一笑,道:“我以前在西南邊的山區中,曾經看到過許多這樣的石頭,會發光的也有不少,只不過都沒經過打磨,什麼形狀都有,至於裡面出現的光束形態,我曾經看見過一個大美人形態的,搔首弄姿,特別罕見。”
“你既然發現這麼多,爲什麼不弄點回來呀?”朱靜怡好奇的問。
劉敬業氣憤的說:“我也想弄,可那片石礦周邊是雷區,我還沒到要錢不要命的地步。”
劉敬業這完全是毫無戒心的閒聊,卻讓朱靜怡大吃一驚,她通過多方渠道瞭解過劉敬業的一些情況,那可真是大費周折,沒想到,這沒心沒肺的傢伙自己竟然主動說了不少,早知道直接和他閒聊就好了。
“東西是否值錢,並不取決於它自身的價值,其他因素很重要。”朱靜怡說道:“就像同時一把戰國時代的青銅劍,普通的劍,和荊軻刺秦王的劍相比,那價值就截然不同了。”
“明白,明白!”劉敬業連連點頭,道:“就像普通女人穿過的絲襪,那就是破爛,若是大明星穿過的,就是原味特產!”
朱靜怡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和他就沒法說話,說說就下道,她恨不得脫下自己的原味絲襪塞進他嘴裡。
就在這時,黑袍人又接了一通電話,告訴朱靜怡:“本市的幾位領導來了。”
“請他們進來吧。”朱靜怡立刻恢復了端莊高雅的氣度,再一次指了指牆角涼快的地方。
劉敬業溜達過去了,房門也被推開了,最近經常上電視的幾位領導魚貫而入,爲首的自然是一哥王明軒,其後是幾位二把手,還有其他班子的主要領導,總共十幾位,各個都是西服革履,風度翩翩。
沒想到他們竟然全部到場了,這有些罕見,王明軒最是熱情,好像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母親一樣,甚至還有些敬畏。
他剛要開口和朱靜怡說話,忽然一擡眼,看到了涼快地方呆着的劉敬業,瞬間因爲吃驚顯得有些發愣,但很快恢復過來,他與朱靜怡簡單了握了一下手,然後一一介紹其他領導。
衆人落座,說起了那些讓人一聽就頭大的官話,感謝朱靜怡的善行善舉,有什麼需要官府願意配合,有什麼困難官府可以幫着解決,要把這次慈善拍賣做好大做好,起到帶頭作用,讓更多的人加入到慈善事業中來。
隨後,幾位領導參觀了那些會發光的珠子,也都是歎爲觀止,沒多久,其他的領導都走了,唯有王明軒留了下來,因爲朱靜怡說要對‘家鄉’進行投資,一些情況要和他詳談。
其他人也沒有在意,等衆人走後,朱靜怡直接坐了下來,王明軒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宛如主僕。
劉敬業對他們的關係心知肚明,這一點朱靜怡也知道,所以大家都不用裝,只有王明軒不知道劉敬業爲什麼在這裡,他試探性的問:“這位先生,沒想到我們在這裡見面的,昨晚的事情真是……”
“昨晚?”劉敬業和朱靜怡同時詫異的開口。
王明軒苦笑道、:“昨晚我們有些誤會。”
朱靜怡大驚失色,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劉敬業卻納悶道:“什麼昨晚,什麼誤會,我們認識嗎?”
王明軒不明白劉敬業爲什麼要裝傻,他說道:“昨晚我們不是剛見過嗎?”
“是嗎?我們見過?”劉敬業全身的氣勢陡然一變,宛如一隻進入戰鬥狀態的雄獅,殺氣勃發,陰冷的盯着他,一字一頓的說:“你哪隻眼睛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