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點了點頭,中年男子說道:“當然認識,還一起喝過酒。只是沒有想到那次的見面卻是最後一次,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悔啊,沒能跟他好好的聊聊實在是遺憾啊!”
“先生快請坐。”張旭東慌忙的說道。
對於這個中年男子張旭東還是有着一絲的尊敬的,畢竟當初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也不會有如此大的進步。
況且,這個中年人的身上有着一股很親切的感覺,張旭東也不知道爲什麼,對他的感覺就是非常的好。
微微的笑了笑,中年男子說道:“平衣先生,能不能借個房間?讓我跟張旭東好好的說幾句話?有些事情想跟他說一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平衣自然是沒有道理拒絕,他看張旭東的樣子似乎跟這個中年男子很熟,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他心中很好奇這個中年男子是誰,而且能夠在張旭東剛剛到這裡就找到這裡,這讓他十分的疑惑。更重要的是,竟然沒有人發覺,直到這個中年男子到了門口,才知道。
他不得不對這個中年男子的身份感覺到驚訝。
張旭東和中年男子走到了房間裡,關上了房門,平衣也沒去做什麼偷聽的勾當,去了監控室。
他很想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通過監控錄像一路看下來,平衣的確是有些驚愕,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中年男子的身影,就在那最後一刻,中年男子好像是忽然之間出現在門口似的,顯得有些詭異,平衣的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
平衣忍不住暗暗的想道:“幸好對方不是敵人,否則的話,自己栽了跟頭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房間內,張旭東給中年男子泡了杯茶遞到他的面前,然後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好久不見,先生最近別來無恙吧?”
“還好,倒是你,看樣子你是成功的將兩股真氣糅合了啊!”中年男子說道:“看到你有這樣的進步,我真的很開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先生太誇獎了。”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對了,不知道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過來看看你,隨便跟你聊聊,順便提醒你一件事情。”中年男子說道:“你對現在的社會怎麼看?”
莫名其妙的一個問題,讓張旭東不由的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先生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明白?”
呵呵的笑了笑,中年男子說道:“呃,是我說的有些太突兀了。我是想說,你對當今的世界形勢如何的看待?”
張旭東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我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這也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其實世界的形勢怎麼樣,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你要是問我對華夏又沒有什麼意見,我倒還能說上一二。”
“哦?那你說說看,對華夏你是怎麼看的?”中年男子問道。
“話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妄論國政啊?呵呵,有點越俎代庖的味道。”張旭東說道:“我覺得吧,現在的華夏有點太軟弱了,總是被那些國家挑釁,卻又不敢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長此以往下去的話,華夏在國際上的地位會慢慢的動搖的。”
“而且,這些年來,華夏爲了拉攏一些小國做同盟國,不惜對他們捐錢捐人,幫助他們國內搞建設,可是最後卻都是吃力不討好,養了一羣白眼狼。”
“以我看,華夏就應該狠狠的打一次,打出自己的威風出來。呵呵,不過,我對政治不瞭解,考慮的不全面,畢竟,現在他們更多考慮的還是經濟建設的問題。”
“那現在華夏的經濟又如何?GDP靠房價去帶動,導致華夏現在的人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有些人就因爲沒有房子,
甚至連老婆都娶不到。親人爲了房子甚至反目成仇,這就是所謂的經濟建設嗎?”中年男子說道。
訕訕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這其中的確是有有待斟酌的地方,不過,總體上來說,這些年的發展還是不錯的。況且,不管是一個組織也好,一個團體也好,還是一個國家也罷,發展到一定的時候都會出現一種瓶頸的,只要突破了這個瓶頸,其實未來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我不是很贊同他們現在的做法,但是卻也不能否認他們所作的一些努力。我有時候也很憤青,恨不得說打誰就打誰,但是有時候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所以呢我懶得過問這些事情,我也沒資格去過問這些事情。”
“我承認,在一定的程度上現在的經濟的確比以前要好,可是人心卻是比以前更加的複雜了。而且,這些年不但的爆發什麼海嘯地震以及金融危機,這是爲什麼?說穿了,還是人們的勾心鬥角。解決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是什麼?你覺得呢?”中年男子問道。
張旭東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似乎感覺今天的他和那次有些不一樣,這說話的語氣有種很強勢的壓迫感。
訕訕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這麼深沉的問題,我還真的沒有想過,呵呵,你可真有些難倒我了。”
“那我跟你說吧,解決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戰爭,一個全面性的戰爭。讓人們對死亡感到恐懼,從而將他們的劣根性一一的抽出來,那麼世界才能真正的和平下去。”中年男子說道:“而且,要大,大到將所有的國家都牽扯進去。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達到一種理想的狀態。”
張旭東不由的渾身震了一下,說道:“這其實有點太嚇人了,一場戰爭那要死多少人啊。到最後,只怕不但不能獲得你所說的和平,只怕會增加人與人之間的仇恨,國與國之間的仇恨。”
