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凡說要給她看病,張玉蘭呆住了:“周先生,你不是開公司的嗎?怎麼會中醫?”
周凡胡謅道:“其實我開公司以前,是學醫的,不過學的是古中醫,跟現在那些只剩下皮毛的中醫不一樣。不過教我中醫的那位師傅,不准我掛牌行醫,不得已才轉了行開公司。”
錢嘉目瞪口呆,拉了拉周凡的衣袖,低聲道:“周總,你不是開玩笑吧?古中醫是什麼?我怎麼從沒有聽你說過?”
周凡心想老子自己都不知道古中醫是不是已經失傳了,怎麼回答你?眼珠一轉,低笑道:“因爲教我的那位老中醫要我保密,所以我纔對誰都沒說,這次是不得已,才告訴你們的。”
錢嘉完全分辨不出周凡是在瞎扯蛋還是說真的,心裡莫名激動,顫聲道:“周總,您真的有把握治好我媽媽的病?”
周凡沉吟道:“要先看看你媽媽的情況才能說有沒有把握,不過你放心,就算我沒那個能力治好她,也不至於讓她病情加重,你就讓我試試吧,說不定會有驚喜呢?”
錢嘉還在做思想掙扎,張玉蘭已經不耐煩了,焦急道:“周先生,你真的會醫術?”
周凡點點頭:“千真萬確!張阿姨,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就讓我試試治療你,不需要什麼複雜的工序,給你把把脈就行。”
“這……”張玉蘭有些猶豫,還真是不相信周凡有治病的本事,更何況她患的是尿毒症伴隨腎衰竭,新藍市人民醫院最有名的專家主任都只能對她採取保守治療,周凡一個“赤腳醫生”能有什麼作用。
錢嘉怔怔的看了周凡一會兒,突然一咬牙:“媽,你就讓周總幫你看看吧,反正又不是什麼壞事,大不了就是沒什麼效果。”
女兒都這麼說了,張玉蘭也不好意思再拒絕。周凡也說了,只是給她把把脈,也不可能有什麼風險,點頭道:“好吧,那就麻煩周先生了,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周凡看了一眼張玉蘭右手手背上的點滴針管,沉吟道:“我學的是中醫,跟西醫的理念有些不一樣,需要先把點滴拔掉。”
張玉蘭愣了愣,咬牙道:“好,就聽你的。”
周凡說做就做,先幫張玉蘭把手上的針管拔掉,才發現張玉蘭手上的血管都有些枯萎了,不禁暗暗咋舌,以古武學理念來說,這簡直就是即將油盡燈枯的跡象,如果不盡快調理,恐怕兩年都很難挺過。
周凡對張玉蘭微微一笑:“張阿姨,您不要緊張,儘量放鬆,或者躺着睡一覺也行。”
錢嘉趕緊幫忙扶着張玉蘭躺下,鼓勵道:“媽,沒事的,相信周總!”
張玉蘭點點頭,緩緩閉上眼睛,儘量放鬆身體,周凡揹着錢嘉,迅速的一抹張玉蘭的做後勁動脈,張玉蘭頓時陷入昏迷,錢嘉根本就沒有看到周凡的動作,還以爲張玉蘭是太累了,這麼快就睡着了。
“我要開始了!”
見錢嘉點頭,周凡深吸一口氣,伸手搭上了張玉蘭有些枯瘦的右腕,準確的抵住腕脈,花了點時間感應張玉蘭的內循環,果然發現張玉蘭體內的主要血脈已經開始萎縮,內府嚴重的生氣不足,特別是左腎,幾乎到了壞死的邊緣。
確定了張
玉蘭的症狀,周凡悄悄鬆了口氣,從小修煉的神秘古武秘法,其實就有一篇特殊的醫道篇,專門講述如何用真氣治療人體的惡疾,非常的神奇。只是周凡一直以來都沒有突破真氣瓶頸,沒有把握用真氣給人治病。
現在卻不一樣了,獲得了道胎元果的神奇能量,又吸收了不知名的物質中的能量,周凡此時的修爲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信心自然也大增。
周凡毫不猶豫的送出一道能量氣流,緩緩侵入張玉蘭周身的血脈,很快就與氣血的頻率達成一致……
而就在此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高個子中年男醫生帶着兩個年輕護士走進來,沉聲道:“先生,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拔掉病人的點滴?”
周凡苦笑一聲,暫時收回真氣,沒有回答男醫生的話,只是對錢嘉無奈的笑了笑。
中年醫生沒得到答覆,心裡越發生氣,對錢嘉怒喝道:“錢小姐,你母親的病情,我已經跟你說過,想必你很清楚,怎麼能讓不相干的人拔掉她的點滴?你是怎麼做女兒的?”
錢嘉尷尬道:“何主任,對不起,他只是想幫幫忙而已……”
“胡鬧!”
被稱作何主任的中年醫生狠狠的瞪了周凡一眼,才冷聲道:“治病救人是我們醫院的責任,哪裡輪到亂七八糟的人來湊熱鬧?你這也叫幫忙?純粹就是害你母親。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特意給你母親調製了一種新藥,正在觀察它的效果,你居然不吭聲就讓人把點滴給拔了?”
