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生的宿舍跟又髒又亂的男生宿舍截然不同,地板整潔明亮,東西放得井井有序,從裡到外,都非常乾淨,那陽臺邊的一串風鈴,牆上幾張可愛的卡通圖片,空氣中流動的香味,將女生宿舍點綴得溫馨又浪漫。
這一次何飛羽進來的心態跟上次截然不同,上次怕殺手對學生不利,又快又急,這一次只是來善後的,所以就慢了許多。這一慢,他就看到了許多他不想看,但是又不得不看的東西。比如陽臺上那幾件不知道是誰的胸罩跟內褲。這些內衣褲了,有粉色,有白色的,有黑色的,有一套甚至是黑色的蕾絲情趣內褲。
我是一個純潔善良,陽光正義,有着偉大理想的社會主義十好青年,怎麼能看這種東西呢!”
某位十好青年戀戀不捨將眼光從那些內衣褲上移開,掃視女生宿舍,看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善後的。藉着窗外的星光,他看清楚了牀上幾位女生的長相。
“果然……”
牀上躺着的女生並不是別人,正是江心穎跟他的幾個舍友。剛纔他感受到殺氣後,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江心穎。看着躺在牀上熟睡的江心穎,何飛羽自語地道:“這丫頭也不知道到底惹了什麼人,竟然讓殺手鋌而走險的地步?”
校園是一個特殊的羣體,很多罪犯都不會將手伸到校園裡面。因爲罪惡一旦暴光,犯罪的人便要受到整個社會的討伐。殺手也是如此。
現在殺手竟然潛到校園裡面公然要殺人,那麼這就說明,幕後那個要殺江心穎的人已經將賞金提高到一個令殺手甘願冒着面對整個fj省公安力量追查危險的高度。
同時何飛羽暗自僥倖,幸好晚上他睡不着,正好看到惡猴翻身進發生宿舍,且這個惡猴是一個好色之徒,在殺江心穎前,竟然先猥玩她的舍友,要是他第一時間就動手殺人的話,那麼……想到這裡,何飛羽一陣後怕。
這個惡猴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氣跟昨天在校門口感受到的截然不同,這說明要殺江心穎的殺手不是一兩個,有可能很多個。
唉,真是頭疼啊!
何飛羽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索性不想了,處理事情來了。首先要處理的就是那個被惡猴掀起衣服,又親又啃的同學。
看到那位同學的相貌,何飛羽暗自嘀咕:“這殺手的口味還真的與衆不同啊。”江心穎的宿舍幾個舍友的相貌不錯,可是這惡猴選的這個對象還真的不咋的,身材又矮又胖,臉上還長滿了麻子。
他小心翼翼地將惡猴掀起的衣服慢慢地放下,然後又給她蓋了被單。這個過程中,我們何飛羽同學秉承着‘非禮勿視’的美德,連看都沒有看那位同學一眼。
處理完這件事情後,何飛羽突然看到對面的徐妮妮可能是因爲太悶熱踢了掉了被單。現在九月初,晚上有些冷,踢掉被單很容易着涼的。
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徐妮妮身爲一個現代化的大學生,睡姿竟然這樣的不雅,真是辜負了國家,辜負了人民,辜負了……當然,這個說得有點大。
以上所說皆不是主要的問題,主要的問題是這丫頭踢掉被單動作有些大,而她今天晚上下身穿的是一條可愛的黑色迷你睡裙,這動動一大,睡裙向上撩了起來,就將大腿根部裸露出來了。
這丫頭穿的是那粉紅色的小內內,這條小內褲的中間畫着一隻米老鼠,米老鼠嘴巴位置正好是她的兩腿之間,別提有多可愛了,這跟她平時精明幹練的風格截不然不同。
看着米老鼠嘴巴,何飛羽邪惡地想到一些不怎麼健康的東西,血液一下子涌到腿間。
何飛羽強讓自己轉過臉去,不再看徐妮妮。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犯錯誤。他搖了搖頭,心中暗笑:“徐妮妮這丫頭私底下穿的衣服竟然這麼可愛。”
就在這時,一聲嚶嚀傳來。這嚶嚀很小聲,但對於何飛羽來說,不吝于晴天霹靂了。他快速趴在地上,身體一滾,便鑽進了鐵牀底下。
他本來以爲是有人醒了,哪裡知道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任何動靜。看此,他鬆了口氣,慢慢從牀底下鑽了出來。哪知道他剛鑽出來,便聽到有人在喊:“不要,不要……叔叔不要……”
何飛羽轉頭一看,發現這叫喚的人是江心穎。這丫頭雙手連揮,好像在驅趕着什麼,一張美麗的臉滿是驚恐之色。
何飛羽看此,便知道這丫頭在做惡夢。
聽到她叫叔叔,何飛羽不由想到她那個滿臉橫肉,很像綽號叫‘大傻’的香港演員陳奎安的叔叔。當初在綿繡花園時,他便發現江心穎好像很害怕他叔叔似的。
這丫頭被綁架以後,便得了自閉症,除了江家那個老家人林永信跟她姐姐江心穎外,根本不跟其它人接觸。現在江心穎表現出對她叔叔的恐懼,可見她叔叔對她做了什麼令她害怕的事情。
想到這裡,一個想法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面:“當初綁架江心穎的不會是他叔叔吧?”
