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旭東準備不搭理他,唐飛捏着他手裡可憐的十萬籌碼,冷笑說:“看來你是個大人物啊!”
“啪!”張旭東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唐飛的臉色,那聲音極爲的乾脆,捱了一巴掌的唐飛就愣在原地,他那帶着極度邪惡要殺人眼神,將他此刻的心情表現出來。
“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但把你噁心的眼神從老子身上移開,否則我會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別以爲你好像知道了什麼,你現在是我的小弟,就算不是我也可以分分鐘弄死你!”張旭東不帶一絲感情地說。
唐飛沒有發飆,而是摸着生疼的臉頰,表情一變笑着說道:“東哥,你這是幹什麼?我不過是無意看到了,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還不成嘛!”
“想跟我就老實點!”張旭東瞥了他一眼就離開,臨走時說:“至少在我面前老實點!”
這個唐飛覺得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一個黑社會的頭目絕對做不到他這樣的逆來順受,說不定暗藏着什麼旋即,張旭東心裡很清楚如果他不能夠完全地瞭解這個人,那是絕對不會把這個人當成自己的兄弟,他很不老實。
“想要威脅老子,你小子還嫩了點,操!”暗罵着,張旭東到了拉斯維加斯大街打了一輛車,他要去的是唐人街,當然就是拉斯維加斯的唐人街,哪裡曾經有過他美好的記憶和朋友,不知道他們和她現在都還在不在!
這條街上是亞洲裔美國人和一些華僑居多,在這街上有着一個很普通的大學,而大學的門口做滿了許多年輕人,他們喝着嘴廉價的啤酒,吃着用外國貨做的華夏國食物,在哪裡互相吹牛和扯淡。
張旭東選擇了肉串攤子,這裡的羊肉串、牛肉串、雞肉串等之類的東西很好吃,以前他想家的時候就會到這裡,所以也就在這裡結識了一些朋友,他每樣點了一串,要了瓶酒和涼菜。
“嗨嘍,兄弟在這裡是等人嗎?”一個十八九的小子操起一口不標準的英語,張旭東正拿起手機想打給莫曉雨,一個漂亮的留學生,家裡沒什麼錢,但很喜歡張旭東。
張旭東看着這小子,說:“有什麼事嗎?”
“我看你好像剛來這裡,大家一起坐坐交個朋友!”
“我剛來?”張旭東點着頭,說:“我確實離開過這裡一段時間,不過我以前經常來這裡,如果你十五歲開始在這裡混,可能知道我是誰!”
“瑪的,你就是他們請來的那個外援是不是?”那小子立馬面色一變,一瞬間這裡站起來十幾個青少年,手裡的傢伙事已經敲得桌子嘭嘭作響,店裡怕事的老闆愁眉苦臉地蹲在角落中,一個服務員也嚇得連忙躲了進去。
“我就是剛來,不是什麼外援,你們可能是誤會了!”張旭東笑着向他們解釋。
“操!”全世界通用的語言:“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哪裡有人十點多一個人坐在這裡吹冷風。瑪的,就請你這麼一個外援還裝逼,不窮死他們纔怪!”
張旭東鬱悶死了,剛一到這裡就要替人做免費的打手,其實他就是想看看莫曉雨,誰知道竟然碰到這麼一羣傻逼,裡邊黑白黃三色人種都有,看來傻逼不分國籍和種族啊!
張旭東現在只有說一個英語單詞:“FUCK!”
大街上寒風吹來,其中唐人街在M國就相當於西郊,非常的混亂,幾個身體單薄的年輕人打着哆嗦向着張旭東移動過來,就在張旭東剛剛放倒三個人的時候,在大學的校門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學生。
“他瑪的,怎麼還這麼多人!”那個帶頭的小子吃驚道。
“瑪的,敢來我們學院門口鬧事,兄弟們幹!”遠處響起了英語的罵聲,隨後一羣不超過二十歲的年輕人就衝了過來,手裡還提着各種的傢伙,大吼着跑了過去。
“操,這是什麼事啊!”張旭東知道肯定會被當成對方的人,這麼混亂的情況,他只好先進店裡躲了起來,而且拿出了手機撥打了911,有危險找警察這是人之常情。
“噼裡啪啦!”兩方人打成了一片,一個小子被打飛到店裡,張旭東都被他嚇了一跳,隨着這小子竟然起身指着裡邊罵道:“操,這裡還有一個藏着的膽小鬼,老子打不過他們,還打不過你!”
面對那個小子就朝着張旭東踹了過來,張旭東則是閃開,那小子估計用的勁太大,踢了個空居然扯着了蛋,倒在地上捂住下處在地上翻滾,看樣子是挺可憐的。
M國的秩序還真好,電話打過去不到十分鐘,遠處的紅藍亮燈就響了起來,立馬那些人就分開:“操,兄弟們有警察,快跑!”
這些小子的速度倒是也快,不過二十秒之後,只留下了一片狼藉還有鮮血,不知道是哪個小子掛了傷,張旭東爲他們挺擔心的,心裡很難受的,世界人民是一家啊!
幾部警車上下來十幾個警察罵罵咧咧起來:“這羣小兔崽子,天天找事,那天抓住好好關他們幾天!”
