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喬秀和張旭蘭離開之後,張旭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便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爲什麼,和喬秀在一起總感覺莫名的壓力,而和柳如煙在一起卻是非常的溫馨。
張旭東看着天花,有些發呆,自己感覺和柳如煙纔是一對母子,而和喬秀則是陌生人,甚至還有些敵意在其中。
過了今夜,就是張天書的九十大壽。張旭東到時候也不知道喬秀會搞出什麼亂子來,如果可能的話,張旭東不希望做的太過了。要是到時候,張家和喬秀有打起來,張旭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是站在張家一邊?還是幫助喬秀呢?可是一想,自己根本不用考慮這種問題,因爲不管怎麼說喬秀都是自己的母親,即便自己懷疑也好,不相信也罷。只是自己現在還沒有證據,一切都要聽喬秀的。畢竟對於母親張旭東是非常尊敬的。
想了很多,張旭東也覺得沒有什麼用。無奈地嘆了口氣,張旭東便坐起身子來,開始調息自己的內力,畢竟依照喬秀的脾氣秉性,保不住明天會出什麼事情,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惡戰,就算不能按照喬秀的說法去做,至少也要把她和妹妹張旭蘭帶出去,所以不能再耽誤了。
六七個小時之後,張旭東的眼睛猛然睜開,裡邊頓時閃過一道亮光,眼眸中化作一陰一陽。已經是早晨了,這種深山裡邊的空氣特別好,非常適合修煉,也難怪張家會選擇這種地方作爲家族的根基所在。
一開門,便是一股泥土的清香,這是張旭東很久沒有聞到過的,外面還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將整個古武張家隱藏在了霧氣之中。而喬秀早已經站在外面,當看到張旭東的時候,臉色便是非常的不好,瞪了張旭東一眼,說道:“年紀輕輕,不早些出來鍛鍊,居然還躲在房間裡邊睡懶覺,這樣怎麼配做楓哥的兒子。”
張旭東頗爲無奈地笑了笑,此刻纔剛剛六點鐘,自己以往起牀是五點四十,今天是因爲修煉耽誤了一些,怎麼就是睡懶覺呢“不過,張旭東也沒有說什麼,他已經開始習慣喬秀的性格,想來她受苦這麼多年,心裡有些不舒服也是正常,更何況今天的日子特殊。
“別愣着了,我們去前院。”喬秀說完,便朝着小院子外走廊出去。
張旭東苦笑一下便是跟了上去。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頓時那兩個張家弟子攔住他們的路,其中一個說道:“對不起,張聰管家交代過,你們今天上午只能待在這裡,下午他只會來找你們。”
“張聰?他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攔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聽張聰的話!”喬秀非常的惱怒地呵斥道。
“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你是說,但我知道張聰是張家的管家,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不要讓我們難做,請配合一下,可以嗎?”另一個張家弟子剛中帶柔地說道,但臉上並沒有怒氣,只是實事求是地說着現實問題。
喬秀冷哼一聲,道:“就你們也想攔我?旭東,用
你的古武術告訴他們,我們是誰!”她看向了張旭東。
“這個,不太好吧?”張旭東非常的爲難,這兩名張家弟子也做的沒有什麼問題,如果自己出手就是自己的不對了,可是面對喬秀的話,張旭東有不能不理,一時間進退兩難。
“怎麼了?連我的話都不願聽了?”喬秀憤怒地看着張旭東說:“我本來還想着你替我出口惡氣,可是現在你連祖宗都沒有認,就開始把我這個媽也不認了!”