將這個想法放在心裡面,何飛羽看了一下宿舍,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後,便從窗戶出去,剛落地時,他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何飛羽忙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
片刻之後,何飛羽便看到一個圓臉,看起來非常忠厚老實的男生走了過來。這個男生身上穿着睡衣睡褲,一米六幾的身高,在人羣中並不顯眼。
這個男生從長相到氣質,都是那種丟在人羣中,不會被人再看第二的眼人。如果不是他身上那若隱若現的殺氣,何飛羽真的不會太在意他。
這個人也是一個殺手,他身上流動着的殺氣,跟當天在校門口,他從那輛黑色轎車上感受到的一樣,陽剛凌厲。
“奇怪了,我剛纔明明感受到了一縷殺氣,怎
麼不見了?”
這個男生觀看了一會兒後,便翻牆走了。何飛羽跟在他的身後,回到了303宿舍。
……
“惡猴被人幹掉了。”
在離南華大學不遠處那座古香古色的庭院裡面,妖嬈嫵媚的青姐道出這樣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在庭院中,除了青姐外,還有工人,屠夫,以及傲氣凌人的吳雄風。
工人聽到這話,臉色一變,訝聲地道:“什麼,惡猴被人幹掉了?”
“是啊,惡猴好歹是成名的殺手,竟然被幹掉了。”屠夫亦是臉色凝重,看了一眼青姐,問道:“青姐,那惡猴是被誰幹掉的?”
青姐身上依然穿着旗袍,不過今天顏色已經換成了紫色,雍容而華貴,那成熟充滿韻味的身體在旗袍的勾勒下曼妙萬千:“不知道,根據我的情報,惡猴昨天晚上潛進了南華大學。”
“青姐,你的意思是他在南華大學被人幹掉的?”吳雄風看了一眼青姐,眼中充滿着不加掩飾的愛慕。
青姐身材曼妙,雖然坐着,但腰肢筆直,纖細的腰跟豐肥的臀部勾勒出一個曼妙的弧度,引人綺思。她點了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工人沉聲地道:“想不到南華大學竟然有這樣的高手。”
屠夫好像想起了點什麼,看了一眼青姐,問道:“你們說那殺惡猴的,會不會是那發出昭殺的人。”
聽到昭殺,青姐神情一動,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閃過一絲興奮。
工人沉着個臉,沒有說話。
吳雄風先是睨了工人一眼,然後再掃視屠夫,冷笑地道:“不就是昭殺嘛,以我的功力我也可以發出昭殺,只是我不屑爲之而已。”
工人察覺到吳雄風對他的不屑,反駁地道:“你是可以施展昭殺沒錯,但是你施展昭殺可以傷得了青姐嘛?”
“我……”吳雄風怒瞪着工人:“工人,你敢輕視我吳家的七殺之術?”一口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青姐看此,勸道:“雄風,工人不是這個意思。”說此,心中暗想:“這麼多年,吳雄風的性格還是一點沒有變,這樣下去早晚會吃虧的。我入行以來,吳老哥對我頗有照顧,他就只有雄風這麼一個孩子,我不能看着他犯錯。”想到這裡,道:“雄風,在這個世界上,不論是什麼領域,都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你以後做什麼事情,要三思而行。”
在青姐面前,吳雄風顯得很乖順,道:“青姐,我知道了。”
青姐看此,欣慰地點了點頭,對工人和屠夫,道:“江心穎的這個案子,看來不簡單,你們多悠着點,別輕易出手。”
三人再閒聊幾句後,工人屠夫便走了,天井中只剩下青姐跟吳雄風兩人。
吳雄風看着青姐手中把玩的那口小刀,問道:“青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