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柳如煙的角度去考慮,的確是不希望張旭東繼續做那麼冒險的事情,好不容易母子相認,還沒有多長的時間相處,張旭東就又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她自然是非常擔心的。
“那樣的生活那麼的危險,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去呢?如果你對權利那麼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坐上張家的家主之位,這樣畢竟要比你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強上許多,”柳如煙接着說道,“張家的事業遍佈華夏的軍政商三界,你完全只需要指揮運作發展就行,不必要親身赴險,這樣我也會安心的多。”
“媽,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不過,我之所以要回去,不是因爲我對權利的追求。”張旭東說道,“我的身上肩負着許多人的未來,承擔着很多的責任,我不能拋下那些和我同生共死那麼多年的兄弟不顧,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兒子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其實,做任何的事情都會有他的危險,關鍵是看我們怎麼去化解這份危險,不是有句話叫着富貴險中求嗎?”
柳如煙微微的愣了愣,雖然心中還是有着不願,但是纔剛剛和張旭東認識,她如果以母親的身份去壓制他的話,未免的會顯得自己這個做母親的不厚道,而且,也會給張旭東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可能會導致本就疏遠的母子關係更加的冷漠,這可不是柳如煙所希望看見的結果。
況且,柳如煙也不是那種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也不是那種渾不講理的人,她明白對於男人而言,往往責任比情感要來的更加的重要,她聽張旭東說了過去的事情,自然的也能體會到張旭東和那些兄弟之間的兄弟之情,那不是酒肉朋友,而是用生死換回來的兄弟,很大程度上,這種感情甚至要遠遠的超乎親情。
“既然你有了自己的決定,我也不好阻止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都必須要顧忌自己的性命,不要再像以前那樣的拼命,畢竟,你現在是有了家人的人了,你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父母妻兒需要照顧。”柳如煙說道,“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你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憑藉張家和柳家的關係,起碼可以讓你的前進道路上坎坷少一些。”
柳如煙的話說的在情在理,而且,張家和柳家也的確是有着這樣的資格,這兩個古武世家的勢力在華夏是非常的錯綜複雜而又龐大的,有他們的幫助,張旭東的確可以在前進的路上省去很多的障礙和阻撓
“謝謝。”張旭東感激的說道,能有這樣一個通情達理的母親,張旭東覺得很欣慰,頓了頓,張旭東又接着說道:“你在張家也要注意一些,這樣的大家族關係錯綜複雜,爲了權力和利益,很多時候親情會變得不堪一擊。”
微微的點了點頭,柳如煙說道:“這點兒你放心,我早就不過問張家的事情,相信他們也不會對付我,況且,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呢,只要老爺子還在,他們就不敢胡作非爲的,更何況,還有柳家呢,他們不敢對付我的。”
“萬事小心一些的好。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一些。”張旭東說道,“媽,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我知道你可能很爲難,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是喬秀嗎?”柳如煙說道,“其實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真要是說起來,當初還是我奪走了她的幸福,對她我一直是心懷內疚的,你放心,只要是我在張家,就沒有人動她們一根頭髮。”
張旭東欣慰的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當晚,柳如煙沒有離開,幾乎在守在病牀前和張旭東聊了一夜,張旭東多次的想要勸她回去早點休息,可是柳如煙就是不願意,可能是太久沒見了,一旦話匣子打開,真的很難一時之間就收回來。
當柳如煙得知張旭東修煉的乃是張楓當初所修煉的那股邪惡的內力時,不由的嚇了一跳,當
初張楓被稱之爲張家的第一高手,可是在修煉那股內力的時候卻還是不小心的被反噬,差點弄的自己武功盡失,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張楓也不會在和付十三的決鬥中身受重傷了。
張旭東竟然也在修煉這股邪惡的內力,自然是讓柳如煙大吃一驚,忍不住的擔心起來,不過,在得知張旭東不但沒有被那股邪惡的內力反噬,卻反而在它的幫助之下武功大進,並且順利的糅合了那股邪惡的內力,這讓柳如煙吃驚不已,卻也大大的鬆了口氣。
對這股邪惡內力的修煉方式,柳如煙也不是很懂,不過獲知張旭東的奇遇後,柳如煙覺得或許這專門就是爲張旭東所設計的武功。
其實,柳如煙又哪裡知道,當初張楓正是因爲知道了這股邪惡內力的特異之處,所以才灌輸進張旭東的體內,這股邪惡的內力非常的怪異,修煉者根本沒有辦法運用,只有把這股內力灌輸進他人的體內,才能夠減輕自己的痛苦,而這股內力也從此成爲了別人的東西,那個得到這股內力的人卻反而可以順利的利用這股邪惡的內力了。
這股邪惡的內力修煉的武功心法,有一個很美麗的名字,稱之爲道陵之功,意思就是爲道家只絕學,道陵之功乃是武道的一門至高的武功心法,因此,和東北極樂寺的那個無名老僧灌輸進張旭東體內的浩然真氣相互的制約卻又相互的依存,屬於陰陽相剋。
因此,張旭東才能在機緣巧合之下順利的糅合這兩門內力。
這件事情,張楓當初對誰也沒有說,武功到達了張楓那種境界,對於權力和爭鬥已經沒有了多少的興趣,更在乎的還是追逐武術的最高境界,將人體的潛能發揮到極限,武術的最高境界到底是什麼?或許,不達到張楓那個層次,是根本就不會知道的。
張楓不是不知道道陵之功的危險,但是他的性格偏偏是又強又拗,認爲別人做不到的事情自己一定能夠做到,因此,纔會釀成了那樣的後果,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張旭東才能得到這樣的機緣。
張旭東也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像柳如煙詢問了很多自己不懂的東西,譬如古武者的境界劃分到底是如何的,張旭東也總算是明白,自己這個大武師的境界算不得什麼,對於很多的高手而已,自己仍舊只不過是和剛剛入門的沒有兩樣。
古武者的境界劃分:武者、武師、武王、武聖、武尊。每個境界又分爲初級、中級和高級三重。張旭東現在的境界,只是剛剛到達武師初級,如果武師就是最高境界的話,張旭東又怎麼會不是張魁的一合之傷呢?
