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有死傷,都打紅了眼了,哪裡還顧忌的了許多。
“吉普烈!”獸人看着吉普烈的屍體,叫了一聲,接着憤憤的哼了一下,吼道:“小東西,老子要活剝了你,啊……”獸人龐大的身軀,就猶如是一座泰山一般,緩緩的朝對方移動着,子彈不停的從槍中射出。
“砰砰砰……”獸人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中槍的身體,慘然一笑,說道:“這回是掛定了。”
話音落去,獸人掏出一顆手雷,直接就扔了過去,只聽的一聲巨響,對面爆炸開來,獸人慘然的笑了一下,轟然倒地。
“獸人!獸人!”看着兄弟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心裡的那份傷痛可想而知,第一次經歷戰場的冷酷無情,張旭東只覺得人是那麼的脆弱,然而,血腥的場面一點一點的激發着他潛藏在心底的血性。
“不好,沙塵暴來了。”維斯大吃一驚,慌忙的說道:“全部臥倒。”
只見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狂風怒吼,滿天黃沙沙石狂舞在蒼穹,雙方哪裡還敢再戰鬥,紛紛的臥倒在地。
然而,狂暴的沙塵暴依舊席捲着他們,漫天的黃沙落下,將他們掩埋其中,烏凌影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思考,直接就分身躍出,將張旭東緊緊的壓在身下,用四肢撐起一個小小的空間。
來得快,去的也快。
當衆人爬起身來,手裡的武器已經不見了,天晴和維斯一人護着吉普烈和獸人的屍體,沒有讓他們被沙塵暴淹沒,即使是死了,那也是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戰友,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掩蓋在黃沙之中。
“在我們ZO傭兵團的眼中,眼前的一切都是我們嘴裡的肉,兄弟們,殺啊!”維斯大吼一聲,揮舞着手中的匕首朝對方衝了過去!
四對八,人數上絕對的處於劣勢,爲了生存,雙方都不顧一切的展開了搏殺。
張旭東手中緊握着一支匕首,朝對方衝了過去,手腕一翻,身體驟然間一個轉身,匕首劃破了對方的咽喉。
“殺的好。”維斯叫道。
烏凌影的眼神裡充滿了濃濃的殺意,手中的匕首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朝詹姆斯刺去,四人之中,無疑烏凌影的搏擊之術最強。
“到了,下車!”向問天打破了沉思之中的張旭東,將他從回憶中驚醒。
張旭東渾身一震,轉過頭來,看了向問天一眼,慘然的笑了一下,張旭東和烏凌影有幸在哪一場殘酷的搏殺中生存下來,然而,其他的兄弟卻永遠的埋在了那片黃沙之中,再也沒有回來。
他們勝利了,然而,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過,張旭東卻很清楚,無論是維斯、獸人還是吉普烈和天晴,他們都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
生是ZO傭兵團人,死是ZO傭兵團魂,他們是最值得驕傲的軍人,真正的鐵血軍人。
看到張旭東眼角留下的淚痕,向問天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心裡忍不住暗暗的想
道:“這個小子的身上,到底埋藏了多少的故事啊?”
他很清楚,身爲僱傭軍的張旭東,身上一定有着無數驚心動魄的故事。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向問天關切的看着張旭東,問道。
慘然的笑了一下,張旭東擦乾眼角的淚痕,說道:“沒事,只是看到這裡的情景,勾起了一點回憶。”
那一戰,ZO以三比十六的損失獲勝,ZO損失了灑滿名精英,獸人、天晴和吉普烈,不過卻換來了對方十六人的損失,徹底的打響了ZO的名聲,也正是因爲這一戰,ZO開始真正的進入了一流僱傭兵的行列。
這一戰,是張旭東第一次執行任務,也是真正喚起張旭東體內潛藏的血性的一次任務,正是這一戰,讓張旭東真正的開始了自己的僱傭軍生涯,開始了自己輝煌的一生,以前雖然身在ZO,可是沒有經歷過戰火的洗禮,張旭東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僱傭兵,更不要說是兵王了。
下車之後,跟隨着向問天進了營房之內,房間內,有大約十幾人,全部是迷彩軍裝,身上還有着許多的泥漿和灰塵,顯然是剛剛進行過嚴酷的訓練。
旁邊,坐着一位西裝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華夏安全部部長北堂傲。
看見北堂傲,向問天的表情不自然地愣了一愣,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來做什麼?”