張旭東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打手一樣,心裡非常的不舒服,不過,還是朝着兩個張家弟子抱了抱拳,說:“兩位,不好意思了。”說着,他就擺開架勢要動手。
“不許動武。”這個時候,忽然就是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衆人一看,只是一個女孩兒疾步而來,這不是別人,正是張旭東所見的柳如煙身邊的那個小碧。在走到衆人面前,小碧對着張旭東微微點頭示意,然後看了一眼喬秀,眼中自然寫滿了不屑和憤怒,這也不是柳如煙吩咐的,她纔不會趕過來。
顯然,柳如煙已經想到,今天要是沒有張聰的話,張旭東他們肯定不好離開後院。那事情一旦鬧大了,自然會被張家的族人圍攻。在柳如煙認爲,不管誰對誰錯,畢竟喬秀爲張楓留下了一兒一女,自然是有了功勞,不能看着他們受欺負。
小碧從懷裡摸出了一道令箭,對着兩個張家弟子一晃,便收了起來,說道:“三夫人的口令,讓他們去參加老太爺的大壽。”
“這,這好像……”兩個張家弟子有些爲難,說道:“是張聰管家說不讓他們去的。要不然他們會在老族長的宴席上搗亂的。”
小碧冷哼一聲,說道:“真是奇了怪了,張傢什麼時候管家比夫人都大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張家的規矩,想要觸犯族規嗎?”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喬秀冷冷地說道。她自然小碧口中的三夫人是誰,可非但沒有領情,居然還冷嘲熱諷了一句。
張旭東對着小碧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小碧瞥了喬秀一眼,又是一聲冷哼,如果不是柳如煙交代過,她立馬就把這個女人罵的狗血淋頭。
旋即,小碧就把怒火撒在了兩個張家弟子的身上,說:“你們兩個還不讓他們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不敢不敢!”兩個張家弟子自然是不會再阻攔,畢竟這是張家三夫人的話,他們自然不敢去和族規死磕。雖說柳如煙不再過問張家的大小事務,但畢竟她在張家的身份還擺在哪裡,即便是張魁也要禮讓三分。雖說,張楓是故去了,但是柳家的勢力也非同凡響,任何人對不敢對她太過分了。
小碧說:“宴席就在前院,你們裡邊有人知道,我就不帶你們去了。”說完,便是撅着個小嘴兒便離開了。
這要不是柳如煙的囑咐,小碧肯定不會來。後者知道柳如煙的秉性,知道她那善良的心,跟隨了柳如煙這麼多年,她自然不希望喬秀的出現打破了
自己家小姐的生活。
而喬秀一臉的冷色,根本沒有想過去感謝小碧或者是柳如煙。因爲她覺得,即便小碧不來,這兩個家族的族人也無法攔住她的路,張旭東一定會把他們打趴下,然後再過去。
看到了小碧對張旭東示好,喬秀內心便非常的憤怒。等到小碧走遠之後,喬秀對着張旭東說道:“一個奴婢,居然敢如此的放肆。旭東,當年也有她的事情,你找機會殺了她,替你父親報仇。”說完,便是朝着前院走去。
此時,兩名張家的弟子也不敢阻攔,但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其中一個已經忙着去稟告張聰了,雖說這是三夫人柳如煙的吩咐,但是他們也有在夾縫中求生存,作爲張家的弟子這點反應能力自然是有的。
快速找到了張聰。那個張家弟子恭敬地附耳輕聲說道:“張聰總管,他們三個人來前院了。”
“嗯?我不是讓你們看好他們嗎?怎麼就讓他們出來了?”張聰已經忙得焦頭爛額,此刻自然是不悅。
那張家弟子說:“這是三夫人吩咐的,我們也不敢不聽,要不然說是族規處罰。”
微微皺了一下沒有,張聰嘆了口氣說:“那算了吧,既然他們已經來了,你們也不用繼續站着了,回去休息吧。但下午一定要到演武場去,會有年輕一輩的高手過招,你們也好學習一下,這對你們有好處。”
“是,張聰總管。”那張家弟子說完,便退開了。
同樣,張聰也走到了張魁的身邊,附耳把事情說了一下。後者愣了一下,便是說道:“既然來就來了吧,現在阻攔就會鬧出笑話。宴席已經要開始了,到時候江湖中的各大家族和門派的人都會到這裡來,我們不能讓他們看笑話。”頓了一下,張魁說道:“你去告訴那個女人一生,要是她還敢玩什麼花樣,這次絕對不會像上次那麼簡單了。”
張聰微微點頭,便是走了出去。喬秀之所以選擇張天書大壽過來,其目的已經是司馬昭之心,現在事情發展到這一幕,只能希望她聽從告誡,不要想耍什麼花樣。只是讓張聰有些鬱悶,是柳如煙還出面幫他們。
不過,仔細一想柳如煙的爲人,張聰便是都明白了,只能無奈地搖頭嘆息,然後快步地去堵張旭東三人。
壽廳設置在前院大廳之中。由江湖的人士先拜,然後就是張家的後輩弟子,然後再到壽宴去歡助。
古武張家在古武界的地位極高,在張天書的無限風光之後,又出現了張楓,所以張家的地位和聲譽自然是日益劇增。尤其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大戰,更是再度擡高了張家的地位,雖說張楓已經故去,但是古武界聞其名還是要豎起大拇指的。
古武界便是以江湖來稱呼,但和外界一樣的是,同樣是強者爲王,這是任何時候都不會變的真理,而且不僅僅限於人,萬事萬物都是這樣。在優勝劣汰之下,弱者終歸會被淘汰,或許這就是物種繁衍的法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