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不明白爲什麼譚胖子如此肯定的指出自己是臥底,他驚心動魄的看着譚亦月的反應。
而譚亦月看都沒看劉敬業一眼,厲聲吼道:“你給我閉嘴,該死的傢伙,現在還敢挑撥離間。”
“不,我說的是真的。”譚胖子急道:“二姐,你想想,一個嬌生慣養的皇室後代,怎麼有如此彪悍的戰鬥力,竟然一拳打碎了泰拳王的喉骨,我得姐姐,你想想,他是普通人嗎?”
譚亦月此時處在憤怒的巔峰,險些死在自己親弟弟的手裡,哪裡還聽得進去他的話,直接憤怒的回擊道:“哦,原來那人是泰拳王啊,我親愛的弟弟,看來你手下網絡了不少能人異士啊,我看他不僅是泰拳王,還兼職做煤氣管道維修工吧?
你個畜生,竟然爲了爭奪家主之位派人來殺我,又是拳王,又是槍手,現在還有臉來挑撥離間,我告訴你死胖子,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恩斷義絕,以後就是生死仇敵,今天你殺不了我,明天就小心自己的性命!”
“不,二姐,你誤會了。”譚胖子喊叫道:“我不是要殺你,是爲了試探你身邊的朱良耀,他肯定不是什麼皇室後裔,沒準是朝廷派來的特種兵,你千萬不能上當啊。”
“少廢話,是人是鬼我比你清楚。”譚亦月道:“若他是臥底,能三次對我捨命相救嗎?若他是特種兵,能被你那修管道的拳王打得遍體鱗傷嗎?
譚亦星,你好歹也是譚家的堂堂男子漢,做了就做了,不用找藉口,在你得知長輩有心讓我接手族長之位的時候,你就對我起了殺心,沒想到你這麼沉不住氣,竟然當天就動手,我不得不說,你令我很失望,真的不配做家主。”
“我看你纔是被鬼迷心竅了,若是你再一味的相信他,我們家族都將毀在你的手上。”譚胖子狠狠得說道。
譚亦月怒極反笑,道:“好,那我問你,既然你說他是假冒的,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爲什麼要派個拳王來,還埋伏兩個槍手。”
“我那是要對付他的。”譚胖子狡辯道。
“可是槍手對我開了槍,滿屋瓦斯的是我的房子,那拳王剛纔將我打飛三米多遠。”譚亦月一件一件的說道。
“那是手下沒有按照我的命令執行……”
“行了,閉嘴吧,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譚亦月沒好氣的說,不過最後她還是軟化了一些:“胖子,我們畢竟是親姐弟,血濃於水,而且目前是多事之秋,家族風雨飄搖,我真的不想和你內訌,我勸你,儘快離開京城,等到家族在我的帶領下渡過難關,我再另外安排你。
這是我最後的底限,也是念在骨肉親情的份上,你若不領情,那我也沒辦法。”
說完,譚亦月不等譚胖子再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並且將電話卡扔進了馬桶,不給任何人機會,這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掛斷電話,譚亦月沒有說話,要說譚胖子的話對她一點影響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轉頭看着劉敬業,眉骨開裂,沒能縫針用厚厚的紗布貼住來止血,臉頰高高腫起,脖子上,衣服上還沾着鮮血,一條右臂垂在身材宛如擺設,背後也引出了血漬,那是上次被狗熊撓的傷痕又裂開了。
這樣一個幾次三番對自己捨命相救的人會是臥底,譚亦月真的不信,現在她掌控着譚家大部分資源,若是這幾次自己喪命,譚家立刻就會陷入混亂。
再者說,他如今就在自己身邊,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逼自己說出譚家的秘密……
另外,說他不是皇室後裔,那巴國外長,伊國副防長都一口認定他是,這該如何解釋?