北堂傲無奈的笑了一下,和向問天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知道他的脾氣,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看見向問天身旁的張旭東時,北堂傲微微的愣了愣,隨即衝着張旭東淡淡一笑,接着說道:“趙波是一個危險人物,這自然要歸我安全部管,萬一鬧出什麼事情來,對誰都不好,我這也是爲你着想,老向。”
“不用跟我說那麼多道理。”向問天擺了擺手,說道,“趙波是我的人,不管他犯下多大的錯,那都應該由我來處理,還輪不到你們動手,保龍的人,就算是死,那也要死在自己的人手裡,絕不能死在別人的手。,”
“你看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啊?什麼你啊我啊的,我們不都是爲了國家嘛,趙波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問你,你們保龍裡面有誰比他更厲害嗎?這樣的人逃到社會上,絕對是對國家的一個巨大的威脅,我幫你處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北堂傲說道。
“我跟你說,北堂老兒,別跟我唧唧歪歪的一堆大道理,老子不是不懂,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插手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向問天厲聲的喝道,接着把目光轉向一旁的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說道:“童星,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查過趙波的通話記錄,好像是跟他的女朋友有關,我想,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已經聯繫了S市的警方,他們已經對趙波展開了圍捕。”童星說道:“可是那些警察肯定不會是趙波的對手,所以,咱們現在還是要立刻的派人趕過去。”
“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向問天問道。
“我準備親自趕去東北S市
一趟,除了我,只怕保龍裡面沒人能夠鎮得住趙波。”童星說道:“首長,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作爲趙波的教官,童星很清楚他的勢力,在保龍裡面,趙波絕對稱得上是第一,除了自己,只怕沒有任何人能夠鎮得住他,就算是自己,只怕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唯一的希望,是希望可以藉助自己和他的關係,勸服他,不管趙波犯了多大的錯,始終,都是他的兵,保龍的每一個兵,都是他的心肝,他的血肉,他誰也不想失去,然而,在面對大義的面前,他不得不選擇殺了趙波。
深深的吸了口氣,向問天說道:“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記住,如果迫不得已的話,可以直接就地正法。”
話音落去,向問天的眼角不由的滴出一滴淚珠,這些個兵可都是他的寶貝,都是祖國的驕傲啊,他們都曾經爲國家流過血,立過功,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不希望他們死。
然而,趙波所犯的錯誤已經是無法回頭的了,只是,向問天希望他便犯下更大的錯誤,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是。”童星應了一聲,行了一個軍禮。
“等等。”北堂傲揮了揮手,說道:“趙波的勢力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沒有的話,你去了豈不是等於白去了?”
“北堂傲,你偏要跟老子作對是不?你的人能耐?那你讓他們過來比試一下啊?”向問天憤怒的說道:“我的人怎麼辦事,跟你有毛的關係啊,你管我的人能不能成功,況且,老子相信自己的兵,我相信趙波不會做的太過分的。”
“你相信?就因爲一句你相信就要去賭嗎?萬一賭輸了呢?你知道會釀成什麼樣的後果嘛,不是我不相信童星,實在是趙波的勢力太恐怖了,我絕對不能冒這個危險去賭。”北堂傲說道,“除非指定一個我相信的人,否則的話,這件事情安全部一定要插手。”
向問天壓制住自己心頭的怒火,說道:“好,那你說找什麼人?你可千萬別說找你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北堂傲微微的笑了一下,目光轉向了向問天身旁的張旭東,說道:“老向,就他,他辦事我放心,而且,我也相信他有那個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情。”
張旭東微微的愣了一下,接着狠狠的白了北堂傲一眼,這件事情跟自己有毛的關係啊,幹嘛要把自己推到前面去,萬一自己真的被那個趙波給掛了,豈不是吃大虧了?
不過,想起臨走之前向志龍跟自己說的話,張旭東的心裡不由的震了一下,沒有說話,張旭東向來是尊敬真正的鐵血軍人的,再加上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張旭東覺得自己如果有能力的話,還是幫向志龍解決這件事情。
向問天把目光轉到了張旭東的身上,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你有沒有信心?”
張旭東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先問自己有沒有信心,因爲我只有一路前進,獲得勝利。”
“首長,他是……”童星看了張旭東一眼,疑惑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