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們倆真是一見如故,好像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
趁着朱靜怡吃菜,陶蕊和胖子相互夾菜的時候,袁笑盈興奮的在劉敬業耳邊說道。
劉敬業苦笑連連,心中暗想:“你們當然有共同話題了,因爲你們說的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朱靜怡對他的瞭解讓他都感到無比吃驚,有些生活中的小細節他自己都沒有注意過,這也說明了朱靜怡的可怕,她可能無法長時間監視劉敬業,任何監視方法都逃不過劉敬業的眼睛。
所以,對於他的瞭解,完全就是他們短暫接觸中,朱靜怡一點點細心觀察的結果。
這簡直讓人無法想象,有些小細節,別說是他,更別說袁笑盈,可能連劉敬業他媽媽都沒有注意過。
這種觀察力是非常可怕的,通常只出現在青‘春’期的男生身上,他們會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班上暗戀的‘女’生身上,每天每時每刻都在觀察着對方,舉手投足,全部都留心觀察,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若是這個‘女’生坐在前面,甚至連有多少根頭髮都能數的清。
幾個‘女’人邊吃邊聊,氣氛無比的熱烈,朱靜怡雖然始終沒有點名道姓,只是說自己的男朋友,但劉敬業知道,她說的就是自己。
胖子在一旁陪着笑臉默默的聽着,他擔心的是,若劉敬業真的和朱靜怡聯手,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兒。
可讓他想不通的是,季冰潔和劉敬業只不過是老同學,而且十幾年沒見,關係很一般,只不過當天劉敬業的憤怒是因爲對方下手太過殘忍了。
若朱靜怡真的和劉敬業是男‘女’朋友,王明軒又是朱靜怡的心腹,劉敬業肯定不會因爲季冰潔,而‘逼’着朱靜怡去處治王明軒,更何況是一隻眼珠的代價。
事情已經傳開了,即便王明軒事後裝上義眼,與常人無異,他的仕途也基本走到盡頭了,我天朝上邦,泱泱大國,還是很注重威儀和形象的,所以王明軒最多能‘混’到省裡當兒二三號人物而已。
作爲一個費盡心力培養的心腹人才,就這樣放棄了,對朱靜怡也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所以從這一點上,胖子對朱靜怡所說的和劉敬業的關係,他還是持懷疑態度。
胖子覺得有必要找找劉敬業親自問清楚,他漸漸放鬆了緊張的心情,而‘女’人們正聊得火熱,他一擡眼,看到狼吞虎嚥的劉敬業,風度翩翩的舉起杯道:“這位兄弟,別隻顧着吃,就咱們兩位男士,咱也得喝一杯不是。”
劉敬業也在默默等待這個機會,朱靜怡很可能看出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他不敢輕易開口,不然穿幫的更快,但現在胖子主動要求,劉敬業想要稍微透漏一點,以他們只見熟悉的方式暗示一下。
шωш▪Tтkan▪C〇
對他們雙方,劉敬業的立場始終明確,最好是兩不相幫,即便偶爾出手,也不會影響雙方利益,也是在保全自己的基礎上纔出手。所以,他不想就這樣,讓朱靜怡挑撥離間的計劃成功。
而和胖子畢竟是一起喝過酒,足過療,泡過夜總會的兄弟,還是有一定程度的瞭解的。
可劉敬業端起酒杯剛要開口,‘精’明的朱靜怡立刻意識到了可能會節外生枝,她連忙轉變話題道:“哎呀,這些男人太討厭了,平時也不怎麼想你,可一見到你就膩膩歪歪總想着跟你親熱,一天天把你折騰得腰痠悲痛的,有時候都累得合不攏‘腿’!”
“噗……”胖子剛喝了一口酒,一聽這大尺度話題,頓時一口噴了出來。
劉敬業端着的酒杯也撒了一般,而那兩個‘女’人卻不覺得什麼,正聊得熱火朝天,什麼話題都接得住。
她們就像閨蜜,簡直無話不談,而且,現在這年月,‘女’人談論一些閨房中的話題,也很平常,就像閒話家常一樣。
袁笑盈也很放得開,羞答答的瞥了一眼,竟然也談論起來。
陶蕊更是大大咧咧,又是出身在青樓之家,對男‘女’之事瞭若指掌,可說起胖子,她多少有些沒底氣。
爲了不讓沒心沒肺的陶蕊暴‘露’自己太多‘短處’,胖子主動介入,努力要岔開話題,渾然完了他的話題已經被朱靜怡巧妙的岔開了。
劉敬業最討厭這種勾心鬥角的場合,絲毫不感興趣,繼續吃。
只不過吃了沒多久,老‘毛’病又犯了,肚子上勁兒了,吃得太油膩,消化道受不了。
就在衆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劉敬業猛然拍案而起,直接粗聲粗氣又急切的問朱靜怡:“廁所在哪?”
朱靜怡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和她所熟悉的劉敬業的聲音截然不同,但這並沒有影響她的懷疑。
她朝前面拐角處指了指,劉敬業立刻衝了過去,沒走幾步就聽到陶蕊這貨說道:“他不會是去廁所‘那什麼了’吧?”