錢嘉自知理虧,脹紅着臉,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周凡不忍錢嘉難做,淡淡道:“何主任,不要怪錢嘉,是我要求給張阿姨治病的!”
何主任背後一個臉兒尖尖的小護士嬌斥道:“你是什麼人?我們何主任是全省最有名的內科專家,他都不敢保證說能夠徹底治癒,你憑什麼給病人治病?”
額,這小護士,挺牙尖嘴利的!不過也蠻標緻,看在你長得嬌俏的份上,老子原諒你一次。
錢嘉趕緊道:“他是我公司的總裁,叫做周凡。”
何主任冷冷道:“公司總裁又怎麼樣?這裡是醫院住院部,不是你們公司的總裁辦公室!任何與醫治病人有關的事情,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錢嘉再次語結。
周凡雖然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挺佩服這位何主任,平常的醫生,聽到病人家屬是某某大公司的老總,都巴結得不行,而何主任居然還能淡定的堅持醫生的原則,確實值得佩服。
何主任冷冷看了周凡一眼,走到張玉蘭身邊,發現張玉蘭睡着了,伸手掐了掐她的人中,驚奇的發現張玉蘭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轉過來怒視周凡:“你對病人做了什麼?”
周凡笑道:“何主任別緊張,我只是讓張阿姨睡得沉一點。”
何主任愣了愣,突然皺眉道:“你是學中醫的?”
周凡暗讚一聲,這個何主任的反應和觀察力真是敏銳,笑道:“算是吧,不然也不敢胡亂給張阿姨看病。”
何主任冷冷道:“這裡是人民醫院,不是中醫院,你也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沒有權利對病人做症治。”
儘管周凡很佩服
這位何主任的責任心,聽到這話也不爽了,淡淡道:“我如果一定要治呢?”
何主任喝道:“你再亂來,我就報警!”
周凡心頭一冷,懶得再理會何主任,轉過身,再次抓起了張玉蘭的右腕。
兩個小護士頓時上來扯住周凡的衣服:“你幹什麼?快點出去,醫院不歡迎你!”
錢嘉見事情鬧開,心裡更急了,顫聲道:“何主任,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就讓我們周總試試吧。”
何主任冷笑道:“胡鬧!要是出了問題,誰負責?”
錢嘉一咬牙:“何主任,要是真的出了問題,我負責!”
何主任一愣,沒想到錢嘉居然說這樣的話,不滿道:“不行,就算你負責,我也不能答應,這是爲了你母親好。”
錢嘉把心一橫,堅持道:“我是病人的女兒,我有權選擇讓誰來治療我母親!”
何主任大怒,瞪着錢嘉,連說了三個“好”字:“你可要想清楚了!”
錢嘉看了周凡一眼,周凡正鼓勵的對她微笑,錢嘉勇氣陡然上升,點頭道:“想起出了,不管出什麼事,我都負責承擔。”
“好!”何主任怒氣衝衝道:“你們兩個,拿一份責任書來讓錢小姐簽字!”
兩個小護士嚇了一跳,從沒見過何主任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可是新藍市醫學界的翹楚,發起脾氣來可不得了,兩個小護士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
很快,兩人又跑了回來,手裡拿着責任書,還有一些年輕醫生和護士也跟了過來,擠在病房門口,偷偷看熱鬧。
簽了責任書,何主任把手一甩,咬牙道:“你們看着辦吧!要是鬧得過分,出了什麼危險,別怪我把你們都趕出去!”
周凡鬆了口氣,對錢嘉打了個眼色,示意他鎮定,錢嘉勉強對他笑了笑,顯然是心裡很憂慮。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看周凡的本事了。
周凡二話不說,很快進入空靈狀態,輸出一道能量流送入張玉蘭的血脈中,全神感應着張玉蘭的氣血變化,錢嘉這麼信任他,他當然不能讓錢嘉失望,只能盡全力去救治張玉蘭。
尿毒症屬於感染性病症,很容易引發各種併發症,雖然周凡的能量氣流神奇,卻也不敢直接就對張玉蘭的腎臟施氣,必須採用循序漸進的法子,先拓寬張玉蘭的經脈,穩定血脈和氣流的運行,達到增強張玉蘭身體機能的作用,等張玉蘭的身體變強壯一些,才能夠針對她病變的腎臟施救。
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鐘,周凡體內神奇的能量氣流就起到了絕佳效果,徹底的將張玉蘭的血脈拓寬到正常狀態,甚至更好一些,昏迷中的張玉蘭明顯變得呼吸順暢了許多,而且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周凡卻感覺累的不行,這麼短的時間,竟然消耗了他體內大量的能量流,不知道會不會自行補回來?
一羣圍觀的護士和醫生竊竊私語,都在指責周凡的不自量力,反倒是何主任看到張玉蘭的變化,頓時臉色變得凝重了許多,驚奇的“咦”了一聲。
錢嘉聽到何主任這一聲“咦”,本能的心頭一顫,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急得額角香汗不斷的冒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