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譁然許久,衆人才慢慢安靜下來,劉敬業也開始了講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太祖皇帝傳位於太孫允文,即建文帝,後來因爲國賊忤逆篡位,先祖被逼不得不退走,更是遠渡重洋,隱居海島……”
劉敬業用自己胡編的故事解開了一段千古謎團,至今仍然沒有人知道當初的建文帝朱允文的下落,也許劉敬業胡編一個也不錯,總比讓人yy強。
接下來的故事和他構思的一樣,他們生活在某個小島上,當時和建文帝一起出逃的還有忠心耿耿的文臣武將太監宮女若干人,他們在小島上與當地土著相融,文臣傳播文化,武將教授無疑,宮女會洗衣做飯,太監……就那樣吧!
他們就這樣在海島上定居下來,一晃就是數百年,十幾代人,平靜又幸福的生活讓他們早已忘記了什麼皇朝霸業,海島在他們的經營下,也越發的繁榮了。由於小島周邊還會流域十分復發,所以幾乎沒有航海者到過那裡,還處於原始程度。
這樣一說,又變成無從稽考了,斷絕了那些刨根問底之人的希望。
“我是在五歲的時候隨着長輩迴歸中土的,當時落戶在天京。”劉敬業講完了歷史開始介紹自己,而天京也大有深意,正是當初明王朝第一任都城:“之後我就一直生活在和諧天朝,和所有同齡人一樣,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這就是我的故事,大家覺得還滿意嗎?”
記者們當然不滿意,除了解開歷史謎團之外,根本沒什麼爆料嘛。
有記者急忙問道:“請問朱先生,傳聞當初建文帝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大量的奇珍異寶,可以說是當時大明王朝的寶庫,這是真的嗎?”
劉敬業想了想,道:“好像是吧,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我家裡確實有很多古玩自豪,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那麼請問朱先生,你是否遇到過靖難篡位的燕王一脈的後人呢,你們這算不算世仇啊?”有好事的記者問道。
劉敬業卻微微一笑,道:“怎麼能算仇人呢,應該是親人才對,我們同宗同源,有共同的祖先,更是親的叔伯兄弟姐妹,是至親纔對。”
這話衆人也能理解,畢竟不管怎麼變,王朝始終都是朱家的,並沒有被外姓篡奪。
這時又有人問:“後來的大明王朝被農民軍推翻,又被關外的辮子軍佔領,並坐享江山數百年,身爲明皇后裔,你對他們有什麼仇恨感嗎?”
劉敬業笑道:“我泱泱華夏五千年文明,王朝更迭何止百次,這是歷史發展的規律,不會因爲某個人的愛與恨而改變,若是秦始皇還有後人存世,那豈不是得恨瘋了?”
衆人一聽也跟着笑了起來,歷史無法改變,自然也給一些人留下了千古的遺憾與痛恨,但若是將這些負面的情緒傳下去,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劉敬業表現的很明白,他承認自己是正統明皇后裔,但什麼皇朝美夢,宏圖霸業全沒有,就是長在紅旗下的小騷年一枚,與世無爭,享受和諧,尊重歷史,隨波逐流。
而就在這時,一個記者刁鑽的問:“朱先生,你生在這樣的家庭,祖先帶着屈辱和憎恨離開了皇宮,屈居海島,他們就沒有產生過一絲一毫的復國的念頭嗎,你就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嗎,就像慕容復那樣……”
劉敬業微微一笑,幽默的說:“那我首先得有一個王語嫣那樣美麗又癡情的表妹才行。”
衆人又笑了起來,突然,又有一個記者站起身,更刁鑽的問道:“朱先生,恕我冒昧,剛纔這些話都是您的一面之詞,從始至終你也沒有拿出任何能證明您身份的東西,據我所知,建文帝是皇室正統,手裡掌有傳國玉璽和兵馬虎符,他是被篡位的,這些象徵性的東西自然也會隨身帶走,若朱先生真是皇室後裔,這些東西自然會傳到你手裡,請問您能讓我們見識見識嗎?”
衆人頓時無比認同的點頭,都在翹首企盼,攝像機鏡頭全都頂到了劉敬業眼前。
他萬萬沒想到記者如此難纏,他只能無奈且沉痛的說:“國都沒了,還要玉璽有什麼用,我就算拿出虎符,你能聽我的調遣嗎?”