僅僅只是一招,就可以讓張旭東受傷,這足以證明張旭東和張魁之間還是有着很大的差距,這也讓張旭東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想要永遠的立於不敗之地,那就必須不斷的進步。
不過,可惜張旭東所修煉的武功並沒有任何的前車之鑑,根本沒有借鑑的可能,而柳如煙對這些也根本就不知道,因此,也沒有辦法給張旭東提供幫助,所有的一切,還都必須要依靠張旭東自己的努力和摸索才行。
古武者的世界異常的玄妙,對於張旭東這個剛剛入門的人來說,還充滿了許多的未知性,也不是他一時半刻就可以全部弄清楚的事情,就連柳如煙,也不是完全明白。
因爲,她記得張楓曾經跟她說過一句話,“古武者不過是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普通人而已。”柳如煙雖然不懂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卻也隱隱的感覺到,在古武者之上應該還有着更加強大的勢力,這也是爲什麼張楓一直在追求武術的最高境界,不惜冒着危險修煉道陵之功的原因。
約莫是凌晨三四點鐘,張旭東和柳如煙都有了一些睡意,看了柳如煙一眼,張旭東說道:“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着呢,有什麼話以後慢慢說,現在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熬夜可是很容易老的哦,別到時候別人看見我們母
子,還以爲你是我奶奶呢!”
白了張旭東一眼,柳如煙說道:“我又那麼老嗎?沒大沒小。”
雖然好像是責怪的語氣似的,可是柳如煙的話中卻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反而更像是一種疼愛,柳如煙也知道,張旭東的身體有傷,需要多休息,自己雖然還有很多話跟他說。
不過,正如張旭東所說,以後還有很長時間呢,也不急在一時,有時候感情來的太過猛烈,以後卻反而會變得更加的平淡,所以,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你也早點休息,”柳如煙頓了頓,接着說道,“你修煉的功夫我也不是很懂,不敢擅自的給你提供什麼意見,也不能幫你,不過,我想天下武功無非都要講究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切不可操之過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第二天一早,張旭東就被外面陣陣嘈雜的聲音吵醒,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正想按鈴叫護士過來詢問一下情況的時候,只見病房的門被推了開來,一窩子的人迅速的涌了進來,七嘴八舌的說個不休,張旭東愣是一句也沒有聽清楚。
來人包括杜峰、唐飛、陳威,甚至連黑凰也拋下了別的事情趕了過來。對於他們來說,張旭東受傷那可比什麼事情都要重要啊,張旭東就是他們的領導,是龍幫的靈魂,張旭東是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的。
跟隨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羣小弟,嘰嘰喳喳的吵鬧個不休,張旭東的腦袋都被吵的嗡嗡作響。
“都他孃的閉嘴。”唐飛忍不住的一聲叱喝,果然有了效用,所有的人頓時的閉上了嘴巴
看了張旭東一眼,陳威嘿嘿的笑了笑,說道:“老大,咋慫了呢?什麼時候臥到病牀上了啊,”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張旭東說道:“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院的消息?”
“是我告訴他們的。”唐飛說道,“昨天晚上我的助理正好在這家醫院就診,剛好看見了你,當時本來想上前給你打個招呼的,可是看你身邊太多人,所以沒有冒昧的打擾,我覺得你受傷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小事,所以就聯繫了黑凰,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老唐,你可別告訴我,你把我住院的事情宣揚出去了啊,”轉頭看了唐飛一眼,張旭東說道。
微微的笑了幾下,唐飛說道:“東哥,你住院這麼大的事情,我自然是要通知他們了,你可是我們的靈魂,是我們的主心骨啊!”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旭東說道:“別盡說些廢話了,趕緊打電話給他們,就說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休息幾天就好,讓他們都別過來了,都他孃的閒着沒事做嘛?”
看到張旭東這般模樣,唐飛也知道張旭東說的是實情,他的確是沒有什麼大礙,否則也不會說的這麼輕鬆了。
“你們都出去,別在這裡吵着老大,”杜峰轉頭看了那些個小弟一眼,說道,“記住這裡是醫院,都別鬧騰,沒事的話就出去玩,不過別鬧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那些小弟門應了一聲,紛紛的走了出去。
杜峰不喜歡拉幫結派,這些人自然不是他的手下,張旭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唐飛這小子招惹的,這小子就是個張揚的主,喜歡走到那裡都有許多人簇擁着。
“老大,你是怎麼受的傷?嚴重嗎?”杜峰關切的問道。
張旭東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大礙,只是氣門受了點傷而已,休息個幾天就沒事了,杜峰,你猜我這次看到什麼人了?”
“什麼人?”杜峰詫異的問道。
“黑蛟,蟠龍組織龍首的首席大弟子。”張旭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