“那是因爲你看的還不夠透徹。”中年男子說道:“人有天生的劣根性,那就是惜命,在他們絕望的時候,面臨死亡的時候,他們就會後悔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切,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淨化他們的心靈。”
張旭東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接着訕訕的笑道:“或許你說的對吧,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需要自己的朋友和親人活的幸福那就足夠了。你可以說我沒什麼志向,呵呵,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我從來不會看錯人的,你慢慢會明白的。”中年男子說道:“好了,咱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我這次來找你的主要目的其實是想告訴你,有關東方家和邵家的事情。”
“東方家和邵家的事情?”張旭東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先生請說。”
平衣在監控室裡看完了錄像之後,整個人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對這個中年男子的身份是格外的懷疑。
那些攝像頭的佈置連任何一個死角都可以監控的到,沒有可能等到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纔會在監控錄像裡出現。
當平衣從監控室回到客廳的時候,中年男子和張旭東已經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中年男子微微的笑了一下,舉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年輕人走到了他的身邊,赫然是當初殺死黑魚大師的那個年輕人。
“幹嘛要對他這麼好?其實有沒有他都是一樣。”年輕人說道。
中年男子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你不懂,他可是很重要的一個人物。走吧,我相信他會想通的。”說完,二人消失在監控攝像頭裡,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非常的詭異。
看到張旭東的眉頭緊緊的深鎖着,平衣忍不住的問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張兄似乎跟他很熟。”
“說不上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張旭東說道:“當初在西北的時候,他找到過我,並且幫我成功的糅合了自己體內的兩股真氣,讓我的實力大增,所以我對他還是
比較的尊敬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我總是感覺他有些不對。”
“這個人可不簡單。”平衣說道:“我剛剛去看過監控錄像,直到他出現在門口爲止,攝像頭都完全沒有記錄下他。就好像他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很詭異。我覺得他的功夫不簡單,而且十分的神秘。”
張旭東不由的愣了一下,說道:“竟然會有這種事?”
微微的點點頭,平衣說道:“那些攝像頭裝的十分的精密,沒有任何一個死角,不管從哪裡進來都會被拍下來。可是他卻可以來去自如,完全不被人發現,足以說明他不簡單了。而且,你纔剛剛到我這裡來,他就過來了,你覺得他會是簡單的人嗎?”
張旭東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倒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平衣哥,我可是聽說你的繪畫技術很好,你剛剛見過他,向來應該可以畫下他的容貌吧?”
“應該不難。”平衣說完,取出紙張,可是剛準備動手的時候,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似乎根本就想不起來剛剛那個中年人的模樣。
不由詫異的看了張旭東一眼,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好想忘記他張什麼樣子了?”
張旭東微微的愣了一下,也在腦海中回想起來,可是,忽然間也好像有一種跟平衣一樣的感覺,當自己努力的想要記清楚對方的容貌時,卻又好像什麼都不記得。
可是,剛剛自己見到他的時候卻分明的覺得很熟悉,一時之間,張旭東也不由的詫異了。
二人對視一眼,顯然都看出了對方眼神裡的意思,這的確是有些讓他們想不通,這種感覺也同樣讓他們感覺到害怕,這可不是一個好的感覺,一個自己親眼見過的人,但是轉身就記不起他的模樣,這很可怕。
一個自己明明見過的人,但是事後卻又回憶不起他的容貌,這讓人不免覺得有些詭異。
張旭東和平衣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出了一些驚訝的表情,顯然雙方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頓了頓,平衣轉而問道:“他來找你說些什麼啊?”
“說了一件讓我也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張旭東說道。
接着湊到耳邊將剛纔中年男子告訴自己的那個消息輕聲的說了一遍,平衣的表情明顯一滯,表情十分的愕然,顯然他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
的確,平衣在東北待了這麼久,竟然還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就更別說張旭東了。
這也從另一個角度反應了邵金輝和東方麟是多麼的有心機。
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平衣說道:“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全部沒用了,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只要稍微的修改一下就可以了。”張旭東說道:“我不相信他們這種人關係真的會那麼好,無非只是一種利益的結合而已,我想,當他們面對到利益的不均衡之時,勢必會產生矛盾。嗯……這樣做吧,你先幫忙散播一個假消息出去。”接着湊到平衣的耳邊輕聲的細語幾句。
平衣微微的愣了愣,說道:“這樣行不行啊?”
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咱就跟他們賭一把嘛,我賭他們對利益的渴望要比我大。呵呵,而且,事隔那麼久了,誰知道當年努爾哈赤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安排啊!他們既然想玩,那咱們就陪他們多玩一下嘛。不過,咱們還是要做好準備。”
頓了頓,張旭東又接着說道:“爲了保證效果,咱們必須的原計劃不變,我想,應該是事半功倍的。至於怎麼把消息傳到他們的口中,我想,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微微的點點頭,平衣說道:“放心吧,這點小事如果都辦不好的話,那我在東北這塊地方可真的是白待了這麼多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