那記者不依不饒的說:“您當然可以這麼說,畢竟明王朝已經成爲了歷史,可是,您若不能拿出一些有力的證明,那您可就涉及到捏造編造虛假新聞的問題了,這可是違法行爲,何況這裡還有朝廷電視臺的記者。
而且,您還不可避免的會被懷疑惡意炒作甚至是欺詐,若是有人居心不良,懷疑您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豈不是麻煩,所以我奉勸您,若是有,還是拿出來,真正的證明一下你正統的身份。”
劉敬業氣得只想跳下去抽他,沒想到記者如此難纏刁鑽,難怪那麼多明星會忍不住抽他們,有些記者真是欠抽。
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如此聲勢浩大的採訪陣容,不可能就來聽他編造故事,若沒點真材實料,恐怕真的有麻煩,就眼前這些媒體統一口徑說他是騙子,他也承受不起呀,何況身邊還有個譚亦月虎視眈眈。
沒點東西恐怕連譚亦月都不會相信他,那剛纔熊口救美也白費了。
可是,組織沒給他安排這些呀,還有這個刁鑽的記者到底是哪來的,也是組織安排的嗎?
劉敬業一籌莫展,下面的記者們盯着他,所有鏡頭都對着他,頃刻間就能從皇室後裔變成騙子,他可還有艱鉅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無數槍口炮口都沒有讓他倒下,總不會倒在鏡頭下面吧?
就在劉敬業一籌莫展,記者們議論紛紛,譚亦月也露出質疑神色的時候,忽然一個男人跑過來,在譚亦月耳邊悄悄嘀咕幾句,譚亦月微微一怔點了點頭。
隨後,大門敞開,一個同樣穿着復古短褂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包裹,直接越過衆人來到前臺。
劉敬業一眼就認出了他,竟然是朱靜怡身邊的貼身太監黑袍男,可是,他來幹什麼?
黑袍男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酷的將手裡的包裹放在桌上,又一臉虔誠的躬身對劉敬業說道:“朱先生,您的東西我給您送來的。”
劉敬業一下愣住了,很顯然,這是朱靜怡讓他送來的,可這到底是什麼呢?
突然的變故讓記者們也很好奇,劉敬業有些忐忑,朱靜怡不會是憋着什麼壞呢吧,讓他當衆出醜,落井下石?
他猶豫許久,最後豁出去了,反正現在他也是騎虎難下,就算再出醜情況也不會壞到哪去。
他一咬牙,打開了眼前的包括,裡面是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上面蓋着一條明黃色的絲絹,他揭開絲絹,露出了一隻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盒子。
劉敬業隱約猜到了什麼,但卻不敢置信。
他打開盒子,剎那間金光四射,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臺下的所有人都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驚呼,眼前的東西實在太精美了,精美中又不失霸氣,這纔是真正的國寶級。
劉敬業低頭一看也驚呆了,只見木盒子裡放着兩件事物,一件是金光燦燦,純金打造的玉璽,下面是精美玉石雕刻的璽,也就是印章,上面是一條純金打造的五爪金龍,栩栩如生,金光熠熠,特別是金龍的雙眼時華美的紅寶石,而且還會轉動,精美至極。
劉敬業心中大喜,這可真是及時雨啊,想什麼來什麼。朱靜怡送來的一定是真東西!
劉敬業無比興奮,當着衆人的面,虔誠的拿起了玉璽,將印章的部分展示給衆人,上面寫着‘受命於天’四個古篆字,霸氣非常。
衆人在一片譁然中,閃光燈發瘋似得亮起。
隨後,劉敬業又拿起旁邊那個,那是一個由青銅打造而成的賁虎造型,傳說中的虎符,虎身上刻滿了銘文,他輕輕拿起來,虎符頓時在手中一分爲二,中間由榫卯相連相扣,在古時候,一半由皇帝持有,另一半又掌管兵馬的重臣持有,二者合一纔有調動兵馬的權利。
兩件皇室至寶同時亮相,真能亮瞎無數人的眼睛,現在都是記者沒有考古學家,無法辨別真僞,但從現場開來,那純金閃爍,精雕細刻的金龍栩栩如生,古樸大氣的篆字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書寫的,讓人不自禁的就會信以爲真。
何況,這兩件東西很可能就是真的,玉璽這東西本來就至高無上,神秘至極,歷代帝王追求的終極玉璽是始於秦始皇,結果秦只二世就垮了,玉璽也消失不見了,後來傳說被元朝蒙古統治者拿走了,所以朱洪武遣兵追至大漠一心想奪回而不得。
但除了這個傳說中的天命所授的傳國玉璽之外,歷代*開國帝王都是屬於自己朝代的玉璽,這顯然是朱靜怡家族流傳下來的。
真正的歷史無人得知,到底是真是假全憑後人的一張嘴,就像那些古董珍玩似得,全都靠專家嘚啵啵,說值錢就值錢。
不過,這兩樣東西的即使出現,卻化解了劉敬業的危機,至於朱靜怡爲什麼會在危難之中顯身手,劉敬業也能猜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