劉敬業險些一個跟頭再到,他當然知道陶蕊說的是擼啊擼,雖然她們沒有明目張膽的談論叉叉圈圈,但話題還是太過刺‘激’,確實會讓人產生衝動,但劉敬業還不至於聽聽就迫不及待。
劉敬業假裝沒聽見,急匆匆的朝衛生間走去,剛走到轉角處就懵了,朱靜怡只是指了一個方向,可這裡有四個房間,四扇房‘門’都一個樣子,他有些着急,伸手就推開了最近的一扇‘門’。
剛推開‘門’,頓時一股香氣襲來,還有一股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劉敬業一下愣住了,感覺自己好像打開了時空之‘門’。
小小的一扇木‘門’後面竟然是一個巨大的空間,雕欄畫棟,宛如古樸大氣,描龍繡鳳的金頂,朱漆石柱,暗紫‘色’的檀香木書案和書架,上面放着筆墨紙硯,晶瑩剔透的美‘玉’筆筒,‘雞’血石的金獅鎮紙,翡翠的筆洗,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除此之外,最顯眼的還是一張金‘色’的座椅,宛如九龍盤踞而成,氣勢恢宏。
後面是一個巨大的書架,上面陳列着很多書籍,唯一不和諧的是,其中還有一些現代牛皮紙包裝的資料文件。
右側有一個屏風,不知道後面是什麼,右側有一扇木‘門’,裡面還有房間。
劉敬業不由自主的走近一步,左右環顧,目不暇接,心中暗想:“乾清宮,養心殿也就這水平吧,這是故意給我剩一張紫禁城的‘門’票錢嗎?”
他苦笑一聲,忽然轉頭髮現,就在那九龍椅正對面的牆上掛着一條橫幅,就像對聯的橫批,整面牆就只有這一條橫幅,紙張有些泛黃,看起來有些年代了,上面的字跡是用‘毛’筆書寫而成的,標準的隸屬,字跡清晰,蒼勁有力。
寫的是:“高瞻祁見佑厚載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簡靖迪先猷。”
劉敬業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始終不得其要領,感覺語句不通,也不知道是字謎還是什麼?
但劉敬業卻被這裡的一切不自禁的吸引了,彷彿穿過了歷史長河,來到了皇帝的寢宮,只可惜沒看到宮‘女’和妃嬪,但這裡充滿了莊重與霸氣,無形中有種讓人臣服的壓抑感。
“這可能是朱靜怡的書房吧,有錢人有古怪的癖好也不稀奇。”劉敬業暗想道:“有喜歡古董字畫,名車豪宅的,尤其是自己的祖宅,爲了符合自己的身份,或者滿足內心的‘欲’望,有把房子蓋層城堡的,有蓋層宮廷殿宇的,這並不足爲奇。
不過,朱靜怡這個房間未免太霸氣了一些,那文房四寶,加上九龍座椅加起來就已經是天價了,當然,也許她用的也是假貨。”
劉敬業心中暗想着,不自禁的走到書案前,桌上正好放着一份文件,上面竟然寫着他的名字。
劉敬業懷疑有什麼‘陰’謀,完全是下意識的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可就在這一瞬間,一股森寒的感覺從脊背竄上,可怕的殺機瀰漫在全身。
這是危險來臨之前的預警,劉敬業非常相信自己的預感,他立刻放下文件退後一步,僅僅是眨眼的功夫,眼前頓時有兩道白光沖天而起。
那竟然是兩根非常細小的銀針,直接從桌邊的墨盒中‘激’發而出,若不是躲得快,兩根銀針肯定會刺入他的下巴中。
他擡頭一看,銀針刺入了頭頂的緣木中,剛要鬆口氣,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了星星點點,彷彿星河墜落。
劉敬業猛的一擰腰,身體在空中做了一個側向翻騰的動作,然後順勢就地一滾,下一刻已經出現在窗戶邊。
而剛纔立身的地方,地上已經訂滿了銀針,每一根都鋒利無比,泛着森寒的殺氣,這些銀針是從房頂‘激’‘射’而來的,宛如暴雨梨‘花’。
“我靠……”劉敬業暗罵一聲,確定自己沒有危險了,這才鬆了口氣,暗道:“這玩的也太大了,連這裡都有機關陷阱。”
就在這時,劉敬業愕然發現,書案上的金獅鎮紙的獅口正對着他,那裡有個黑‘洞’‘洞’的小孔,明顯也是機關,而且即將發‘射’。
剛纔的這種緊急躲閃,完全憑藉着直覺和出衆的身體素質,雙‘腿’和腰腹的瞬間爆發力來支撐,在巔峰的狀態下,劉敬業甚至真的有信心能避開子彈。
可是現在不行啊,他還忍着先去廁所的衝動呢。
他雖然看不到卻能感覺到,金獅鎮紙內的機關即將發‘射’,好像是因爲自己腳下踩到了機關的開關。
而劉敬業真的沒力氣再多了,千鈞一髮之際,他只能率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