譚亦月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就在這時,劉敬業的電話響了起來,劉敬業自己也是心裡一緊,而且來電顯示更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有些膽戰心驚的接通,對方上來說的就是地道的阿拉伯語。
劉敬業一聽就知道是有人要幫自己解圍,同時也說明,譚胖子的一舉一動已經在監視中了。
他立刻用阿拉伯語恢復,嘰嘰喳喳的,好像聊得很開心,看到譚亦月一臉迷茫,知道她不動中亞的語言,聊了一會,劉敬業切換成了英語,但只是簡單的:“好,我知道了,我明白該怎麼做,謝謝你。”
譚亦月滿頭霧水,本來對劉敬業稍稍有些懷疑,也被他一通外語搞亂了思緒。
就在這時,譚亦月也接到了一個電話,她一言不發完全就是在傾聽,但她的臉色卻越發的蒼白,神情無比的凝重。
掛斷電話以後,她呆呆的看着劉敬業,許久才說道:“我想知道,你剛纔接到的電話,和我接到的電話是否是同一個內容。”
劉敬業很坦誠的告訴她:“我不知道你電話的內容,但我可以告訴你,前朝一位軍方的二號人物落馬了,已被朝廷評定爲國賊,而他本人已病死在醫院,但當初與他有勾結的人士將全部受到法律的審判。”
譚亦月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道:“他是我家最親近,且強有力的盟友,這次事件使我家必然會受到牽連。”
隨後,譚亦月開始瘋狂的打電話,用單線聯繫他們家的合作伙伴和盟友,只可惜,對方要麼就是無法接通,要麼就是應付兩句就掛斷,沒有人和她說任何實質性的話題。
“糟了,糟了。”譚亦月心急如焚:“沒想到朝廷竟然會對他動手,他明明已經退居二線了,而且身居高位,怎麼說出事兒就出事兒了,朝廷這是要幹什麼?”
劉敬業神色不變,心中卻冷笑道:“朝廷當然是要改天換日,還老百姓一片朗朗乾坤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譚亦月緊張的說:“對了,你不是在朝廷內部有人脈嘛,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朝廷是否要對我家動手,是否掌握了什麼證據?”
“這……”劉敬業故作爲難道:“這好像不太好吧,在現在這種風口浪尖上。”
譚亦月一聽,立刻做到劉敬業身邊,直接躺進他懷中,輕輕撫摸着他受傷的手臂,道:“怎麼,咱們倆現在的關係,這點小忙你都不幫嗎?”
就算傻子也知道這是牽強的美人計,所以劉敬業猶豫道:“不是我不幫,只是現在時機不對。”
劉敬業話音剛落,譚亦月竟然一反常態,主動一口啃上了劉敬業的嘴脣,把他都嚇了一跳,而接下來的事兒,完全不受劉敬業控制,最起碼不受他大腦控制,完全是身體自然而然的反應。
半個小時後,劉敬業看着牀單上點點血紅色的梅花一陣無語,真的沒想到譚亦月也是這樣的人,以他豐富的破*處經驗知道,這肯定不是假的。
不過,譚亦月這麼做,帶着很強的目的性,他也能夠理解,因爲譚亦月不是在和劉敬業親熱,而是在和一位擁有很高地位的皇室後裔在親熱,在他們這種身份的人看來,婚姻就是因爲利益的結合。
結束之後,譚亦月一句話也沒說,這已然非常估計劉敬業的感受了,沒有逼迫他做什麼,完全靠自覺。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劉敬業也不裝傻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要給予譚亦月想要的。
他拿出手機,直接給樊磊打了個電話,最關鍵是他撥打的這個號碼,只有五位數,別人不知道,但譚亦月知道,這是朝廷特殊部門的電話,
接通之後,首先要撥打着輸入密碼,劉敬業輸入之後,等了一會樊磊纔來接電話,劉敬業直學着小孩子急切的口吻說道:“三叔,三叔,我大爺出事兒了,我爸爸聯繫不上,你知道我爸爸在哪嗎?”
譚亦月忍着破*瓜之疼立刻坐起身,耳朵貼在劉敬業手機旁仔細聆聽,只聽對方說道:“小朋友,你打錯電話了,如果你爸爸和你大爺在一起,很可能也會出事兒,請正確聯繫你的家人。”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這些對話任何人看起來都沒有異常,唯有有心人能聽出端倪。
大爺指的是剛落馬的前朝軍方二把手,爸爸自然指的是譚家,對方說的很明確,如果你爸爸和大爺在一起,肯定會一起出事兒,若是雙反方沒聯繫那自然就沒事兒。
軍方向來都是我朝最神秘又禁忌的話題,不管地方上如何風雲變化,軍方始終都是風平浪靜,誰也沒想到,這位開天闢地的新皇陛下竟然直接朝軍方動手了。
這是絕對實力的表現,當然也是特殊的歷史時期,真正在軍方有絕對影響力,類似譚家老爺子,隨太祖爺開國的一代,這一代老人幾乎都作古了,全新的開始,所以纔敢大刀闊斧。
剛纔樊磊的話說的很清楚,只要你和這位落馬的二號人物有關聯,必然要倒黴,但後來樊磊又說了,你電話打錯了,想要了解內情,請正確聯繫你的家人。
譚亦月知道,這是要讓她聯繫譚家的盟友,儘快疏通關係。
譚亦月不敢耽擱,立刻拿起手機撥打電話,而旁邊的劉敬業神色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