張旭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差點被驚到,那不是以前追莫曉雨的小子,後來被他折服的那個小弟,華夏國人周空嗎?這小子居然成了M國的警察,走的時候不是還不是M籍嗎?
“周空!”張旭東對着他吼了一聲,旋即那些警察就摸向了腰間的槍,這水準看樣子FBI也不都是電視裡演的那樣。
“你是?”周空胖了一圈,他走了過來看着張旭東就驚訝地合不上嘴:“撒……撒旦哥,您什麼時候來M國的?”
“呵呵,大家沒事,這是我一個朋友!”周空穿着警察衣服還真有點警察的味道,以前他就是一個學生,這變化太大了。
那些警察離開之後,周空就摟着張旭東的肩膀,一臉說不出的高興:“撒旦哥,你怎麼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和兄弟們去接你,大家都挺想你的,想咱們以前……”
張旭東用煙塞住了周空的嘴:“以前的都過去了,提那些幹什麼。對了,你怎麼當警察了?”
“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移了民,那些朋友都幹別的,就我沒出息一個月拿不了幾百,勉強混日子吧!”周空一點都沒有變,不過他沒有以前那股狠勁,人是會變的,他變得話多了起來。
喝了幾瓶啤酒,兩個人是唏噓不已,張旭東當年在這裡混了一年多時間,其實並不是混而是出來休假,也是另外一種體驗生活,才解釋莫曉雨、周空這些人,當時說不上是混社會,只是胡亂玩,不像現在。
張旭東和周空兩人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散步,他問:“魚魚,現在還好嗎?”莫曉雨的乳名。
周空愣了一下笑了起來,說道:“撒旦哥,你現在是不是又交了很多女朋友啊?”
張旭東心裡異樣起來,莫曉雨應該是出了事,人很奇怪的,他踢了周空一腳問:“瑪的,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
遲疑了很久,周空才說道:“她,她住院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張旭東的面色變得極度難堪,拳頭都握緊了。
“你走了之後,她沒上幾個月就輟學了,也沒有臉回國,在附近的夜總會找了一份工作!”
張旭東目光流露出殺意:“她在夜總會工作?”
周空狂搖頭:“不是你想的那種工作,她就是在夜總會裡邊唱歌。其實這事也怪我們,一直有兄弟暗中保護她,那晚有幾個老外調息她,就被我們狠狠地修理了一頓,他們就說要報復,你也知道出來混的誰不過過嘴癮。結果就是一個星期前,魚魚下了班被那些人抓住,幸好兄弟們發現的及時,才救下了她,要不然後果是不能說了!”
“她,她傷的很重嗎?”張旭東心疼地問。
周空搖頭道:“還好吧,昨天已經能夠自己吃飯了,兩個月內就能出院!”
“瑪的,昨天才能自己吃飯?你還說她傷的不重,她就是個女人!”張旭東氣的渾身都顫抖起來,恨不得把那些人給殺了。
平靜了片刻,張旭東才冷着臉說:“帶我去醫院看看她!”
“撒旦哥都這麼晚了,我們也不用急於一時,那邊我讓以前的兄弟在照看,絕對不會再有問題了!”
當年張旭東無聊在這裡建立了一個死神組織,當然就是一個小團伙鬧着玩的,他走了就漸漸解散了,兄弟都成了以前的兄弟,不過能做到這樣也算不簡單的了:“我說我要去看看她,難道我撒旦的話現在沒有用了?”
“不,不是,我帶你去!”
十一點二十分,張旭東和周空到了醫院,周空叫開了門說要例行檢查,他們兩個就直接通過了醫院的保安,走到了莫曉雨的病房前。
張旭東聞醫院那種福爾馬林的味道,感覺非常的不爽,此刻正有兩個人蹲在地上,一個穿的西裝革履,另一個卻好像是工地幹活的,他們立馬睜開了眼睛,一看到就說:“空哥,您怎麼這麼晚還來啊!”
“咦?這,這不是撒旦哥嗎?”那個工地的打量了一會兒終於認出了。
四個人唏噓了一會兒,周空問:“裡邊怎麼樣?”
“沒什麼事,魚魚姐睡了!”
張旭東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謝謝兄弟們了。”
三個人說着不客氣之類的話,周空指着那扇門說:“撒旦哥,她就在裡邊!”
張旭東點着頭進去,裡邊的空氣質量很不過,走到莫曉雨的旁邊,他便坐了下來,在櫃子那盞燈的照射下,莫曉雨穿着一身病服,頭上有紗網和紗布,臉色非常不好看,安靜地睡在哪裡,讓人心疼。
張旭東看着那張標準的臉竟然變成這樣,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自己的女人,看到莫曉雨整個人都瘦了很多,他就靜靜地看着,沒有叫醒她,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在病房中四十分鐘之後,張旭東才走了出來,他的臉色難看的嚇人,對着周空悄聲說:“不管對方是誰,給我查出他們,我要他們死!”
張旭東把電話號給了周空說:“我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打電話告訴我,我會讓人過來。別把我來這裡的事情告訴魚魚,我不想讓她爲這種事操心!”
他們和張旭東相處那一年,知道撒旦的脾氣,而且是言出必行,周空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做!”
“麻煩兄弟們了!”張旭東想從兜裡掏錢,卻發現一分錢都沒有,只有那張支票,剛剛還是周空請的客,嘆了口氣就離開了。
(本章完)